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玉錦衣腦子“突突”響了響,一時之間被“和離書”三個字給驚到了。
轉頭朝著桌子看去,上麵擺著一紙,上麵“和離書”三個字寫得清清楚楚。至於和離書上麵寫了什麼內容,她看不進去。
狗男人!這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和離?你覺得可能嗎?
玉錦衣硬生生的壓下那一抹怒意,臉上揚起一抹超無賴的笑容,“哦,我知道了。那,我滾蛋之前,讓我幫你做最後一件事情。”
“不用......”
“用的,用的!”她打斷他的話,笑得如沐春風,就好似她期待這一天很久了,然後直接將他往椅子上一按坐,又扒了他的衣服。
“跟你成親也有半年了,我自覺不是一個好妻子。沒幫到你不說,還盡是給你惹麻煩。如今你終於嫌棄我,甩手把我踢走了......”
她吸了吸鼻子,一副很是感歎的樣子。
楚司寒的唇角隱隱的抽了抽,他嫌棄她,甩手把她踢走?
玉錦衣,你還能再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不管怎麼樣,我們也是夫妻一場,臨走前,我也應該盡一盡妻子的責任。”她一臉溫柔的說道,“你這淤青得揉開的,不然淤血積凝了,你這肩膀也就廢了。”
說著,手上沾藥,雙手合掌用力的搓了搓,然後直接往他的肩膀上按去......
“......”
楚司寒覺得,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這麼用力,這力度大有一副把他的肩膀給揉下來的意思。
他不哼聲,忍著。
那麵不改色,若無其事的樣子,就像是她揉的並不是他的肩膀。
玉錦衣繼續用力的揉著,不緊不慢道,“這半年來,謝謝你對我的照顧,還有各種包容。我為我以前的無知,無理跟你說聲對不起。 以後,沒有我這個惹禍精在你身邊,你應該會很開心的。”
“嗯,你是太子殿下,自不是我這種鄉下莊子裏長大的野丫頭配得上的。雖然我是相府的嫡長女,但也不過隻是占了名頭而已。我又不得父親的寵,我充其量還是一個沒人管教的野丫頭。”
楚司寒不說話,繼續忍著她的“蹂躪”,而且力度還越來越大。
見他依舊聞絲不動,玉錦衣咬了咬牙,繼續下猛藥,“離開太子府,我也是回不去玉府了。 父親本就不喜我,現在我又被你厭棄,他就更不待見我了。我打算回以前長大的莊子去。”
“其實那也挺好的,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我可以帶著女兒無憂無慮的生活。大不了把她養得跟我一樣,也是個滿莊子跑的野丫頭......”
“玉錦衣,你哪來的女兒?”他打斷她的話,如鷹般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淩視著她。
她眨了眨眼,無辜,清純,茫然,“在我肚子裏啊!”
“你肚子裏......”
“啊!”玉錦衣點頭,繼續眨著她那無辜無害的眼眸,“畢竟那天你把我睡了之後,也沒讓我喝避子湯。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女兒,你把我們母女倆拋棄的。我也不會告訴她,你是她父親......”
“玉錦衣,你再說一遍!”他怒了,雙眸一片赤紅的看著她,“你不告訴她,我是她的父親,你還打算讓別的男人當她的父親?玉錦衣,你敢讓本宮的女兒喚別的男人父親試試看!”
玉錦衣又眨了眨自己無辜清澈的眼眸,懦懦道,“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搶女兒?你要讓她喊別的女人為母親?你要拆散我們母女倆?你讓我們骨肉分離?你要讓我這輩子都見不到自己的女兒?你還要讓她這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
說著,那眼淚如珍珠一般,一顆一顆滾落,那樣子看起來好不淒慘,好不可憐。
“本宮可時說要拆散你們母女了?”他撫額,一臉茫然。
看著她那一顆一顆滾落的眼淚,隻覺得心好像是被揪住了一樣,喉嚨更像是被掐住了,難受的不行。
聞言,玉錦衣抿唇一笑,“哦,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和離,女兒歸我,我帶她回莊子,你不認她,她也不認你。你繼續當你的太子殿下,再娶你的太子妃,和你的太子妃生很多的孩子。”
說完,又是朝著他莞爾一笑,然後伸手拿過桌上的和離書,裝作一副很是開心的樣子朝著門口走去,邊走邊自言自語,“女兒,從現在起,我們娘倆就自由羅,就沒有再管我們羅。以後,滿莊子隨我們跑,滿地的人隨我們找......”
“玉錦衣,你想得美!”她的話還沒說完,手裏的和離書便是被他給奪走了,然後“嘶啦”撕成碎片。
“你怎麼撕了?”她一臉失落的看著他。
楚司寒咬了咬後槽牙,陰惻惻的盯著她,一字一頓,“本宮說過,這輩子除非本宮放手,否則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還想帶著本宮的女兒去找男人,信不信本宮打斷你的腿!”
在他看來,玉錦衣一臉興致衝衝的樣子,一定就是去找楚司辰了。
他偏不讓她如意了,這輩子就算是綁,也要把她綁在身邊。
“哦,”玉錦衣淡淡的應了一聲,“那是不是不和離了?”
“這輩子,你除了在本宮身邊,哪也別想去!”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哦。”玉錦衣又是淡淡的應著,心裏卻是美極了,得瑟極了。
狗男了,還治不了你了!想和離,這輩子都別做夢了!你這輩子都隻能是我玉錦衣的男人!
“那我重新幫你揉活淤血吧。”她笑盈盈的說道。
看著她那跟隻小狐狸般的笑容,楚司寒有一種被擺了一道的感覺。
然後......
“玉錦衣,你哪來的女兒?”他再次冷聲問。
“在肚子裏啊,莫不成,你還連個女兒都給不了我嗎?”她笑盈盈的說道。
楚司寒:“......”
......
長公主府
“砰!”妗瑤郡主恨恨的把手裏的杯子砸出去,臉上的表情猙獰的很,“玉錦繡,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擺本郡主一道!你看本郡主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