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覺?”趙慕看著她的手在衣襟裏變成拳頭,喉頭滾了滾!
“嗯,吾子的是硬的我的是軟的。”小蠻說著把摸到的玉佩掏出來欲遞給趙慕看。
卻不料,聽了她的話趙慕一個趄趔,踢到一塊高出地麵的石板,猛地朝前衝了幾步,“砰”撞上一棵大樹,還好他反應快用自己的手臂護住了小蠻。但——
“痛......”小蠻哀嚎了一聲。
“哪裏疼?”趙慕直起身,手摸索往她麵向樹木的地方。
“胸,嗚嗚!玉佩硌我胸了,嗚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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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蠻沐浴後,酒才完全醒。清楚記得自己幹了什麼說了什麼的她深以為恥!出此大醜,她隻希望一覺醒來,趙慕就忘掉了。
誰知次日一早,他竟讓隸妾送了膏藥過來。雖然他沒說明膏藥幹什麼用,但足以把小蠻的恥辱心引爆。之後幾日斷然拒絕趙慕邀請她出遊,小蠻奴覺得自己需要時間淡化尷尬!
趙慕因記掛著她說的:‘維士與女,伊其相謔,贈之以芍藥。’他禮物雖然送了但沒有約她出遊,才想邀她出去玩的。沒想到小女子為酒後失儀感到丟臉,羞恥不願見他。
以往都是和匈奴打,故多在都城晉陽,這次為婚事與趙侯調換。因擔心公子曜秋收後殺過來報仇,他需要熟悉敵我軍情地形,見小蠻堅決不願意外出,便忙起備戰來。
趙齊兩國相連國界線極長,趙慕有時去查看地形會接連數日不歸。如此一忙就是小半個月。七月十八,接到燕侯不日即將抵達東武城的信,趙慕這才趕回去接待這位假弟。
小蠻的強烈羞恥在時間的治療中淡化,她本就是好動之人,以往在朝歌她隔天出門玩。自到東武城後不曾外出過,見趙慕遲遲未歸,這日便帶婢女和趙慕給她安排的武士出門透氣解悶。
沒有什麼需要購買的,隻吩咐車繞著街道轉,她坐在車上欣賞城中風光。困得久了,便是看行人和商販叫賣都覺得歡喜!
魚見小蠻腦袋都快整個伸出車窗外了,抿唇道:“小淑女喜歡什麼,叫婢子去買好了。這般仔細撞到頭。”
小蠻歎氣:“還是在朝歌好,車都不用帷裳。在這裏出門不但車要拉上帷裳,還得戴上帷帽麵紗。”
羊微笑道:“小淑女也知道不是朝歌,自是要謹慎些為好!您若不戴帷帽,這會子街道都不通了。”她指的是小蠻“天下共主之妻”的名頭。
小蠻故意扭曲:“我這麼美貌的嗎?回去叫阿弟作詩一首讚美我的絕世容貌!”
逗得四婢都樂了!
逛了一個時辰把大街小巷都遊遍了,小蠻才不甘地吩咐回去,決定明日打聽一下此地有何美景,改日去欣賞。
官寺大門前,小蠻和帶著燕侯歸來的趙慕碰了個正著。
坐在車中的小蠻:“......”羞恥感又冒上來了,想假裝路過的閑人!
燕侯是在城外碰到趙慕的,兩人同車歸來。見他突然不說話了,盯著對麵的安車看,微笑:“是未過門的兄婦?”
“應該是!”趙慕對他笑了笑,起身下車。
“見過世子!”眾人齊齊行禮。
趙慕走到安車前,道:“車上何人?”
小蠻:“......”突然感覺帷帽一點都不悶熱了!飛快把帽裙放下,走出去斂衽:“小女見過世子!”
趙慕似笑非笑地伸出手來,小蠻扶著他的手下車,才要道謝,趙慕附到她耳邊低聲道:“我邀小淑女不去,自己偷偷出去?”
小蠻粉臉發燙,結結巴巴地道:“有、有貴客?”
趙慕轉頭看向自行過來的燕侯,道:“是燕侯,你的假叔(小叔子)。”說著牽她的手上前為二人引見。
“崔氏小女見過燕君侯!”
燕侯生得極為俊美,隻比趙慕矮上一寸左右,但身上帶著一股陰柔之氣,讓他看起來比趙慕柔和多了。笑吟吟地道:“免禮!小淑女是餘未過門的嫂子,可不敢受您的禮。”
小蠻臉燒得更厲害了!
趙慕唇角輕翹,伸手道:“進去再說。”牽小蠻進門,低聲道:“不必拘禮!隻管當是自家人看待便可。”
燕侯目光在二人十指相扣的手上頓了頓,暗道:“僅是‘天下共主之妻’的命格,不足讓趙慕如此傾心!看來這位崔氏不但身姿曼妙,容貌定然也不俗!自己得想個萬全之策。”
他雖然和趙慕見麵次數屈指可數,但卻知道他從不近女色!性格強硬寧折不屈,非心儀斷然不會刻意溫柔體貼。
“陪我一道招待延承(燕侯名紹,字延承)。”趙慕小半個月沒能見到小蠻了,看到人再不願意放她離去。進了大門,便替她摘下帷帽,露出她嬌豔欲滴的芙蓉臉來。
楚侯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