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極?原來是你!”
來人正是內閣首輔趙無極,身後還跟著一些大臣,張若塵就在其中。
“太子殿下形勢如此魯莽,當真是不把朝廷法度放在眼裏!
張大人一向兩袖清風勤儉持家,從未有過一絲貪汙之舉,你汙蔑他貪汙是不是有些過了?
你這樣讓文武百官怎麼看你?讓天下老百姓如何看待朝廷?”趙無極囂張無比的質問道。
他得到消息之後就急匆匆的趕來,這裏發生的事情,所以才有恃無恐。
況且在他的印象裏,張若塵確實十分清廉,也最是聽自己的話,是自己堅定不移的支持者。
誰知葉昊聽完這話,卻一臉的譏諷,伸手一指旁邊的柱子:“首輔大人是不是老眼昏花看不清楚,如果眼神不好的話,可以靠近一些。
相信首輔大人會後悔剛才說出的話。”
趙無極還未明白這話的意思,身後的張若塵卻麵如死灰,嚇得轉身就要逃走。
卻被錦衣衛攔住去路,哆哆嗦嗦的叫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趙無極仔細的打量著用銀子灌注的柱子,臉上的囂張之色收斂不見,反而一臉的陰沉。
“誤會!這其中肯定都是誤會!
張家怎麼說也是個大家族,把祖傳的家底弄成柱子也是情有可原的,殿下莫非還不讓人有些家底嗎?”
“如果本宮告訴你,這一排柱子都是銀子灌注的呢?”葉昊嘲諷道。
趙無極瞪大了雙眼,跑到了一個柱子跟前確認。
然後又把所有柱子都看了一遍,才敢相信這個事實。
“好一個兩袖清風張若塵!好一個聽話的戶部尚書!
原來你投靠老夫,就是為了中飽私囊!
這麼多銀子,竟然沒分給老夫一兩!”
趙無極此時恨透了張若塵,這是把他當做傻子來對待啊!
身為內閣首輔的趙無極從來都不阻礙自己的黨羽貪汙,但是按照規矩,怎麼也得分潤好處才行。
張若塵自己吃獨食不說,自己還傻乎乎的為他出頭,當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感受著趙無極那殺人般的眼神,張若塵哭喪著臉叫道:“首輔大人明鑒啊!這些銀子下官是一兩也沒敢花啊!”
“夠了!”趙無極一揮衣袖,怒道:“你自己惹下來的禍事莫要牽扯他人,話已至此,後會有期!”
說完,便灰溜溜的離開了。
而那些大臣也鄙夷的看著張若塵一眼,跟著離去了。
臨走之前的話語,卻讓張若塵心如死灰。
“張若塵當真是傻子,有銀子竟然不敢花,還沽名釣譽的過著清貧日子,真是夠傻的。”
“這麼多銀子不置辦宅子和良田,再養上幾個外室,真是可惜了。”
“都怪他吃獨食,要是分潤給首輔大人一些,這些一定會保下他的。”
“貪得無厭,該死啊!”
張若塵失魂落魄的看著那些柱子,求饒道:“太子殿下能不能饒了罪臣的家人,罪臣願意把另外一處藏銀告訴殿下。”
“哦?你這家夥真是夠貪的,竟然還有一處藏銀。
隻要你告訴本宮地方,本宮便饒了你家人一命。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發配琉球島開荒去吧!”葉昊想了想說道。
“罪臣叩謝殿下大恩!”
張若塵死了,不等錦衣衛動手,自己一頭撞死在銀子灌注的柱子上,也算是死得其所。
當張府的銀柱被車隊大張旗鼓的拉往戶部的時候,整個京城都轟動了。
誰能夠想到兩袖清風為人正直的戶部尚書張若塵竟然是個大貪官呢?
經過戶部官員加班加點分割熔煉,最後沉重計算。
這些柱子中獲取的銀子竟然高大五百多萬兩,著實有些嚇人了。
原來國庫這麼多年,被張若塵給竊取了這麼多,簡直就是大秦帝國的蛀蟲。
至於張若塵隱藏在私宅裏的銀子,竟然也有一百多萬兩銀子,自然是進了葉昊的私人腰包,讓他瞬間有了底氣。
“啟稟殿下,這是統計夠的賬目,請過目。”戶部侍郎司馬東恭敬的叫道。
葉昊沒有接過賬目,而是審視著司馬東,問道:“不知道司馬大人有沒有伸手貪墨呢?”
“撲通!”
司馬東被這句話嚇得雙腿發軟,急忙擺手叫道:“臣不敢如此!不敢如此!
雖然臣長得胖,那都是家底殷實,並非貪墨所得!”
“本宮就信你一次,這戶部一日不可無主,戶部尚書之位就交給你了。”
“臣叩謝殿下大恩!
殿下放心好了,臣一定會用心做事的!”
“嗯?僅僅是用心做事嗎?”葉昊眉頭一挑,語氣不善道。
司馬東急忙叫道:“日後戶部唯殿下馬首是瞻,臣隻對殿下忠心!”
“好!既然如此就先給江南道撥賑災款,先讓老百姓吃飽飯然後重建家園。”
“臣遵命!不過這些銀子用完之後,國庫又要沒錢了。”司馬東苦笑道。
葉昊緊皺眉頭,片刻之後才說道:“派人給京城內的富商送請柬,本宮要在鴻運樓宴請他們。”
“殿下這是要?”司馬東疑惑道。
“本宮要帶領他們共同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