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猛然轉頭,冰冷地望向教導主任。
“我家寶兒在哪摔的?為什麼會摔倒?是不是你們學校的安全措施做得不到位!”
教導主任被許父這逼人的氣勢震到了,他生硬一笑。
“許唯一是在操場跑步時摔倒的,完全是她個人不小心。”
許唯一聽了這話,黑溜溜的眼睛從母親懷裏探出來。
她努著唇瓣,喃喃著:“那還不是你罰我跑圈,不然我怎麼會摔倒。”
“你這孩子——”教導主任被反駁地擰眉。
許父第一個急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體罰?你這個教導主任怎麼回事,是擺明了針對我們家的寶貝,啊?”
教導主任臉上一堆肥肉都笑僵了。
“許先生,您冷靜一下。我罰許唯一也是懷疑她早戀......”
“放屁!早戀?我家寶兒怎麼可能早戀,能配得上她的人還沒出生!”
“再說了,她已經滿18了,就算談戀愛,那也是光明正大的!用得著你來罰?”
許父氣得一拍桌子,震耳欲聾的聲音在房間內回蕩。
一旁的時墨一直在看戲,許父這話一說出口,他眸光微微閃了兩下。
起身,去門外靜靜。
“許先生,您!”教導主任聽不慣許父這粗狂的詞藻,已然要動怒。
“父親~”許唯一適時出聲。
父親剛出差回來,她不想讓他因為她的事與教導主任爭吵。
許父聽到這聲甜甜的呼喚,心都軟了。
“寶兒,我在。你哪裏不舒服嗎?”許父立刻疾步走過來。
父愛向來深沉,他不會用任何親昵的肢體語言表達他對許唯一的愛,但眼裏的寵溺是藏不住的奔湧海浪。
“父親,我沒什麼事,你先跟母親回去吧!”她眨巴著葡萄般的大眼睛,說話時眸光自然撇了門外窗邊的時墨。
時墨好像還在門外等她,她不想讓他等太久。
許父一怔,下意識也望了窗口一眼,眼眸瞬間增大。
他家寶兒......和那個男孩?
許父心頭一緊,可望著女兒天使般純淨的麵容,他怎麼忍心拒絕她。
“你說什麼父親都依著你。”
校長匆匆趕來。
“許先生,好久不見,您出差回來了?”校長熱絡的迎了上來。
許父淡淡同他握手,“校長,之前我們談的那個合作暫時擱置吧。我女兒在你的學校受傷了,或許我要重新審視一下你們學校!”
校長一怔,望向許唯一。
許父又說:“你們學校的教導主任體罰我女兒,那棟樓,別想了!”
話音落後,許家父母直接離開了。
校長和教導主任同時愣在原地,幾秒鐘後,校長給教導主任一個狠狠的暴栗。
“原本人家要捐一棟樓,你他媽是不是傻,怎麼能體罰許唯一!”
教導主任臉色一白,看校長氣憤離開,他忙想要追過去。
“校長,您聽我解釋!”
“滾!”
教導主任瞬間停在原地。
許唯一無心關注校長和教導主任的互動。她自己套上鞋,緩慢朝門口移動。
另一邊,許父許母剛出醫務室,一轉身,看到了長廊邊的時墨。
時墨也回望過去,他和許父的視線在空中接上了。
許父步伐頓了一下,眉心瞬間擰起。
他一言不發,路過時卻用力瞪了時墨一眼。
直到下樓上車,謝靜香見許天成仍舊愁容滿麵。
“老公,你怎麼了?寶兒不是沒什麼事嘛,我看她的傷處了,養段時間就好了。”
許父沉沉歎了一口重氣,腦海中閃過時墨的臉,他語氣頗有些咬牙切齒。
“還養養?現在有兔崽子惦記著把咱家這整盆花,連盆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