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即是淑妃的心意,便好生收下吧。”
孫妙言用茶杯遮掩的笑了笑,早想好了計謀。
徐昭昭也是笑著,了然她打的算盤。
接下來的事情至關重要,曾經就是因為她的口不擇言,才導致了和女主角齊月佳的鬥爭。
時過境遷,她不會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實則妹妹此次前來,是有事情想問姐姐的看法。”
果然,孫妙言憋不住要說了:“原本這些事情本由不得我摻和,隻是妹妹也是嫌宮中時日漫長,閑談打發日子罷了。”
“且說來本宮聽聽。”
孫妙言繼續道:“前些日子宮中傳言四起,說是要為齊妃加封,這再加可就和姐姐你平起平坐了,更何況,還未有兩位貴妃的先例,不知道此事…姐姐您有何見解?”
話音落下,孫妙言便直盯盯的看著徐昭昭,笑意更甚。
她很期待徐昭昭的爆發。
那話本上寫的有,徐昭昭對玄皓深情不移,且對未分高低和家族榮耀之爭,更是看的比什麼都重要,隻需要有人點火,她自己就拿著扇子扇風。
“昭貴妃恃寵而驕,出言犯上,當真是配不上貴妃的名號!”
這就是話本裏,玄皓得知她的行為之後,給出的評價,也是因此,兩個人生出嫌隙。
玄皓對她再不如往昔寵愛,永失恩寵,便是如此。
徐昭昭自嘲的笑著,憑什麼貴妃就要氣度非凡,不許爭風吃醋,就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恩愛甜蜜,晉封升位?
她也是女人,愛著皇上的女人。
回想起書中的女主角齊月佳,自打後來晉封,不也是使出渾身解數,清掃自己眼裏的眼中釘嗎?
書中的一切,都是偏向齊月佳那頭,她清掃障礙叫自保,旁的人就叫陰險狠毒,她眼紅吃醋和皇上是恩愛,旁人就是不懂禮數。
那書的作者當真是在亂寫!
所幸,徐昭昭的心早已經波瀾不驚,仍它水漲船高,與她何幹?
“齊妃自然當得起齊貴妃的名號,即是皇上和太後親自提及,那必然是早有打算,本宮定當做出表率,鼎力相助。當朝確實沒有兩位貴妃的先例,隻是這些向來都是有一才有二,隻要是皇上的意願,怎麼做都無妨,妹妹你覺得呢?”
徐昭昭回答的不鹹不淡,沒有半點怒氣之色。
孫妙言徹底僵住,這徐昭昭今日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還不生氣。
按照往常她對徐昭昭的了解,齊月佳的盛寵可以和她平分秋色,且齊家在朝廷上壓製徐家一頭,這要是再加封,豈不是要騎到她頭上來,這口惡氣,徐昭昭她早該出了。
豈止是不讓齊月佳加封,還要跟皇上糾纏,給自己晉封才對。
到那時候,皇上定然會和她生出嫌隙,徐昭昭的盛寵不就衰了嗎?
她想好後麵的所有,卻不曾想徐昭昭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孫妙言收斂些笑意,遣散身邊的下人,繼而道:“姐姐的心性,妹妹還是略知一二,姐姐你當真愛著皇上,自然是不樂意齊妃晉封後壓製在你頭上,更何況,平日裏就姐姐和齊妃姐姐最得盛寵,若齊妃真成了齊貴妃,勢必要和姐姐你掀起風波,我這個做妹妹的,也不願意看見這幕。”
她刻意把話挑明,還遣散下人,就是為了讓徐昭昭口不擇言,一平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