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這……這是臣妾分內之事。”

宸歆兒精致的小臉紅得像個櫻 桃，晶瑩剔透，秀色可餐。

這不禁讓趙焱不禁食指大動。

正欲上下其手，太監突然來報。

“啟稟殿下，王公公求見。”

趙焱頓時有些掃興。

不過他也知道，王敦沒有重要的事情，絕不會輕易打擾自己。

於是隻好放開剛得手的太子妃，對小太監說道：“讓他進來吧。”

王敦見到趙焱，跪拜行禮後，趕緊稟告：“太子殿下，不出您所料。如今在京城的茶肆酒樓裏，已經開始有讀書人在非議殿下。”

王敦一邊報告，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趙焱的臉色。

發現太子殿下臉色如常，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他們是怎麼說的？”趙焱淡淡的開口。

王敦板著個臉，頗為嚴肅：“太子殿下，請恕老奴大膽直言。”

趙焱不由得笑了起來：“你盡管說就是了，你可是眼下我最信任的左膀右臂，莫非本宮還會怪罪你不成？”

王敦發現，現在的太子殿下，身上的威勢越發強烈。

他甚至覺得，在麵對太子殿下的時候，比麵對陛下的壓力還大。

“那些讀書人說，太子殿下被倀鬼附身，已經變得殘暴不仁。”

“如今，朝堂被妖孽禍亂，大乾朝麵臨傾覆之險，必將天下大亂，民不聊生。”

王敦再次偷偷看了趙焱一眼，發現他仍舊神色如常，微微舒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禁生出敬佩之意。

太子殿下現在心性了得，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除此之外，還說了什麼？”趙焱不緊不慢的問道。

王敦明顯猶豫了一下，這才鼓起勇氣說道：“還說，二皇子趙淼，天資聰穎，性格敦和，有帝王之像，必能驅逐妖孽，重振朝綱……”

不過到了最後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整個人已經匍匐在地。

這些該死的世家門閥，竟然開始跟自己玩輿論戰了？

不過玩輿論戰……

老子還會怕你們不成？

“王敦！”

“老奴在！”王敦趕緊應了一聲，隨即又問道，“請問太子殿下，是否把那些妄議殿下的讀書人抓起來？”

趙焱微微沉吟了一下，點頭說道：“嗯！是要抓起來！”

王敦：“……”

還以為太子殿下大人大量，會讓自己不須計較。

而他自己之所以有此一問，不過是為了表明態度罷了。

趙焱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又補充道：“抓起來後，都給我……本宮在皇宮找一個空閑的宮殿關起來。”

王敦莫名其妙。

不是抓進天牢嗎？

或者是白龍衛的詔獄……

把這些人關進皇宮算哪門子事兒？

恐怕開天辟地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抓人抓進皇宮裏的！

王敦實在想不明白其中的奧妙，下意識的問道：“不知殿下意欲何為？”

隻是此言剛一出口，王敦就後悔了。

做奴婢的，隻須聽命行事，哪有資格詢問主人？

那是堂堂正正的大臣們才擁有的權力！

而他王敦，不過一閹人爾！

趙焱似乎沒在意王敦的僭越，反而回答道：

“將他們關進皇宮，老子……嗯，本宮要給他們上學習班！”

“什麼學習班？”

王敦再次懵逼，眼巴巴的看著趙焱。

太子殿下的話，他明明每個字都能聽清楚。

可是，連在一起，卻如同在聽天書。

趙焱笑道：“堂堂讀書人犯了政治和思想方麵的錯誤，這是大問題。”

“所以，本宮本著懲前斃後，治病救人的原則，要挽救這些迷途的羔羊。”

王敦覺得腦殼昏，感覺跟太子殿下聊天壓力太大，顯得自己很愚蠢。

要知道，他王某人在進宮以前好歹也是一個讀書人啊！

太子殿下，老奴愚笨，還是請太子殿下說人話吧！

王敦可憐巴巴的看了一眼趙焱。

聽不懂也不敢問，那就隻能老老實實照辦。

於是，王敦離開之後立即下令白龍衛滿京城出擊，以非議朝政的罪名大肆抓捕讀書人。

這同樣有點因言獲罪的味道，頓時就在朝堂內外引起軒然大 波。

一群群讀書人被白龍衛帶到皇宮，多數人驚恐之餘，一腦袋問號。

他們根本不知道白龍衛這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更不清楚太子殿下要對他們怎麼著。

有個別心思敏捷的讀書人，猜測太子殿下是不是也要把他們閹了。

畢竟，太子殿下連章程章禦史都閹了，何況他們這些沒有官身的士子！

一時間，一股強烈的危機在這群被抓的讀書人中漫延，人人自危。

有人憤怒謾罵。

表示就算被廢了，也要有讀書人的錚錚鐵骨，做頂天立地的大乾男兒。

而有人則是痛哭流涕，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隻求太子殿下開恩，以後再也不敢說太子殿下的壞話了。

也有人沉默不語，莫測高深，不知道腦袋裏究竟在思索些什麼。

王敦求見趙焱，如實稟告：“太子殿下，那些讀書人說您要把他們閹割，全部送進宮裏做太監。”

“可是殿下，現在宮裏也要不了這麼多人啊！”

王敦正是因為讀書識字，才能混到掌印太監的位置。

現在這麼多讀書人，如果全都被閹割之後扔進宮裏，王敦非常擔心自己的地位不保。

那以後還怎麼青史留名，彰顯自己的不凡？

“什麼？本宮要閹割他們？”趙焱有些懵逼地看著王敦，忍不住罵了起來，“誰特麼說老子要割他們？”

王敦目光閃爍，隱晦提醒道：“有章程的前車之鑒……”

趙焱：“……”

這幫癟犢子真的是讀書把腦袋給讀傻了嗎？

還真會腦補！

趙焱揮退了腦海之中抓幾個活躍分子出來殺雞儆猴，閹了當太監的想法，沉聲問道：“抓了多少人了？”

王敦趕緊回稟道：“回太子殿下，九十八人。”

趙焱皺了皺眉頭：“這麼少？”

王敦忍不住翻白眼。

九十八人還少？

這可是九十八個家族！

如果通通株連九族的話，那可是要牽扯數萬人。

實打實的大案！

不過，王敦不知道太子殿下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也不敢胡亂猜測。

隻能默不作聲，等待趙焱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