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光靠帽子就能禦寒
“死了你那本就不該有的心思,寧氏活著姓許,死後墓碑也隻能刻許寧氏三個字。再讓我看見你和她勾搭,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許奉韞狠戾的丟下警告,扯著寧夏就大步往回走。
“嘭!”
寧夏被強行拽到許奉韞的房間,氣憤的怒吼還未出口,就被他狠狠丟到床邊摔倒。
許奉韞一頓。
他想把她丟到床上。
力氣用小了,反而摔得更重。
可是與她不服氣挑釁的目光對視,他的怒火又成倍增長。
“咣!”
一個重物砸過來,貼著寧夏的臉擦過去。
隻要裝著碎金屬的錢袋子歪上一厘米,她的臉都會破相見血。
許奉韞完全無視她眼底瞬間升起的後怕恐懼,腳步停在兩步之外,一雙翻騰著風暴的黑眸死死盯著她。
“我從前還真是小看你了!難怪這麼急著想跟我和離,原來是勾搭上別人了?”
寧夏被他摔得這一下,渾身骨頭架子都散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光天化日正大光明,她不過是跟其他男人說了幾句話,
他就直接給她扣上一個水性楊花的罪名?
寧夏深吸一口氣,撐住渾身劇痛帶來的顫抖,冷笑著句句鋒利懟回去。
“是啊,你若還不滾,我就一天勾搭八百個。讓你冬天都不需要穿棉衣,光靠帽子就夠禦寒!”
“寧夏!這就是嶽丈在成婚的前一日,教你的為妻之道?”
許奉韞被激怒到抬起右手,寬厚的巴掌高高舉在半空,隨時都有落下來的可能。
可是他千差萬錯,都不該把寧老爹捎帶進去。
“你給我閉嘴!你不配提我爹。”
寧夏瞬間炸了毛,蹭地一下從地上蹦起,揚起下巴近距離與許奉韞瞪視。
寧老爹是為誰才放棄治療,選擇省下口糧結束生命的?
許奉韞沒有善待他唯一的女兒也就罷了。
這會兒他自己疑神疑鬼,居然還懷疑寧老爹的人品?
寧夏怎能容他?
怎能不氣?
“是啊!我不配。”
許奉韞突然冷笑出聲,那陰寒不達眼底的笑意,怎麼看怎麼恐怖。
他說完轉身就走,抬腳踹開房門的動作,讓門板撞到牆上又彈回來,反複七八次才算停住。
他穿過蹦跳的門板,快步走出去,不出十幾秒就走回來。
“咣!”
他把寧老爹的牌位重重立在桌子上,轉頭對死不悔改的寧夏,大聲喊道:
“你給我跪下!”
寧夏轉頭看了一眼簡陋的柳木牌位。
上麵是歪歪斜斜的幾個字——阿爹寧樹曉之位。
落款小字——不孝女寧夏。
許奉韞這個六元及第才華橫溢的狀元郎,肯定不會寫出這麼難看的字。
更加不會用原身的落款。
所以也就是說,在寧老爹死了之後。
許奉韞居然連塊牌位都沒給他立,甚至連動動筆這種小事都沒做。
寧夏瞬間怒發衝冠,心裏跟原主共了情,眼珠子都紅了。
“啪!”
她抬手狠狠抽了許奉韞一個嘴巴,淒厲的聲音猶如被驚擾的惡鬼,對他大喊大叫:
“許奉韞你個混蛋!你有什麼臉見我爹?你有什麼臉拿我爹的牌位說事?你給我滾出去!滾!”
這一巴掌,是許奉韞有生之年第一次挨打,也是他餘生不可能再重複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