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屋外響起了小何的聲音。
“少爺,董師父,老爺和夫人讓你們過去一趟。”
齊銘遠,董天楠來府裏後還沒見過他。
此時喊她前去,不用說,肯定也是知道了她的身份。
正興奮著的齊琨玉,轉而緊張了起來。
“走吧——”董天楠已經率先邁出了門檻。
她怎麼一點兒都不擔心?
不過想到這人敢傷墨王,在受了那樣的重傷後還麵不改色,齊琨玉便知道這人不能用常理來看待。
“師父,等等我!”小少爺快步跟上。
來到了花廳,董天楠發現下人們全部都被屏退了,便更加篤定他們無意抓她。
“大人,夫人。”董天楠拱手衝他們施了施禮。
齊銘遠今年五十多歲,儀表堂堂,溫文儒雅,素來有儒相之稱,算是叔輩中的美男子了。
齊夫人比丈夫要大兩歲,雖略微有些發福,但風韻猶在。
齊銘遠坐在上首,細細打量著麵前的女子。
姿容上等,氣質沉凝,暗含鋒芒。
但齊銘遠觀這姑娘麵相,應是小人之相。
這裏的小人,並不是指卑鄙無恥之徒,而是說出身卑微,多半是給人為奴為婢。
奇就奇在這小姑娘眉間有一小紅痣,痣雖小,卻暗喻著她命中有一機緣。
把握住了,便有可能化蟲為龍,翱翔九天。
“姑娘,聽聞你行刺了墨王爺,可有此事?”齊銘遠端起茶盞品著茶,慢悠悠問她。
“爹,師父沒有行刺墨王,是墨王爺招惹師父,反被師父傷了。”不等董天楠開口,齊琨玉便上前說道。
“傷、傷了墨王?”
齊銘遠和齊夫人也都是一驚,又重新打量了一遍麵前的女子。
這小細胳膊小細腿的,如何會是戰神墨霄的對手?
“玉兒,你怎可隨意撒謊!”
“爹,我沒有說謊,師父本領可大了。孩兒親眼看見她用一片茶葉隔著老遠打碎了孩兒一花瓶,她真的能傷那墨霄。”
董天楠有點頭疼地看著這傻小子。
他怎麼什麼話都抖落出來?
看來以後得防著這小子一手,他壓根就藏不住話。
用一片茶葉打碎花瓶!
齊銘遠和齊夫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懷疑之色。
但玉兒也不至於撒這種幼稚的謊。
“姑娘,可以告訴我們,你是怎麼傷的墨王?事後又是如何離開的?”
董天楠似乎早就猜到他們會有此一問。
畢竟在原文中,齊銘遠設定是墨霄的政敵,這個在人前一本正經的丞相大人,私下裏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一麵。
譬如就愛和夫人在床上扒拉墨霄的那點子事,大臣們私下裏還喜歡分享一些墨霄的糗事與笑話。
最經典一則說法就是:墨霄那方麵可能不行,所以那冉小姐才打死不跟他。
幾個老家夥每次在墨霄那裏吃了癟,回來就拿這事取笑,笑得可開心了。
仔細想一想,威風凜凜的戰神,卻連個女人都伺候不了,讓她天天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還牛氣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