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仙草想了想,從空間裏拿出強光手電。
她推開後廚的門,站到了屋子中央。
從上到下,從前到後,來來回回照視了一遍。
這個房間裏,確實沒有人。
路仙草盯著紅外感應儀看了一會兒,忽地反應了過來。
她突然跳了兩下,地板震顫。
感應儀裏成像的人影瞬間不動了。
路仙草明白了情況,輕手輕腳退出了屋子。
有!密!室!
知道密室所在的,至少也是山匪的小頭目。
路仙草站在屋外思忖了一會兒。
這人的性子應該比較謹慎。
昨天下午到現在,他都沒有出來。
換做自己,也會在密室裏多待幾天,等到風平浪靜之後再出現。
想清楚前因後果,路仙草不再猶豫。
她去了之前發現的儲糧室,那裏有個地窖。
路仙草把手電架好,從空間裏搬出了幾袋大米白麵。
又拎出了兩大桶植物油,撕掉了上麵的塑料標簽。
隨後把冷凍室裏的凍雞、凍鴨和凍豬肉都裝到袋子裏放在一旁。
還要趕十多天的路,這些食物差不多了吧。
路仙草走出儲糧室,吹響了電子口哨。
口哨聲高亢嘹亮。
沒多久,山哥和大根出現在路口。
“山哥,大根哥,我在這裏。”
兩個人奔了過來,見到路仙草安然無恙,都鬆了口氣。
路仙草領著二人下了地窖。
滿滿一地糧食,山哥和大根都驚呆了。
“別愣著了,趕快搬,搬完我還有事要說。”
山哥和大根把糧食搬到了山腳下。
大根去喊人幫忙。
山哥又折返了回來。
“仙草,還有什麼事?”
路仙草一直盯著後廚密室裏的人,見到山哥回來,她簡單地解釋了幾句。
“我們要找到密室的入口,給他來個甕中捉鱉。”
山哥已經清楚了路仙草的性子,她要做的事,是勸不住的。
他點點頭,跟在路仙草身後進了後廚。
兩個人在牆上摸索。
忽然,山哥停了下來,對路仙草招了招手。
山哥比劃了一番,路仙草看明白了。
後麵有扇門。
路仙草打開隨身的包袱,拿出兩個防毒麵具。
讓山哥照她的樣子套好後,路仙草示意山哥打開密室。
開門聲響起,裏麵傳來一陣慌亂的動靜。
路仙草站在門口胳膊甩動,刷刷灑了兩把麻藥。
咚的一聲,有人倒下了。
又等了幾分鐘,路仙草才進了密室。
山哥拿手電一照,地上躺著個男人,三十多歲,左邊臉頰上有塊黑色胎記。
“啊!是他!”
路仙草驚奇,“山哥,你認識他?”
“哦,不是。”
山哥解釋道:“之前巡邏隊下山的時候,拿了畫像給我們看,說有個二當家逃走了,如果有人能捉到他,或者提供線索,巡邏隊就會發賞金。”
這樣啊。
路仙草了然。
山哥拿來一捆繩子,把二當家綁了起來。
路仙草趁山哥不注意,又給二當家紮了一針。
他起碼會昏睡好幾個時辰。
“仙草,仙草,你給我起來。”
路仙草睡得迷迷糊糊,一睜眼,白氏的大臉就在眼前。
路仙草嚇了一跳,一骨碌爬了起來。
“二嬸,怎麼了?”
她左右一看,趙家人和山哥大根他們都站在不遠處。
路仙草心道不好。
果然,白氏指著地上的幾袋糧食問:“你半夜偷偷上山了?”
“啊?我......”
“大根都說了,你這孩子,怎麼膽子越來越大了?”
路仙草瞪向大根。
昨天晚上不都說好了嗎?
白氏這兩天一直對她耳提麵命,讓她不要傻大膽,不要亂出頭......
大根直往山哥後麵躲。
嘴巴手勢都在比劃,口誤,一時口誤。
“你還瞪別人!”
白氏揪住了路仙草的耳朵。
“哎......疼,二嬸,疼,疼,我錯了,我錯了......”
路仙草捂著耳朵求饒。
白氏鬆開手,又在路仙草額頭上戳了一下。
“說了你多少遍了,不能仗著力氣比別人大,就傻大膽,你怎麼就不聽呢?”
“我是不是管不了你了?”
“不是的,二嬸。”
路仙草趕緊摟住白氏的胳膊,“我以後一定聽話,一定量力而為,一定三思而後行。”
“真的?”
“真的!比真金還真!”
路仙草表情真摯地看著白氏。
白氏拉住她的手,語重心長,“你還小呢,是個小姑娘,不要逞能,大人們的事,不用你操心。”
路仙草頻頻點頭。
趁白氏不注意,她眯著眼睛指了指大根。
大根扯著山哥,害怕地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