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孟語凝就感覺一股不詳的預感在心底逐漸滋生。
情急之下,她瞬間回頭看了這個嬤嬤一眼,脫口而出。
“快準備銀針,王爺還有救!”
白衣男子聞言,陰沉著臉看向孟語凝,冷笑道:“孟姑娘莫不是在說笑!”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白衣男子會答應她,不過她深知,這人是不相信她的。
“反正王爺已經這樣了,不如死馬當活馬醫。”
那白衣男子不為所動,周身的寒氣瞬間迸發出來。
“放肆,王爺的屍身豈是你能褻瀆的。”
孟語凝咬了咬牙,這個古人可真夠迂腐的,不過要是這人阻止她的話,她就什麼都做不了。
“王爺臨行前,都能答應我一個請求,難不成你希望王爺就這樣死去?”
白衣男子沉默了片刻,終於咬牙切齒地說道:“要是救不醒王爺拿你是問。”
“去將我的醫藥箱拿來。”
孟語凝愣了愣,難不成眼前這個白衣男子,難不成厲鶴軒的禦用大夫?
醫藥箱拿來之後,孟語凝也沒有再耽擱,直接從藥箱中,將銀針拿了出來,快速地往厲鶴軒的幾處大穴紮去。
白衣男子眼睛都瞪大了,因為看見孟語凝竟然在逆向行針。
可最終他沒有出手阻止孟語凝,因為她的手法太嫻熟了。
就在孟語凝拔針的時候,喜堂夜布置完畢了。
可就在這時候,一名侍衛卻從門口方向闖了進來。
“白公子,不好了,那個二殿下,以及丞相大人闖進來了。”
孟語凝聞,立刻轉過身,就瞧見厲沉淵領著一個身穿褐色錦袍的中年男子來到了正堂。
不用說,孟語凝也知道這中年男子定是她在這個時間的父親孟寧。
孟寧剛站穩腳跟,就指著孟語凝怒罵道:“逆女,你竟敢假死,騙取休書,你這是置相府與何地?”
見孟寧這麼顛倒黑白,她就知道,這個無腦爹定然是聽信了那厲沉淵的讒言。
不過倒想看看他和厲沉淵到底想做什麼 ,所以並沒有吱聲。
孟寧見她如此,就對身後帶來的侍衛招了招手。
“你這逆女,趕緊跟爹回去,可別在這丟人現眼。”
跟他回去,怕是死的更快吧,於是慢悠悠地將那燒焦的半截休書從袖兜裏麵掏了出來。
“爹,你就這麼聽信他人的讒言?”
厲沉淵聞言,就趕緊借機插話。
“分明是你假死,逼迫本殿下寫下的休書,先如今怎麼能怪到本殿下我的頭上。”
孟語凝捏了捏拳頭,這個厲沉淵簡直不是一般的陰險。
不過既然如此,那她也不認賬好了。
“無論如何,休書已經寫了,臣女就和殿下再無瓜葛了。”
厲沉淵微微眯了眯眼,覺得不能讓孟語凝和攝政王府扯上關係,於是便出聲威脅道:“難不成你就為此抗旨?”
“是,就算拉上丞相府陪葬又如何?”孟語凝咬了咬牙說道。
聽到他這麼說,頓時惱羞成怒。
“來人了,把這逆女給我帶回相府!”
眼見相府的人就要抓住孟語凝,沒想到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攝政王府的家丁就圍了過來,攔住這些人,而王府侍衛,也快速湧了上來。
可還沒等兩方動手,就傳來了一道陰冷尖細的聲音。
“皇上駕到!”
所有人就趕緊畢恭畢敬地跪了下去,唯獨孟語凝直愣愣地站著。
吾皇萬歲萬歲萬歲的聲音,震耳欲聾,可她依舊不為所動。
等皇帝走到了正堂,目光就朗聲說道:“見朕為何不跪?”
孟語凝可是現代人,還有皇帝來了,可能也不會站在她這邊。
橫豎都是死,也就豁得出去了。
“我為何要跪,不知皇子草菅人命,該當何罪?”
“且養子不教,父之過,既然如此,臣女因何要跪你?”
皇帝表情淡淡,看不出任何喜怒,隻是聲音好似冷了一個度。
“你可知忤逆朕的後果?”
孟雨凝扯了扯嘴角,提高了音量說道:“反正家給二殿下也是一死,不如把話說完......”
皇帝愣了愣,難不成厲沉淵說的孟語凝假死抗旨還另有隱情,不過他權威可不容挑戰。
“來人啊,孟語凝以下犯上,給朕抓起來。”
孟語凝沒動,她就知道她這一次是躲不掉了,心也跳到了嗓子眼。
這一次的事情,還有轉機麼?
就算她能打,懂毒,這醫療空間裏麵如何,她也沒進去看過。
還有她也不敢保證,能把這些一等一的錦衣衛全部放倒。
眼見著那些錦衣衛就要觸碰到她的衣袖,棺材中就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