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鑫一下子便閉嘴了,片刻後無奈,“您這不是難為人麼?”
“必須得她?”他又問。
那人便道,“必須得她。爺還沒吃過這麼大虧呢。”
何況那小姑娘,醫術如此超群。
齊鑫,“......”
“那您還放了她?”齊鑫道,“您既然一定要她,不如屬下幹脆去把她綁過來算了。”
那人便停了作畫的手,嗤笑一聲,“強人所難能有什麼意思?”
瞅了眼齊鑫,他道,“至於你,怕是還打不過她。”
齊鑫垂眸看了眼地上的畫像,一個女人而已,這一刻,他有覺得被深深的侮辱到。
“成了。”那人問重新拿起畫筆,“這事兒我心裏有數,你們莫要打草驚蛇。還有,去催催,這都一天了,羖大夫怎麼還沒來。”
齊鑫摸不透主子的想法,寧肯叫羖大夫來幫忙紓解玉骨焚香,都不肯找兩個姑娘?謝府的這個大姑娘給主子灌了什麼迷魂湯?主子難不成見過謝大姑娘一麵之後便情根深種,故而要為了謝大姑娘守身如玉?
被這念頭嚇到的齊鑫,直到被毛筆砸了腦袋才清醒,他渾身一激靈,立刻提建議,“還是找姑娘吧,方便也徹底。羖大夫出門采藥去了,還在路上。”
“不找,隨便湊合不是欺負人麼,爺從不欺負姑娘。”那人拒絕的徹底,最後看了眼齊鑫,話音突然一轉,“找姑娘,倒還不如找你。”
齊鑫渾身都驚的麻木了。
良久才憋出一句,“主子,屬下這就即刻找回羖大夫!”
看著齊鑫落荒而逃的背影,男人輕哼了聲,“你慌個屁!”
重新抽出一隻雪白幹淨的狼毫,點上朱砂。
玉骨焚香剩餘的藥效仍在,雖已不致命,但仍欲念奔騰。他麵不改色,將這一切盡付筆尖。
翌日清晨。
木香小心翼翼的喚醒了謝玉瓷,“姑娘,好些了嗎?”
“無礙。”謝玉瓷起身梳洗。
昨夜那一鬧,後效還是不錯的。今天早上,膳房送來的食盒擺了一桌子,算得上十分豐盛。
木香心情服侍著謝玉瓷用了膳,見她臉色好了一些之後,那顆懸了一夜的心也放下去不少,“姑娘的氣色瞅著好一些了。”
謝玉瓷淺淺一笑,“別怕。”
木香深吸一口氣,“婢子不怕,婢子日後一定長進,不讓姑娘跟著煩惱。”
謝婷芳是踩著時辰過來的,謝玉瓷才剛剛用罷,她便來了。身邊還站著一個華服的小少年,相貌有些肖似昨日見到的謝夫人魏淑華。
此刻,這小少年正皺著眉,上上下下打量謝玉瓷,挑剔又嫌棄,“你就是昨日來的那村姑?”
謝玉瓷已經認出了這小少年的身份,魏淑華和自己那親爹的獨子。
“見到本少爺,你怎麼不過來行禮?”他年齡不大,口氣大的很,看著靜立不動的謝玉瓷翻了個白眼,“果然是山裏來的,如此蠢笨!”
謝婷芳看的心裏高興,在一旁拱火,“承意,你應當叫聲姐姐呢。”
“她才不配當我姐姐!”謝承意陰沉著臉,狠狠的跺了跺腳,又朝謝玉瓷怒道,“本少爺叫你過來,你怎麼不來?”
木蘭警惕的擋在了謝玉瓷的前麵。
謝玉瓷拂開她,熊孩子叫她去,她不過去,這孩子得多失望?
她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