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還挺硬的,看來手還是不夠痛啊,你可以繼續囂張,我也可以讓你多嘗嘗我的厲害,這兔子你哪裏拿的給我送回哪裏去。”
打臉,就要狠狠地打,跟這便宜姑媽客氣什麼呢?
便宜姑娘欺負起她們來,比外人還要狠。
走到一個低落的草棚,她停了下來:“蔣嬸,在家嗎?”
一個年老的婦人彎腰出來:“小蟬,什麼事啊?”
找個人來做飯吧,阮氏的眼睛看不見,她的廚藝真拿不出手。
“蔣嬸,你要是沒事兒做就來幫我煮煮飯吧,中午就在我家吃。”
原主的記憶裏,這個婦人約莫是這裏廚藝比較好的。
有吃的蔣嬸當然願意來,利落地殺魚,宰兔子。
架起爐子燒水,還沒燒開,一個穿著白裙子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吃力地提著隻兔子過來了。
夏蟬認得她,是張芸芸,便宜姑媽的女兒,她的表姐。
張芸芸把兔子往夏蟬腳下一扔,粉臉生寒:“夏蟬,你可真是長本事了啊,敢這般嚇唬我娘,怪不得上官詡不要你,我若是他,我也會選如蘭姐。”
上官詡是誰?想了一會,夏蟬終於清楚了。
不就是和原主有婚約的男人麼,傳統的那種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婚約,原主好像還是蠻喜歡他的,一心一意想嫁他為妻。
夏家全員被流放的時候,他拿了太後的腰牌,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走了夏如蘭,讓夏如蘭不用跟著流放南荒。
這也是原主崩潰的一個重要因素。
夏蟬瞧著張芸芸一眼:“他選誰跟我有什麼關係,把我的兔子還給我就行了。”
想用這個來刺激她,真是搞笑,她又不喜歡那上官詡,他愛選誰是他的事。
現在她腦子裏關於上官詡的記憶,都是模糊一片的,上官詡還沒有眼前的兔子肉來得重要呢。
張芸芸看了她一眼,氣得一跺腳:“兔子給你了,但是你傷了我娘,你可得給個交代吧。”
“要什麼交代?這是給她的教訓,免得她死性不改。”
小姑娘臉皮薄,不太會吵架,給她氣得臉漲得紅紅,一咬唇嗚地就哭了,然後往高處的一個草棚子跑去。
夏蟬懶得理會她,叫蔣嬸殺兔子的時候把皮毛弄完整點,到時可以做個小背心之類的呢。
這裏的冬天大約會下雪吧,有備無患好。
中午砍木頭的族人回來,看到大兔子兩眼冒綠光直吞口水。
“你們一會吃了飽了回去休息一會,下午再幫我砍木頭回來,問問還有沒有人想要來幫忙,晚上也管飽。”
饑腸轆轆的時候,食物永遠比銀子好使。
“小蟬,這兔子可真肥啊,我們今天砍樹的時候,也看到一隻野雞,可大了,隻不過跑得很快抓不住。”
“是啊,也真是奇怪。”夏蟬也覺得納悶,猜想可能是年月久遠,慢慢變大的。
“小蟬。”揚伯過來:“晚上不在你家裏吃,我們回去吃口糧,能不能也幫我們一塊做個房子出來啊?”
“小蟬,我們也是。”
“我們也是。”
一雙雙渴求的眼睛看著她,夏蟬怎忍心拒絕。
都是被命運放棄的族人,如果不團結一心共渡難關,在低劣的環境下勢必都活不長久。
“好。”她點頭:“那就這麼辦吧,我們互幫互助,早點把住的地方解決好。”
兔子肉煮好了,幾個大鍋滿滿都是,香得叫人直吞口水的。
夏蟬還以為不好吃,畢竟除了一些鹽巴外,什麼調味料都沒放。
可是嘗了一塊後她萬分的驚訝,這兔子肉很鮮美,尤其是那湯汁清甜極了,一點膻腥味都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