3.
這樣膈應的日子持續了足足三個月,不知是不是貴妃看我太不順眼了,後麵幾次穿的衣衫一件比一件醜,而偏生我又是愛美之人。
看來小婊砸狗起來也不是一般的狗,但我沒想到的是,她還能刷新下限!
又是一年冬季,雨雪紛紛,站在亭子外,月枝替我撐傘。
“娘娘,這麼冷的日子,貴妃娘娘怎麼就穿著單薄的裙子出門,她倒是有陛下的大氅,可您卻什麼都沒有,還特意讓您那麼早來這裏等。”
月枝往湖中亭那邊看去一眼,不滿道。
“她可能以為自己是仙女吧,要去修仙。”
今晚是貴妃的生辰,穿這一身自然是為了留下狗男人,而讓我等,不用說也知道她看我不順眼,狗男人由著她出氣。
我隨口說著,雖凍得手腳發抖,卻依舊站的筆直。
是了,其實很多時候我都不必去頂替她和狗男人裝的很恩愛。
但小婊砸顯然是不滿我坐在這個本來應該屬於她的位置上,故意折騰我。
“可這要等多久啊.....”
月枝的話飄散在寒涼的風裏,我淡笑著。
快了,用不了很久的。
我等的那個人......又不是狗皇帝!
風雪刮了半夜,我渾身的血液幾乎被凝固,那邊亭中的人才進屋。
而就在這時,我再也支撐不住,朝著地麵倒下。
但不等我徹底倒下去,腰肢被一雙手緊緊桎梏住,落進一個溫熱的懷裏。
“你為什麼要這麼傻?”男人疼惜的聲音自上而下傳來。
我張了張口,露出蒼白的笑來,故意哀切說道:“為人替身,這便是我的命數吧。”
4.
那晚在皇帝蕭觀和貴妃春風一度時,屬於皇後的長春宮裏,紅燭帳暖。
我也不虧啊!
雲雨過後,周含玉替我揉著冰冷的手,眼底晦暗不明,“便是替身,那也不至於如此。”
這是他今晚對我說的第二句話。
我側躺著,細細的看著他,笑了,“可她看我不順眼啊,說起來,這個位置本來就該是她的,我不過是一個因為長相肖似她而捷足先登之人罷了。”
他不開口了。
我笑著逗他,故意撒嬌道;“我和貴妃長相如此相似,周相可也會看錯?”
“不會。”他回答的斬釘截鐵。
我怔了下,下意識問,“為什麼?”
這天底下的人皆知帝後鶼鰈情深,卻不知皇後為人替身。
怎麼就他周含玉就分得清呢!
所以我自然是不信的。
周含玉抬起那雙深邃的眸看著我,眼底有我讀不懂的情緒,“臣的心裏,娘娘就是娘娘,不是別人。”
聞言,我微愣神,但很快,笑著看向他,緩緩開口,“你既這般心疼我,那我若說我倦了這樣的日子,你可願帶我走?從此山高水遠,我們再也不用這樣偷偷摸摸的,可以做一對正常的恩愛夫妻。”
我說完,良久沒有得到回應,他的沉默,便已經說明了答案。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就隻會嘴上哄人,真要使喚他幹事,他就在這裏裝啞巴!
我將手從他手裏抽出,沒有翻臉,隻是笑容淡了些,冷冷道:“那看來是本宮錯付了,周相往後可萬萬莫再出現在本宮眼前,免得本宮生出這逆反之心。”
等我說完,這一回,不等我說,他便起身下了床榻,神色有些莫測,“娘娘好生歇息,臣告退。”
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我靜臥著,忽地抬手扶上了胸口,眼臉微垂。
怎麼,會有點悶悶的呢,不是早就說好了隻是利用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