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是他。”
門口捕快彎腰扶腿,好一會兒才把氣喘勻了:
“我們壓著那淫賊剛走到半路,發現大晚上的西街江府門口圍了許多人。過去一打聽才知道,竟是那江府主事兒的老爺和夫人突然齊齊暴斃!”
沈夏安皺著眉略微想了想:
“西街江府…那位做木材生意的江同富?”
“正是!我方才進去大致看了一眼,那夫妻二人死狀確實蹊蹺。如今咱們兩個兄弟留在那裏守著,就等著師父您過去查看。”
“那還等什麼,咱們趕緊過去。”
沈夏安推著人就走。
“等會兒!”
金大公子見她真要走立馬不幹了,下意識站起往前跨了一步:
“你傷了本公子的事兒還沒解決,你哪裏不準去!”
沈夏安突然轉身,猛地抬起手臂。
金亦煊驚的頓時抱住腦袋。
“慫包。”
沈夏安輕飄飄吐出兩個字,揚長而去。
老鴇眨巴眨巴眼,見人都走遠了青年還抱著自己腦袋發抖,便好心上去扒了他。
“金公子,沈捕快已經走遠了…”
走遠了?
金亦煊身體微僵,猛地狠狠一拍桌子:
“算那矮冬瓜識相、要不然本公子定要她好看!”
老鴇嘴角兒一陣抽抽,賠著笑配合:
“對對對,金公子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們這些庸人計較…哎呀,金公子您胳膊好啦?沈捕快果然手法高明!”
金亦煊微微一愣,先是舉起自己倆手看了看,隨後又轉著圈兒的活動肩膀。
果真是好了!
桃花眼彎成漂亮的弧度,金家公子樂的喜笑顏開:
“不疼了不疼了,本公子一點兒也不疼了!本公子果真福大造化大,折胳膊斷腿兒轉眼就好!”
“金公子說的沒錯,您貴人有貴福。”
老鴇笑眯眯的將話鋒一轉:
“不過要多虧沈捕快的專業手法,就看在她又幫您把胳膊接回去的份兒上,您大人有大量就莫要和她計較…”
“花嬤嬤你這話說的可不對。”
金亦煊當即收起臉上的笑模樣,轉動著胳膊走到一旁軟榻坐下:
“本公子來你這裏是消遣找樂子的,卻突然被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瘋女人傷了!照你的意思,本公子非但不能和她計較,還要謝謝她?你且去大街上問問,天底下哪有這麼個理兒!”
“金公子您不要生氣,瞧瞧我這張不會說話的嘴真是該打!我們樓裏的生意還要多虧您金家照應著,金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多多擔待。”
老鴇趕緊賠著笑,親自倒了一盞熱茶奉上。
金亦煊沒好氣的冷哼,但還是好歹接過茶喝了一口。
“本公子問你,方才聽你喚那瘋女人“沈捕快”,那小娘兒們難不成真是衙門的捕快?”
“回金公子的話,沈捕快是三年前調到的咱們臨安城,人美心善功夫好,最主要查案的能力絕對頂呱呱…咳咳我的意思是,金公子您在老家一呆就是三年,不認識沈捕快也是正常。”
老鴇心裏苦啊,心想這二世祖究竟什麼時候能走…
“不過一個會些三腳貓功夫的小娘兒們,瞧瞧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麵的德性!”
金亦煊又是一聲冷哼,手中茶盞重重放在桌子上:
“她全名叫什麼?”
“回金公子,沈捕快全名沈夏安。”
沈、夏、安!
男人一字一頓心中默念,漆黑的眼底閃過寒芒:
本公子一定讓你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