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辦法,幫了你二姐,也幫了我。”大哥還有點過意不去。
他是這家裏的老大,二妹出事了,理應毫不猶豫的幫忙。可剛才聽到自家會媳婦鬧騰,又改變主意了,多少有點臊得慌。
“聽說你們合作社貸款任務,我那果樹林今年收成挺好,我想把隔壁的山頭也承包下來。你把貸款給我,我肯定不會賴賬的。”
岑丹妮正琢磨呢,就聽大哥說出的話,跟上輩子一模一樣。不過這次,她沒有拒絕。
她的計劃還沒有完善,也不知道手續能不能走得通。先跟大哥確定下來貸款的事,若是手續走不下來,就權當沒這事了。
大哥聽著能幫她的忙,心頭的羞愧難當一掃而空。在小妹這,可不想再丟了當大哥的擔當。
岑丹妮再回去病房,正對視上二姐夫審視的目光。
她也沒什麼可畏懼的,把紙筆往桌子上一放。把剛才的決定和盤托出,協議也在這功夫都擬定好了。
在上麵簽字,錢屋交易完成。房子他們還可以住著,賭債也能還了。
二姐夫嘴硬腦袋一歪絕口不答應。一會裝頭疼,一會說胸口疼,就是不往上麵提。他心裏清楚的很,就以老丈人一家老實巴交的性格,都鬧的見血了,肯定不會置之不理的。
剛才見大舅哥的動作,分明是要往外拿錢的。空少套白狼,這招他在老丈人一家沒少用,屢用不爽。
岑丹妮把協議往病床上一拍,“你要是答應,這錢還能給你還賭債,你要是不答應,就等著債主把你打斷腿吧。”
至於她二姐,在岑家當閨女的時候能養著,現在也一樣能帶回去。
眼下就隻有這一條路,他若是現在不簽,過這村沒這個店了。
岑丹妮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護著二姐那模樣,那叫個底氣十足。要不是擔心傷害到孩子,她都想揪著二姐夫的衣服領子看看,這人有沒有臉皮。
母親在一邊擔心的幾次想張口,都被父親給攔住了。他們家的老幺長大了,遇著這樣的難事,也就隻有她最能拎得清。
出來之前,他和老大也商量好了。把家裏大部分積蓄都拿出來,給老二的男人堵賭債的窟窿,十有八九那錢是拿不回來了。
現在錢都借給老幺,也算有個盼頭。老幺長大了,還能幫家裏人撐腰呢。
岑丹妮一直盯著二姐夫,逼得他現在就做決定。
二姐夫聽的大腿發抖,這才接過筆,在上麵簽了名字。
“簽了字,房子就是我的了,回去把房契的名字改了。日後這房子的一磚一瓦、窗戶柱子、房梁木材都是我的。你敢損壞一丁點,就照價賠償吧。”
這還不算,她還當著全家人的麵說,這房子是她暫時借給二姐住的。
也就是借著二姐的光,才有他的容身之處。日後要是再敢欺負二姐,犯那手癢賭博的毛病,就等著把他給趕出去吧。
二姐聽的熱淚盈眶的,她在婆家這些年的委屈,從來不敢跟父母說。此刻,卻被小妹的一番話,暖到心窩子裏。
二姐倆人過兩天再來換個藥就行。大哥推著自行車,馱著二姐,二姐夫喪家犬似的自己走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