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玉錦衣朝著他露出一抹彎彎的淺笑,那一雙漂亮的眼睛水靈靈的望著他,如一隻奸計得逞的小狐狸。
猛的,楚司寒臉色一沉,那看著她的墨眸瞬間一片冷鬱,“玉錦衣,你又騙......”
最後一個“我”字還沒說完,玉錦衣的唇貼上了他的唇,就這麼一下一下如蜻蜓點水的啄著。杏眸彎成了一月芽,很是滿意的望著他。
今日,這已經是她第二次主動親他了。
楚司寒的腦子還是有那麼一瞬間的茫然,唇間傳來的那軟軟的嬌香,讓他什麼怒意都忘記了。
正欲反被動為主動時,玉錦衣卻是突然間離開了。
然後就這麼噙著狐狸般的淺笑,一閃一閃的望著他,“是啊,我又騙你了呢!不過,夫君,這一招對你屢試不爽的哦。隻要對你管用,我就一直用著。”
說著,還很是得意的眨了眨眼,那樣子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反正就是一副“我就是吃定你了,怎麼樣?”的表情。
楚司寒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情緒平靜,就這麼沉沉的看著她,冷冽的聲音響起,“起來!回屋!”
“手麻了。” 她一臉耍無賴的說道,然後朝著他張開雙手,一副要他抱的樣子。
受傷的左手,不著痕跡的藏於衣袖裏。
“你用手走路的?”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腳也麻了。”她繼續將無賴進行到底。
然後就這麼一臉期待的望著他,那一雙眼睛,清澈靈動, 燦爛耀眼,同如那漫天的星辰。
楚司寒又是沉沉的盯她一眼,攔腰將她抱起。
她卻順勢站起,拉起他的手朝著書架走去。
“玉......”
他剛出聲,玉錦衣已經拉著他走到 了,指著地上的那一個鞋印,然後抬頭望著他,挑了挑眉,眨了眨眼,一副“你剛才冤枉我了,你得跟我道歉意”的逼人表情。
楚司寒直視著那一個不是很明顯的鞋印,眉頭擰了起來,一副若有所思,表情沉冷的很。
見狀,玉錦衣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陪著他。
因為她知道,他相信她了。
然後隻見他抬腳將那鞋印擦去,握住她的手。
“嘶。”她低呼一聲。
他握住她的左手,掌心處的劃傷隱隱作痛。
盡管她的這一聲低呼很輕,就像是很無奈的一聲歎氣。但楚司寒還是感覺到她的異樣了。
鬆開握著她的手,想要看的。卻見她收回自己的左手放於身後,然後將右手放於他的掌心,又順勢與他十指相扣,笑得一臉小得逞的望著他。
“把手拿過來!”他沉冷的,帶著命令的聲音響起,就這麼直直的凝視著她。
“嗯。”她微笑著眨了眨眼,將頭微微的側斜,“手不是放在你手裏嗎?”
他帶著警告的盯她一眼,直接將她的左手執起,強硬的掰開她的手指。
手掌處那一條長長的劃傷入他的眼,雖然不是很深,但也是見到肉了。
隻覺得一陣心疼又自責。
她受傷了,他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剛剛還懷疑她,質疑她。
“我沒事,隻是一......呃......”
他直接將她攔腰抱起,她本能的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我真的沒事,我腳也沒麻,剛才就是騙你的。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 ”
“閉嘴!”他嗬斷她的話,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我讓你說話了嗎?”
“哦。”她嫣然一笑,乖乖的閉嘴了。就這麼一臉滿足又愉悅的望著他,眼眸裏盡是閃爍的小星星。
楚司寒被她這眼神看得心情瞬間就蕩漾起來了,有一種很想把這一顆小星星一占己有的衝動。
但,到底還是把這衝動給壓下去了。抱著她急步朝著自己的寢屋走去。
雖然與玉錦衣已成親半年多,但玉錦衣一直都是抗拒他的。並沒有與他同屋而住,且兩人的屋子還離得很遠,還是兩個院子的。
那目憤怒之下強行將她占有,是在玉錦衣的寢屋裏。
事後, 楚司寒是自責的,後悔的。這也是他這段日子來,一直躲著她的原因之一。
將她放於軟榻上,又拿出一瓶藥,半跪於她麵前,小心翼翼的給她的傷口上藥,一邊上藥一邊輕吹著氣,然後又安慰著,“忍著點,有點疼。”
玉錦衣搖頭,就這麼靜靜的望著他,一臉滿意的樣子。
不疼啊!隻有甜蜜和幸福。
這一點疼,跟上一世的疼比起來,那都不叫疼。
“對不起。”她望著他,一臉鄭重的說道。
“為什麼說對不起。”他用一方白色的錦帛將她的手包起,抬眸望著她。
他的表情是嚴肅的,那看著她的眼神深沉的。
她輕咬了下下唇,一臉鄭重道,“對不起的事情太多了,一天一夜都說不完。不過,以後不會再有了。夫君,你相信我,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我真的意識到自己的錯了,真的真的改了。”
“錯哪了?”他問。
“哪哪都錯了。”她很認真的回答,“我不該一次又一次的騙你,不該利用你對我的真心,一次又一次的做著傷害你的事情。夫君,你相信我,我是真的迷途知返,棄暗投明了。 ”
“誰是暗,誰是明?”
“你是明的,除了你之外,誰都是暗的!”
“我從來都是暗的!”
“那我棄明投暗了!”
“玉錦衣, 你確定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一瞬不瞬的望著她,一字一頓道。
玉錦衣重重的點頭,一臉堅定的看著他,“我知道!這輩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你自己數一數,這樣的話,你說過多少次了!”
“這是最後一次,也是最發自內心的一次,更是永遠的一次!”她舉起右手,做一個發誓的動作。
“為什麼?”他沉聲問,眼眸裏有著很複雜的情愫。
她望著他,一臉嚴肅的說道,“就是突然之間恍然大悟了,看清楚了,誰對我是真心的。又可能,是被你影響到了,看到了最真摯的你......”
“玉錦衣!”他冷聲打斷她的話,“哪學來的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