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寧帶著虞芷柔一路到了尚書府內,
虞芷柔愣了下,“妹妹不是說去見神醫?”
“他就在我們府上啊,我父親可是一直養著這個神醫呢。”
虞芷柔笑了一下,“原來如此,叨擾了。”
魏婉寧親昵的挽著虞芷柔的手臂,一路到了尚書府後院,
一個不起眼的花園內,一座小房矗立在其中,
魏婉寧推開門,“林叔,我又來了。”
林臨抬起頭來,寵溺的笑了笑,“你個丫頭,這又是怎麼了?哪不舒服?”
“嘿,今天是想讓林叔幫我這個姐姐瞧下身子上的毛病,不是我。”
虞芷柔輕笑點頭示意,
林臨輕應了一聲,“坐下吧。”
虞芷柔有些拘謹,她還是有些擔心太多人知道她不是處子身的事情,
有些打退堂鼓,
但是魏婉寧直接拉著虞芷柔坐下了身來,
林臨將手打在了虞芷柔的手腕上,不過片刻,抬眼看向虞芷柔,
虞芷柔尷尬的笑了下,“林叔,可是有醫治的辦法?”
林臨無奈的下壓嘴角,“老夫就直言了吧,我看出你要做什麼,不過這個‘病’無藥可醫,猶如斷臂不可重生,就是那鬼醫來了都沒有辦法,你懂我的意思了嗎?”
“當真?”
“老夫一大把年紀了,還會騙你不成,念在你與婉寧交好,小姑娘老夫勸你一句,萬不要因為此事被居心不良的人騙了錢財。”
虞芷柔聽了臉更是黑,狠狠的攥緊了雙拳,
她就知道想要恢複處子之身根本就是不可能,
都怪之前自己心存僥幸,那個什麼狗屁的鬼醫徒弟,禦前聖手就是在騙她。
看到虞芷柔狀態有些不對,魏婉寧關切的道,“姐姐沒事吧?林叔,你能不能再想想辦法。”
林臨笑了下,“傻丫頭,放心吧,你的好姐姐這個病沒有什麼性命之憂,甚至都不會有什麼病痛,根本就無大礙。”
魏婉寧緊皺眉頭,她根本聽不出虞芷柔到底患上什麼病,
隻是還有些擔心,“姐姐,我先送你回府吧,去見太子的事,我們改日也不遲。”
虞芷柔苦笑了下,“好,麻煩妹妹了。”
她現在根本就無心見什麼鄰國的太子,她隻想接下來到底怎麼對付那個賤女人。
另一邊。
虞煙用完早膳,正準備去承王府,
剛剛出府門,就見突然一群人圍住了府門,
而其中有一張虞煙看到就覺得無奈的臉龐,
“你這是恩將仇報你知道嗎?”
溫時笑著搖動著手中的折扇,“小姐真會說笑,這送來的聘禮可是長陽內都買不來的好東西,更何況小姐這娶了我這麼個如意郎君,在下這怎麼能算恩將仇報呢?”
虞煙深出了一口氣,自己這真是造孽啊,
怎麼能救了這麼個東西?
無奈的笑了一下,“說的真好,不過我拒絕,東西拿回去吧,以後不要來騷擾我。”
說完虞煙便準備走,溫時大步上前直接攔住了虞煙的去路,
“小姐你怎麼能這麼絕情,你救了我要對我負責任啊。”
虞煙手握著銀針,在陽光的照應下,顯得額外的刺眼。
挑起了眉頭,“你現在走還來的急。”
溫時反手抓住了虞煙的手腕,“小姐覺得同樣的伎倆,我會中招兩次?”
虞煙深出了一口氣,她真的是想不到這人竟然這麼難纏,
剛準備發火,溫時見虞煙臉色不對,鬆開了虞煙的手,接著說道,
“小姐不必動怒,東西在下先留下,小姐的消息在下等著便是,明日再來小姐府上叨擾。”
說完,溫時便命人把東西放下,帶著人浩浩蕩蕩的離去,
金尋看著一箱接著一箱的東西茫然的問道,“小姐,這....怎麼處理?”
虞煙無奈的下壓嘴角,“他不是說是長陽買不到的好東西嗎?那就擺在府門口,派兩個人給賣了就是,換成銀子吧。”
金尋忍不住笑了起來,“遵命,奴婢這就去辦。”
虞煙點頭應聲,隨後乘上馬車,一路趕往承王府為穆斬雲醫治。
經過昨晚的及時治療,穆斬雲身上的毒再沒有發作的跡象,
虞煙囑咐了幾句便打算離開,
隻不過剛出府,就見金尋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
“小姐,不好了,府門我們販賣的東西被人砸了,而且、而且他們還說您醫死了人。”
虞煙隻覺得莫名其妙,她醫治過的人都有數,都好好的怎麼可能死?
難不成是個今天早上下聘禮的輕浮公子哥?
帶著金尋坐上馬車一路趕回府,
下了馬車隻見府門前一片狼藉,早就被人砸的破爛不堪,
看到虞煙回來,一群人甚至不顧家丁的阻攔,蜂擁而上,
“就是她,就是她,醫死了我的父親,她是個庸醫,江湖騙子,還自稱鬼醫的徒弟,必須讓她血債血償!”
“殺人凶手,她就是殺人凶手!”
虞煙被眼前的景象弄的十分茫然,
看著地上躺著的已經沒有氣息的老人,她更是無語,這人她見都沒有見過。
可是對麵人多勢眾,根本不給虞煙任何解釋的機會,
甚至她的聲音都被淹沒在了一片謾罵中,
此事越鬧越大,不少的百姓圍觀,
自然也就驚動了京都的侍衛趕來鎮壓,將一眾人等,甚至包括虞煙都一並抓了回去。
監牢內,
虞煙緊皺著眉頭,她知道這是有人在陷害她,
可狀紙和那個她的筆跡開出的藥方,讓她根本就沒有翻身的餘地。
可謂是證據確鑿,意圖直指就是讓她送命。
“可是你做的?”
虞煙隔著看不到人厚厚的鐵門,聽到穆斬雲陰冷的聲音,
現在唯一能救她的或許隻剩下這個瘋子了,
趕忙把事情說個清楚,“不是我,我是被人陷害的,那個死者我根本不認識,那個藥方也不是我開的,隻是有人模仿了我的筆跡。”
“嗯,本王知道了。”
“那個藥方,可以從藥方下手,肯定有問題.....”
虞煙話還沒說完,隻聽到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承王?承王殿下?穆斬雲?穆斬雲!”
可是任由她怎麼呼喊,再沒有了回應,
虞煙無奈的仰頭歎氣,
把自己的命交給一個瘋子,實在是太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