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江璃月給出答複:“大概什麼時間?”
“憋了這麼半天,你是不願意幫我?”陳念癟嘴。
“噗嗤!”
江璃月笑出聲:“你是擔心我過河拆橋嗎?”
陳念:“......”
江璃月笑著解釋道:“幸好有你的幫助,我的父親已經醒了。明天上午要去醫院做檢查,確定沒大礙,我會盡快去找你的。”
陳念無語。
他已經用符籙治療過了,肯定沒事的。
不過這份關切也是人之常情。
少許,陳念開口道:“總之謝謝你。”
“互相幫忙,謝我幹嘛?”
江璃月輕笑:“你還是我老媽中意的好女婿,要不是我阻攔,她連夜都想登門感謝你呢。”
一聽好女婿,陳念就頭疼。
這是賴上他了?
雖說他的確很優秀。
“對了,打扮普通點,我師父不喜歡太張揚的。”陳念補充道。
“知道了,早點睡。”江璃月道。
二人互道晚安後,掛斷電話。
卸下心中的大石,陳念摟著小黑昏沉沉地睡下。
......
一夜無話,隔天下午。
陳念站在清泉別院外,就見江璃月從一輛公交車走下。
好家夥,不開跑車也就算了,居然樸實到這個份上。
還有這身體恤衫牛仔褲的打扮,以及素麵朝天,陳念更是不知如何吐槽。
再怎麼說也是見家長,未免太不分場合了。
好在江璃月天生麗質。
哪怕不施粉黛,穿著樸素,也豔壓群芳,引得路人連連側目。
氣質這一塊,江璃月拿捏的死死地!
陳念越看越順眼。
江璃月確實按照他的要求,聽話落實了。
而且還帶著兩份小禮品作為禮物。
一想到當初空手見胡芷柔,陳念尷尬地紅了臉,“謝了哈。”
“弟弟求我,姐姐肯定會照顧的。”江璃月得道。
姐姐?
陳念悱惻。
不過畢竟江璃月幫忙了,陳念還是很識時務的叫了聲姐。
“這才乖嘛!”江璃月嘴角勾笑。
玉麵冰釋,變得明豔動人。
女人味十足。
陳念咂舌。
這小狐狸!
難怪當年商紂王被妲己迷了心智,果然有說法的。
“別傻愣著了,自然點!”江璃月上前摟著陳念的胳膊:“你師父肯定比你厲害,沒準像我老媽一樣,在哪兒偷看呢。”
“說的也是,我們走吧。”陳念點了點頭。
二人往家走去......
三號別墅內,站在二樓落地窗前風清揚和李寡婦麵麵相覷。
皆是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
這就是陳念的女朋友?
也太假了吧!
原本他們已經做足心理準備。
一見鐘情、還主動提出以身相許的女人,能有什麼好貨色?
尤其是還年長陳念,估計是看上陳念的年輕帥氣。
可眼前的一幕,與他們的猜測大相徑庭。
充滿知性的高挑大美妞,連那些所謂的流量花旦也要退避三舍啊。
陳念到底是走了什麼桃花運!
......
“師父師娘,我領女朋友回來了!”
陳念昂首挺胸。
仿佛昨日的心驚肉跳都是夢魘。
門開。
風清揚臉色冷峻:“臭小子,眼睛長腦袋頂了?還不趕緊給換鞋。”
“哦,是。”
陳念縮了縮脖子,連忙去拿拖鞋。
話說,江璃月的玉足沒一點兒腳臭,反而撲香撲香的。
“我自己來吧。”江璃月道。
頭一次見家長,人家謙讓,她可不能不識好歹。
些許的尷尬,讓江璃月臉頰泛紅,平添幾分嫵媚。
更令風清揚和李寡婦倒地一口涼氣。
心中不免嘖嘖稱奇。
這般國色天香的女子,竟要倒貼陳念?
憑什麼啊!?
一進屋,李寡婦拉著江璃月去嘮家常。
風清揚一勾手擒住陳念的脖頸,低聲道:“臭小子,你是不是亂用咒法了?”
“我用沒用,您老還不清楚?”陳念表麵淡定,心中卻是一緊。
難道師父看出端倪了?
眼睛一轉,陳念故作強勢道:“師父,您是覺得我很差勁嗎?”
風清揚輕哼道:“就連你師父我這般人物,也從未有此等絕色倒貼,你算哪根蔥?可得這般美人?你老實交代,到底給這丫頭灌了什麼迷魂湯?”
陳念險些噴出一口老血。
合著您是老王賣瓜,還自誇呢。
白緊張了!
把心放回肚子,陳念得意的揚起下巴:“可能是我太帥了吧。”
“你這混小子。”風清揚作勢就要動手。
可還不等陳念躲閃,風清揚忽而停下動作,眼神看向遠方,似乎陷入回憶。
半晌,風清揚唏噓道:“想當年,為師也被萬千少女癡迷,或許帥才是真的原罪。”
“嗬嗬,嗬嗬......”陳念一陣尬笑。
我就靜靜地看你表演。
“喵~”
就在這時,一聲貓叫吸引師徒二人的注意力。
隻見小黑竟然主動鑽入江璃月的懷中。
要知道,就連李寡婦主動摸小黑,小黑還不一定樂意呢。
今天是抽哪門子的風?
倒貼不說,居然還一頓亂蹭。
像極了舔狗的模樣。
見狀,風清揚一拍大腿:“行了,昨日的賬一筆勾銷,這門親事我準了。”
陳念:......
這就準了?
要不要這麼膚淺。
倘若被師父知道是假的......
陳念隻覺時日不多。
不管怎麼算,鐵定要涼涼!
瑪德,都怪小黑。
不就是昨晚摟你睡覺時,壓倒你了,至於這麼記仇?
換做普通貓咪,陳念不會這麼想。
可小黑靈性極佳。
故意是偷聽到昨晚的微信語音,才這麼做的。
這次是真的騎虎難下了......
感受到陳念殺人似的目光,小黑猛地竄回臥室。
臨了扭頭看向陳念的神情,像極了人的笑容。
充滿狡黠。
這隻死貓,果然是故意報複!
“沒嚇到你吧。”李寡婦關切問道。
江璃月搖了搖頭。
見時機差不多了,風清揚輕咳一聲。
李寡婦會意的問道:“璃月,能說下家裏的情況嗎?”
“我父親大病初愈,還在靜養。”
江璃月早有說辭,落落大方道:“我母親在家照顧我父親。”
“這樣啊。”李寡婦輕歎一聲,不知該怎麼問了。
陳念適時解圍道:“對了,我聽璃月姐提起過,他父親也是山溝溝出來的。”
“哦?你父親叫什麼?”
風清揚來了興趣:“江城附近也就一座伯牙山,人煙甚少,說不定我認得你父親呢。”
“江海濤。”江璃月答道。
然而話音落下,客廳內卻陷入沉寂。
隻見風清揚和李寡婦都怔住了。
陳念和江璃月明顯感覺到不對勁。
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