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淨化

走入竹林深處，沈琉月就見一位身著白色襯衫男子輕拂古琴。

他雖麵戴白色麵具，麵具上僅在其眼尾處稍點一處墨跡，身上的高貴冷傲的氣質卻不自覺地在空氣中流湧。

沈琉月的目光下意識的在那點墨跡輕轉，流轉片刻。

她認識臉上有淚痣的，僅有一人。

難道是......他？

可他，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琴音止，男子起身，“你先好好休息，切忌不要隨意走動，三日後送你回沈家。”

沈琉月還欲發問，男子左臂微抬，老人扶住沈琉月的手臂，“丫頭，跟我走吧。”

——

沈琉月被送回竹屋，無所事事之際，又心念起“時之狹間”。

突然，天地變幻。

她就到了古香樓閣。

“我怎麼又到這裏了？”沈琉月發問。

“既是由你開啟了時之狹間，這個空間就由你來掌控，依你心，進入或者退出這個空間。”小精靈在她身邊飛轉。

難怪。先前她動了離開這個空間的念頭，就離開了這個空間。

她的目光在那些書架上轉了一圈，“這個地方和圖書館沒什麼差別。”

小精靈挺直了腰板，“時之狹間哪是圖書館能比的！圖書館的東西都是攤在字麵上，你不學不看都不是你。可是時之狹間不一樣。在這裏，這些東西是能在短時間快速進駐你的意識海，讓你真正掌握融彙。”

“那要怎麼做？”沈琉月認真詢問。

“你身上濁氣太重，至少得淨化幾十次，才能開始學習空間裏的知識。”小精靈湊到她的臉頰輕嗅。

“怎麼淨化？”沈琉月問。

話畢，小精靈就揮了揮手，沈琉月麵前的書架成了兩扇門，大門開啟，溫泉煙霧嫋嫋。

沈琉月皺了皺眉，“泡溫泉？”

“哪那麼簡單。泡入水中之後，你會感覺越來越痛苦。等苦痛結束，淨化也就結束。”小精靈朝她眨眨眼，“撐不了，中途放棄的人很多的，你不必硬撐。”

沈琉月走了過去，沉入溫泉。

起初沒什麼感覺，轉瞬，全身似被烈焰灼燒。

“啊！”沈琉月痛吟出聲。

“受不了，就趕緊出來。”小精靈隔著煙霧和她說話。

隻是痛而已，她連死都經曆過，還怕什麼。

沈琉月咬牙硬扛。

不知過了多久，清澈的泉水變得一片渾濁，她的痛苦慢慢減輕，像是有什麼東西注入她的身體，讓她煥發出新的生機。

第一次淨化結束，她從溫泉站起，泉水重新變化澄清模樣。

“這才隻是第一次，你還要經過幾十次的淨化。”小精靈圍著她上下飛繞。

沈琉月靜默點頭，隨著小精靈進入樓閣。

小精靈指了一份樂譜，讓她取出，“這個你可以先開始品賞，打底。”

沈琉月依言觀看。

時間悠然而過，小精靈落在她觀看的樂譜上，“你該回去了。這裏的時間是現實世界的時間的3倍。”

沈琉月點頭，離開了時之狹間。

此時，已到傍晚時分，天空灰蒙。

沈琉月走出門口透氣，無意中看到那個戴著麵具的男人匆匆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