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溪隻覺得頭大。
對於這些爭鬥的事兒,她並不喜歡,但現在奚青雅明顯就是在她的麵前大秀茶藝,她若是退讓,往後還不知會怎樣呢!
再說,是可忍孰不可忍。
奚青雅千不該萬不該,謾罵了她的母親。
思及此,溫溪眼裏劃過一抹厲色,再看向風陳渝時,也沒有太好的神色,冰冷開口:“既然知道我是個病人,那就應該知道我現在需要的是休養!”
“且不說你們剛才離開之後,她對我說了哪種話,就說你們剛才在病房時,她在病房時說的話,但凡是有耳朵的,有心的,就知道這不是在探望病人,而是添堵!”
“怎麼?”
“你們現在是覺得我欺負人?”
“我現在就明確地告訴你們!要不是因為看在你們是淩宇梟的朋友的份上,從你們進入病房後,陰陽怪氣的說我是小毛病,裝大問題時,我就已經一巴掌連帶著你倆都掌摑了!”
風陳渝被堵的麵色漲紅。
他本來就不是特別善言辭,再加上奚青雅先前所說的話,確實是過分了,如今再提起,他也沒臉。
眼看著風陳渝歇菜,溫溪並沒有就此放棄,而是看向奚青雅,眼神更是冰冷,不帶一點感情!
“還有這位小姐,你需要我把剛才在病房裏麵,你對我說的那些話重複一遍嗎?或者,我給你放個錄音?”
話語剛落,溫溪就拿起了被子裏麵的手機,眼角眉梢輕輕往上一挑,小臉一片冷凝之色!
“我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尤其是與不熟悉的陌生人單獨相處時,就總是習慣錄音,你說——”
“究竟是你的一麵之詞更可信,還是我剛才的錄音靠譜呢。”
奚青雅原本還覺得委屈,甚至試圖往溫溪的身上拚命地潑臟水!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溫溪居然還有這麼一出!
她甚至都忘了哭。
傻愣愣地看著溫溪眼裏的手機。
她的眼底劃過了一抹驚疑之色!
奚青雅一邊覺得,溫溪應該不會真的錄音了,可一邊又不敢真的抱著僥幸的心理,畢竟一旦真的有確鑿的證據,她在淩宇梟的麵前,就會形象大落。
可是......
就這樣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嗎?
奚青雅做不到!
也是以,奚青雅眼珠子一轉,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個應對方法。
奚青雅什麼都不辯解,隻是捂著嘴嗚嗚地哭著,看向淩宇梟時,眼裏都是委屈!還有求人憐愛的模樣!
溫溪看得一清二楚。
她內心泛起一抹煩躁,幹脆就把手機放到一邊,抬頭看向淩宇梟:“她好聒噪,好煩人!”
說著,她小嘴微微一噘,大半個身體都往淩宇梟的懷裏靠,神色之間都有點懨懨的,也甚是委屈!
“明明就是她胡亂說話,我才生氣的!可是,算了!”溫溪咕噥了一句,再看向淩宇梟時,一雙眼都淚汪汪的。
“我不跟她計較了!”
“但是,我不想看到她,要是看到她,我就會吃不下飯!一吃不下飯,就會影響病情!”
“老公~”
最後一聲,明顯帶著嬌縱。
就好像是淩宇梟不答應她這個要求,她就會和淩宇梟鬧個沒完一樣。
而此時,淩宇梟的臉色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他沉下臉色!
奚青雅雖然正在哭著,卻沒有忘記觀察病房內的情況。
聽到溫溪茶裏茶氣的話時,她恨不得上前撕了溫溪那張嘴,但努力地克製著,直至聽到溫溪後麵的話,心裏頓時樂翻了。
真的是會作死啊!
不知道淩宇梟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指控他去做下某些決定嗎?
溫溪真的是踩在了淩宇梟的雷點上。
眼看著淩宇梟的臉色明顯難看下來,奚青雅更是覺得淩宇梟肯定是生氣了,而接下來,也必然會責怪溫溪。
想到這兒,奚青雅很是一臉善解人意地說著:“宇梟,你不要生氣,更不要和溫小姐生氣。”
“我沒關係的,我知道溫小姐年齡還小,有很多的事情都隻憑借著自己的情緒說做,不懂事也是人之常情了——”
奚青雅笑的弧度都擺出了一種極其柔和的狀態,力求和接下來溫溪大鬧時的嬌蠻模樣,形成天壤之別的反差!
如此,淩宇梟必然也是能夠明白,她奚青雅和溫溪之間,區別究竟有多大!
淩宇梟眉頭更是擰緊!
見狀,奚青雅心底更是得意,甚至眼裏都隱隱透出一絲期盼時,卻注意到溫溪一臉的無所謂!
更準確的說,是肆無忌憚。
好像,完全不擔心淩宇梟會生氣。
這怎麼可能呢?
奚青雅正不得其解時,淩宇梟終於開口,但,說出的內容完全不是奚青雅想要的!
“你,奚青雅,還有你風陳渝,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夫人的麵前,我夫人不喜歡。”
“???”
“!!!”
別說是奚青雅了,就是風陳渝,一雙眼睛都快從眼眶裏麵瞪出來了了!
怎麼可能!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宇梟!”奚青雅喊出的聲音都帶著顫音,甚至明顯就已經劈破了音節!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兒!
尖銳的女聲讓淩宇梟眉頭都擰成了一個小山峰,第一時間捂住溫溪的耳朵,讓她的小臉貼在心口前。
再看向奚青雅和風陳渝時,眼神比起先前,更為冷漠:“出去,我的話,不說第二遍!”
奚青雅還想再多說一句話時,卻沒有想到,風陳渝這會兒已經稍稍反應過來,雖然心中不明,但對上淩宇梟的眼神,還是有點打鼓。
他索性鼓足勇氣,伸手拽著奚青雅就往外走!
奚青雅不情願,但風陳渝此次也是用了不少的力氣。
很快,病房內安靜下來。
溫溪這才覺得空氣都一下變好了,隻是抬頭對上淩宇梟那張冷酷的臉時,再想到先前發生的事情,莫名有點心虛。
“我剛才不是無緣無故動手打她的。”在奚青雅和風陳渝在時,溫溪還可以表現出一副無所畏懼,淩宇梟絕對會相信她的模樣。
可是,溫溪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在淩宇梟這裏的信任值,不說已經為零,甚至已經是負值了。
此時此刻,獨自麵對淩宇梟時,溫溪還是有些不安,小心翼翼地解釋:“我知道她們是你的朋友,也知道能夠成為你的朋友,必然是入了你的眼的。”
“可是,她說話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