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玥:......
淦!
這男人視力有毛病吧,對著自己這張花容月貌的臉居然說醜?!
他能有多好看,還不是一天到晚戴著個麵具!
指不定是醜的壓根見不了人呢!
恰巧在這時,外頭的嫣兒聲音傳來。
“郡主,裏麵發生了什麼事嗎?”
男人剛剛進來的動靜不可謂不大,外頭的嫣兒自然聽見了動靜,此時聲音當中也有些著急。
“哦,沒什麼,就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躥出一隻耗子所以嚇了我一跳,沒什麼。”
蘇靈玥清了清嗓子,聲音聽起來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
“耗子?那我進來幫郡主逮耗子!”
嫣兒一聽頓時急了,她家郡主向來膽小,看見耗子那不得嚇壞了?
嫣兒說著就要進來。
男人的眼中閃過冷意,今日忘記把那礙事的丫頭打暈了,要不......幹脆殺了吧?!
蘇靈玥心中一驚,急忙道。
“不用了,你別進來,那大耗子已經跑了,我要睡覺了你別打擾我!”
眼前這麵具男老哥一看就不好惹,隻怕並不想讓太多人看見,若是嫣兒這時候進來怕不是得涼?!
“哦......”
好在嫣兒頭腦比較簡單,聽見蘇靈玥這樣說嫣兒雖然心裏感覺自家郡主今日好像有什麼地方有點怪怪的,但是也沒有多想什麼。
聽著嫣兒遠去的腳步聲,蘇靈玥心裏鬆了一口氣。
“快點。”
男人冰冷沒有絲毫起伏的聲音響起。
蘇靈玥應了一聲心裏卻驚奇,這人是怎麼做到明明流了這麼多血,但偏偏看起來依然還是麵不改色的?
不得不說果然是個狠人呐!
蘇靈玥前世上過急救課,簡單的傷口處理止個血還是可以的。
隻是這傷口......有點深呐!
條件有限,沒有紗布蘇靈玥幹脆在衣櫃裏直接拿了件衣服剪。
男人看見蘇靈玥那花裏胡哨的衣櫃,眼神當中再次閃過絲絲的嫌棄。
這女人的審美,有毒吧?
蘇靈玥:......
她又背了原主的鍋啊,但這眼神咋回事?
你那麼能耐,有本事你走啊!
或許是出於報複心理,蘇靈玥特意選了個大紅牡丹的圖案。
但該說不說呢,這男人的身材確實有點好。
瞧瞧那腹肌,那肌肉線條,哪怕受了傷有些地方染了血反而多了一絲魅惑。
隻是他是常年不見陽光嗎?不然咋滴皮膚這麼白?
感覺輕輕按一下就能紅那種。
蘇靈玥好像發現了新大陸,暗戳戳的過了一把手癮,按了好幾下。
看見男人白'皙的皮膚上,紅紅的手印,就......還挺有成就感的。
男人冷眼看著蘇靈玥的小動作,眼睛有些危險的眯了眯。
“好玩嗎?”
“好玩,好......”
蘇靈玥下意識就把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了,說完之後嘴角的笑容僵住,她剛剛怎麼就被迷惑來呢?
“啊,我的意思是我在給您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有暗傷來著。”
蘇靈玥急中生智趕緊給自己找補。
果然男'色誤人啊!
隻是不知道這麵具男身材這麼有料,那麵具底下的臉到底長什麼樣。
頭一次蘇靈玥對於這個男人的臉產生了好奇。
就在思索間男人已經將自己的衣服拉好,察覺到蘇靈玥的視線。
“眼珠子不想要了?”
“啊?哦!”
蘇靈玥慌忙收回視線,她不過就好奇一下下而已,又不會少塊肉,真是小氣!
蘇靈玥心中有些不忿,這樣的人也不知道以後哪個女孩子倒黴給他做媳婦,那也太慘了!
罷了罷了,一個危險份子有啥好看的,算了還是小命重要。
蘇靈玥心裏這樣想著,發現男人坐在那閉著眼睛宛如已經進入了老僧入定的狀態。
卻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他今天晚上該不會留在自己的房間裏吧?
不會吧不會吧?!
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這明天一早要是被人發現她房中莫名其妙多了個男人,她這咋說的清?
不過隨後一想蘇靈玥便也就放心了,比起自己,這人應該更不想被除了自己之外的人看見吧。
果然下一秒就聽見男人沒有什麼起伏的聲線響起。
“天亮前我會離開的。”
男人的話算是做實了蘇靈玥心中的猜測。
蘇靈玥一笑,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臉上的笑容有多麼的狗腿。
“行嘞,您自便,自便就行......”
說著蘇靈玥做了兩個深呼吸就翻身上了床。
蘇靈玥本來以為自己的房中這會莫名其妙的多了個男人,怎麼說自己也應該睡不著才對。
但她太低估自己了。
白天她給那些小姑娘上妝啥的忙了一天,現在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
房間裏響起蘇靈玥均勻的呼吸聲,氣氛詭異的和諧。
......
天接近破曉,房中男人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床上睡的四仰八叉的某女。
麵具男:......
他鮮少接觸女子,也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見女人睡覺。
男人麵具下的眉頭皺了皺,薄唇輕吐兩個字。
“真醜。”
“肉,別跑......大肘子嘿嘿......”
蘇靈玥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嘿嘿笑出聲。
男人眼神溫和了一瞬,隨後想到了什麼又冷了下來,殺意一閃而過。
當年的事情若真的和蘇靈玥的母親有關,二十二年的期限將至,那些人應該很快就坐不住了才對!
蘇靈玥對於這些渾然不覺,隻是睡著睡著感覺有點冷,默默的裹緊了自己的小被子。
男人則是閃身離開了院子。
郊外一處,兩個麵容清俊的男子已經早早等著了,見到男人二人恭敬單膝下跪。
“主子,宮中的人已經在府上等著了,是要即刻回府還是......?”
“回府吧,莫讓人起疑。”
男人淡淡的說著,抬手將扣在臉上的麵具拿掉,露出一張妖孽到顛倒眾生的臉。
此時微微的蒼白,讓男人多了絲病態,隻是眼尾的淚痣卻愈發紅豔了。
“主子,你受傷了,這......”
“無妨。”
男人擺手隨後大步流星的離開,動作如常除非身邊親近之人根本看不出他受了傷。
身後二人對視了一眼,默默跟上。
二人都沒問昨晚他們主子去了哪,那不是他們可以多嘴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