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俊美的麵容如同鋒利的寶劍,高貴,優雅,危險,既令人向往,又讓人敬畏,配合著清冽、潔淨的氣息和強烈的雄性荷爾蒙,讓她出現了發燒的症狀。
好想逃走。
她就不明白了,她沒戴麵紗,他離她的臉這麼近,不怕吐嗎?
“你撞了一次桌角後,不僅變得有膽量了,腦子也變好了。”
霍嬴端詳她的臉,目光透著探究:“這種變化,確實充滿懸念。”
沐嬌安:“嗬嗬,謝王爺誇獎......”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帶著磁性,在她的耳邊繚繞,她快要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了。
“你說得不錯,與其逼你說出不知真假的秘密,不如本王自己去揭秘。”
霍嬴放開她的脖子,後退三步,坐下來:“你好好治,治好本王的臉後,本王定有重賞。”
說得跟個沒事人一樣。
沐嬌安暗暗磨牙,拿起紗布,小心地貼在他的新皮膚上,順便叮囑了一堆注意事項,完事後讓他趕緊走人。
霍嬴很配合地走了。
沐嬌安揉了揉依然有點疼痛的脖子,嘀嘀咕咕地走進浴室。
等她洗完澡,換了身幹淨的衣物出來,就見一個生得粉麵桃腮的年輕女孩站在桌邊,笑嬉嬉地道:“小姐,您的午膳準備好了。”
她愣了幾秒才想起來,這不是沐詩詩幫原主挑選的貼身丫環月兒嗎?
原主出嫁的時候就帶了月兒過來。
月兒在原主撞桌自盡後就不見了蹤影,現在才冒出來,還真是盡職盡責啊。
她暗暗冷笑,看向桌上的飯菜。
清蒸魚沒有魚腩,烏雞湯淡如清水,隻有幾塊雞皮。
紅白豆腐被攪成一團糊糊,黑米粥隻剩半碗,隻有青菜沒被動過。
顯然,月兒又偷吃了她的東西,可能還往她的飯菜裏吐了口水,或放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這些年來,月兒吃原主的,穿原主的,用原主的。加上她長得頗有幾分姿色,打扮起來竟比原主還有千金小姐的派頭。
原主對月兒這麼好,月兒卻總是變著法兒的讓原主出醜。
教原主穿不合適的衣服,化不合適的妝容,去不合適的地方......害得原主處處被人罵,被人笑。
這樣的壞東西,現在不收拾了,留著過年嗎?
沐嬌安笑了笑:“月兒,昨天晚上我把院門關了,讓你不能進門,實在抱歉。你去我的浴室洗洗吧,隨便挑幾件衣服,先將就著穿。”
月兒聽得麵露喜色:“多謝小姐,我現在就去梳洗,免得身上的味道衝撞了您。”
在月兒閉上眼睛,唱著小曲,躺在豪華浴桶裏享受花瓣浴時,沐嬌安不動聲色地走進浴室。
隔著屏風打開衣櫃,取走部分衣物,隻留下幾件低調奢華的新衣裳。
至於月兒端回來的午膳,則是暗中倒掉,另外準備了吃的。
一個時辰後,月兒終於打扮完畢,香噴噴地從浴室裏走出來。
沐嬌安直勾勾地看著月兒。
月兒低頭看了看自己:“小姐為何如此看我,我身上是有什麼不妥麼?”
“不是。”沐嬌安搖頭,用半開玩笑的語氣道,“我隻是覺得你生得太美了,看得我都怦然心動,如若讓王爺看到你,隻怕恨不得馬上抱你上床。”
梟王府除了她和月兒,沒有別的女人。
月兒花了這麼多時間梳妝打扮,隻是為了取悅自我,怎麼可能?
月兒聽得一臉嬌羞,嗔道:“小姐,您又拿我取笑了,我身份低微,哪裏配得上王爺?您跟王爺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說到這裏,她好奇地道:“小姐,聽說您去掉了王爺臉上的刺字,這是真的麼?”
昨天晚上,她看到沐嬌安撞桌自盡,便悄悄退下去,跟二小姐待在一起。
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她也看到了,但因為身份低微,她不能靠近太子、梟王等人,看不到梟王的麵容。
“是啊,王爺的麵容俊得很呢。”沐嬌安笑笑,“王爺現在在書房,我親手煎了一碗湯藥,你端過去給王爺,記住,一定要當麵看著王爺喝下,就說是我說的。”
月兒難掩喜色,心裏打的什麼主意昭然若揭:“是。”
沐嬌安又抬了抬下巴:“我剛才煮了半壺人參茶,一個人喝不完,你把剩下的也給喝了吧。”
“多謝小姐。”
月兒喜滋滋地端起那杯參茶,喝得一滴不剩,這才端著湯藥離開。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沐嬌安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好戲,要開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