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仙草有些不適地挪了挪身體。
床怎麼這麼硬?
迷迷糊糊中,她翻了個身,往旁邊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她汗毛倒豎,靈魂炸裂!
“啊!”
路仙草大叫一聲,一蹦三尺高,瞬間醒過神來。
她喘著氣,驚疑不定地拍著胸口,看向地上那顆七竅流血的人頭。
以她多年學醫的眼光來看,那顆人頭剛被砍下來不久,血液還沒有完全凝固。
這絕對不是整蠱。
路仙草往前一步,想再看清楚點,一股刺痛卻突然襲來,大段記憶湧入了腦海......
“哎呦,真醒了。”
“我就說有人在喊吧,肯定是她醒了。”
“耳朵不錯......”
說話聲傳了過來,兩個男人拖著一個口袋進了院子。
路仙草還處在不可置信中,頭腦有些發懵。
略微矮胖的中年男人對另一個男人道:“瘦猴,你去燒水,多燒點,這種生病的還是穩妥些好。”
瘦猴應了一聲。
“先洗幹淨,留到明天。”
說完,矮胖男人打開了口袋。
裏麵是一具剛被砍了頭,鮮血淋漓的屍體。
路仙草審視地上的人頭,又看了看那具屍體。
不是同一個人。
男人看了一眼呆愣的路仙草,忽地笑了起來。
“妹妹,哥哥們剛吃飽,你先陪哥哥快活一下,哥哥說不定讓你做個飽死鬼。”
輕飄飄的,兩條人命就沒了。
路仙草已經明白了自己的狀況。
她穿越了。
穿成了一個逃荒路上的農女。
原身天生力氣大,吃得也比常人多,正常年景都從來沒有吃飽過,更不要說還在逃荒。
她餓得太厲害暈了過去,就遇到這些人。
連年大旱,受災嚴重的地區顆粒無收,有些地方早已易子而食,後來更是出現了專門的食人者。
這些人扮做流民,四處流竄,有一些食人者還結成了小隊,三五成群地劫掠逃荒的難民。
這讓本就艱難的逃荒路更是雪上加霜,難民想要活著到達安置地,難上加難。
瘦猴在旁邊的灶房裏生火燒水,很快又出來了。
他對著路仙草一臉淫笑,“哥,你先來,我在旁邊瞧著,嘿嘿......”
路仙草皺起眉頭。
絕不能讓他們再去害人!
“行啊,哥哥早就等不及了,這都多少天了。”
說話的男人獰笑兩聲,朝路仙草走了過來。
瘦猴摸著下巴,興奮地兩眼放光。
路仙草後退幾步,做出害怕的樣子,“我二嬸呢?你們把我二嬸弄到哪兒去了?”
“二嬸?你還有個二嬸啊?”
矮胖男人眼珠轉了轉,“妹妹,你和你二嬸在哪兒分開的?你告訴哥哥,哥哥等下幫你去找。”
“好不好?”
路仙草放下心來,看來原身的二嬸不在這兩人手裏。
“除了你和你二嬸,還有沒有其他人?”
“你們是不是要去鄂城安置?你告訴哥哥,哥哥帶你去,比你自己去安全多了。”
矮胖男人一邊說話,一邊向路仙草靠近。
瘦猴也高興地笑起來,轉身去落下了院子的門栓。
“來,你先陪哥哥開心一下。”
男人伸手抓向路仙草的肩膀。
路仙草捏緊拳頭,使勁朝矮胖男人臉上打去。
咚的一聲,男人被打倒在地,鼻子裏的鮮血湧了出來。
路仙草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蹲下身,按著男人的腦袋,使勁往地上砸。
“我讓你殺人!”
“我讓你砍人頭!”
“我讓你奸淫婦女!”
“我讓你開心一下!”
路仙草每說一句,就把男人的頭往地上砸一下。
幾響過後,男人的腦袋被砸得血肉模糊,沒了生息。
路仙草站起身,看向院子中間的另一個男人。
她用沾滿鮮血的手指勾了勾,“你過來。”
男人像是被路仙草的狠厲嚇住了,聽到她說話,頓時一個激靈。
他沒有上前,反而一轉身,磕磕絆絆地朝門口跑去。
路仙草撿起地上的一塊大石頭,輕輕鬆鬆舉過頭頂,用力一擲,石頭飛了出去。
咣當一聲,男人後背被石頭砸中,直接撲到了門板上。
路仙草快步走到男人身邊,按著他的腦袋往地上一砸。
她控製著力道,男人還留了一口氣。
“你的其他同夥呢?都在哪?”
男人已經神誌模糊,“沒有了,沒有其他人。”
“真的?”
路仙草在男人的脖子上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