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於,你竟敢無恥到對本將軍下藥。”
男人嗬斥的聲音,在江晚於的耳旁炸開。
她艱難地睜開眸子,一張怒容映入眼簾,還沒得及細看,男人猛地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聲音冷徹入骨,“江家真是好樣兒的,三個月前,將你這個醜女嫁過來搪塞本將軍不說,還教你這醜女用這些醃臢手段設計本將軍,真是讓本將軍大開眼界!”
“呃......”
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讓江晚於下意識的掙紮反抗,卻意外對上了對方憤怒的眸子。
她這時才看清了對方的相貌。
男人麵色潮紅,看上去還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模樣,秀氣又帶著幾分剛毅,披散著如瀑的長發擋住健壯的胸肌,頸上的吻痕若隱若現的。
隻可惜少年的腹部纏著滲血的繃帶,江晚於身為隱士家族神醫的傳人,中西醫都會,輕而易舉的就看出他的傷很重。
江晚於顫顫巍巍,“這......是我幹的?”
她這是在夢裏強迫了一位重傷美男?
少年見她做了壞事還一臉無辜的,輕嗤了一聲,“難道本將軍還會對你這種X頭女感興趣?”
豬頭女?
江晚於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發現自己穿著一身華麗又豔俗的古裝,胖胖的手頂人家男人兩個手大,也難怪人家會嫌棄她。
記憶回籠,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魂穿到與自己同名同姓的古代女人身上。眼前這個掐著自己,眼神裏透著殺氣的男人正是她的丈夫,赫連訣。
江晚於瞪了赫連訣,反駁道:“那又怎樣,赫連訣,你要殺妻嗎?”
赫連訣冷嗤,“原來你也不是真傻啊!”還知道拿正妻的身份壓他。
“報!邊關急召,請赫連將軍速速前往!”
一道傳令,打破了這份劍拔弩張的對峙。
赫連訣聞言,冷然說道:“來人,把這個放蕩的賤婦扔到鄉下自生自滅!”
赫連訣話音剛落,幾個小兵就衝了進來,強拽著江晚於,不等她掙紮,一手刀將她劈暈後,快馬加鞭將她丟到了鄉下。
五年後。
簡潔的小竹屋裏,江晚於慵懶的躺在榻上閉眸養神,三千青絲隨意的盤起,即使穿著極其樸素,也另有一種清麗的韻味。
身旁坐著個四歲模樣清秀端正的小男孩,正在小桌前劈裏啪啦的敲算盤清點賬目,“娘親,我們這個月問診共賺了十二兩三百文,吃喝穿用共支出五兩七十文......”
突然屋外傳來小女孩急促的聲音。
“娘親,大事不好啦!”
江晚於緩緩掙開鳳眸,看向跑了一路的女兒。
小女孩粉雕玉琢的小臉上紅撲撲的,小男孩關心道:“怎麼了?”
這一問,江綺羅直接哇哇大哭了起來,“娘親,哥哥,爹沒了!”
“好事啊!”江晚於高興的拍案而起,“這個渣男終於遭天譴了!”
赫連訣那個天殺的死了,那不就代表她解脫了?不用待在這個鄉下鬼地方了?
五年前的那晚,原主酒醉強迫了赫連訣,誰想到直接讓她揣上了龍鳳胎。
江綺羅抽泣著,哭得好大聲。
“娘親,爹爹戰死沙場,為國捐軀,是好事嗎?”
“他們都說,沒爹的孩子是野種,會被人欺負的!”
江綺羅哭得停不下來,江晚於見狀隻好假裝哀嚎附和。
“你們娘親的命好苦呀,五年前你們狠心的爹將娘親扔到鄉下後不管不顧,娘親懷著你們的時候,吃不飽穿不暖,有時候還屋漏偏逢連夜雨......
這麼多年,這個狠心的男人何曾關懷過我們?”
小男孩心疼的抱住了江晚於,安撫道:“娘親別哭了,你還有睿瀚可以依靠呀!”
江晚於一聽兒子這麼貼心,一把抱住兩個孩子,滿心寬慰。
“娘親有你們兩個就夠了!”
她的兩個寶貝,一個聰明沉穩,四歲就精通速算,一個乖巧可愛,醫毒天賦驚人。
這些年她在鄉裏生活,要不是這兩個孩子人見人愛,她在這古代一個帶著孩子的活寡婦,去哪兒都遭人白眼。
江綺羅在江晚於裏的懷裏抬了抬頭,不適宜的來了一句,“娘親,老宅的人讓我們回去奔喪。”
“......”
江晚於開始煩躁了,想起自己是赫連訣的正妻,不奔喪顯然不可能。
她帶著兩個孩子,麻溜的收拾東西。
她想好了,等喪事結束後,就自請入尼姑庵,以後尋個機會假死,逍遙自在去!
過了一會兒,老宅的人便安排了馬車來接娘仨了。
兩個孩子抱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出門的時候,車夫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磨磨嘰嘰的,當你們的車夫,真是晦氣!”
老宅的人對江晚於從來沒有什麼好臉色。
江晚於美眸對上正在發作的車夫。
“你......你是......”
車夫愣住了,不是說將軍夫人又醜又胖,他身前的絕色女人是誰?
古靈精怪的江綺羅見這車夫竟然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娘親,一腳將其踹倒。
“哎呦!”車夫摔了個狗吃屎。
“哼,你是什麼東西,竟敢一直盯著我娘親!”
“你們......嗚嗚嗚......”車夫惱怒的起身想要去找說法,結果卻淚流滿麵,哭泣不止。
江晚於挑眉誇道:“小綺羅,哭石散用的不錯,下次繼續!”
“好的娘親!”
“嗚嗚嗚......”
車夫氣急,抬手就要打江綺羅,卻被一向不愛說話的江睿瀚鎮住了。
“你一個赫連家小小的車夫,竟敢對將軍夫人和小姐不敬,你有幾個腦袋?”
小男孩才四歲,卻有著不符合這個年紀的沉穩,和霸氣。
車夫顫了一下,想起江晚於再怎麼樣,也是將軍夫人,還給將軍生了嫡女嫡子。
當下就嚇得連連磕頭,“嗚嗚嗚......小的知錯!求夫人饒了小的!”
江晚於非常滿意自己兩個娃兒的魄力,剛要上馬車,便發現這馬車破敗至極。
她蹙眉嫌棄,“放肆的奴才,竟敢拿一個下人用的馬車來敷衍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