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封寒身邊這幾年,更是將所有人的飲食起居都打理的井井有條,秦封寒身邊的士兵們皆對其很是敬重,因此這次前來架塵國亦將她帶上了,不過並未讓她隨隊伍一同前來,而是先一步將她送到了別館之中。
這會兒,一向敏慧的她倒是被小狸這隻小靈獸給難倒了,此乃王爺心愛之物,更是進獻給陛下的,如今小靈獸像是鬧別扭了,這可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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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狐在床上僵持了半日,也沒有個結果,墨簾無奈的歎了口氣,好話說盡了,隻道,“小狸兒,要乖乖的沐浴好不好?”
上官蘇狸依舊埋頭抓著被子,不理會墨簾,想勉強她不想做的事,門都沒有!
天色越來越暗,燭光隱隱綽綽的,秦封寒再次回府時,墨簾和小狸已經僵持了整整一個多時辰了。
秦封寒步入房間,對墨簾揮了揮手,示意她先行退下,伸出大手抓著上官蘇狸的爪子就將她從被子裏拖了出來。
上官蘇狸冷眸一利,揮起爪子就朝身後的人抓了過去,秦封寒急速躲過,輕聲笑道,“小東西,你可是將本王之話,當成了耳旁風不成?”
上官蘇狸聽到聲音,這才瞧清了是秦封寒,翻了個白眼,掙紮著往床上爬去。
“小東西,乖乖去沐浴!”
不要!
上官蘇狸停止掙紮,撇了秦封寒一眼,眼神犀利道,那眼神又讓秦封寒想起了那晚的女子,當真是這幾日太累了,竟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如此錯覺。
那個女子,此時究竟在何處?
她又是何身份?
上官蘇狸見秦封寒眸光暗沉了起來,用力一個掙紮就掙脫了,重新爬回了床上。
“罷了罷了,今日就先放過你吧!本王還真是頭一次見如此不愛幹淨的小獸。”語畢,秦封寒望了屁股朝著自己,已經鑽進了被子的上官蘇狸一眼,轉身朝外走了出去。
烈風那兒還是未有任何線索,那個女子究竟是誰?
......
春意盎然,百花爭豔,正是享受生活的好時光,可,穿雲別館的丫鬟、家丁、侍衛們卻在這種氛圍中,一個個心驚膽戰的......
正如此時,一個小丫鬟見某隻正躺在屋頂上愜意的曬著太陽的小東西,頓時三魂不見了七魄。
“來人呐!快來人呐!快去找墨簾姐姐,靈狐又跑到屋頂上去了!”小丫鬟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還怕驚著屋頂上閉著眼睛曬太陽的小東西。
秦封寒近幾日都是早出晚歸的,回來最多也就是去上官蘇狸那兒看一眼,便轉身離開了,攪得上官蘇狸心情差到了極致,又因為這個身體,而不得不窩在這個別館裏。
秦封寒不在,她現在唯一的樂趣就是爬上屋頂曬曬太陽,或者躺在涼亭裏賞賞風景了,可是,每次她剛躺下來閉上眼睛,耳邊便能聽到一堆的尖叫聲,沒過幾分鐘就會被送回自己的房間。
真是無趣的緊!
突然有些懷念那些槍零彈雨的日子了,再這樣下去,上官蘇狸懷疑自己以後連走路都走不動了。
她喜歡安逸的生活,卻不喜歡像豬一樣天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讓腦子處於退化階段,整日無所事事。
伸出爪子打了個哈欠,趁著那群侍衛還未飛簷走壁上來逮自己之前,上官蘇狸轉身沿著屋簷朝後院爬了過去。
剛爬了一半,站在屋頂上就聽到有打鬥的聲音從別館後院傳了過來,上官蘇狸微微眯起了眼睛,甩了甩自己的爪子,鬆了鬆長久未運動的後爪,朝打鬥的地點,飛速竄了過去。
一道白影掠過,停留在了後院的屋簷上......
一群蒙著麵的黑衣人個個眼神犀利的與對麵的白衣男子對峙著......
瞧不清那白衣男子的容貌,卻無法忽視那一身的血漬,可想而知方才這兒經曆了一場一場血腥的拚殺。
上官蘇狸正瞧著,其中一黑衣人身形一閃,已經朝著那白衣男子的臉麵劈頭劈臉的砍了下去,若不是那白衣男子躲閃的及時,那臉怕是保不住了。
白衣男子剛躲閃過去,肩部又遭到了襲擊,新的一輪圍攻就此爆發......
一輪又一輪的圍攻,倒下的黑衣人如黑夜般蔓延了開來,白衣男子身上的血漬宛如旁晚時分的霞光,映紅了四周的一切,血腥味四散了開來......
上官蘇狸崛起鼻子,嗅了嗅,危險的眯起了眸子,隻要這個男人不是秦封寒,好像都與她毫無關係。
她不喜歡多管閑事,惹火燒身。
再者,她如今隻是一隻狐狸,一隻胖的連跑了這麼幾步路都會氣喘的狐狸。
然而,在那白衣男子被一劍刺進胸膛,又一個黑衣人從背後偷襲時,白衣男子瞧見了正眯著眼睛趴在屋簷上看戲的上官蘇狸。
上官蘇狸醋黑如墨的瞳孔中倒映出了對方那雙清澈的眼睛,那雙眼睛裏夾紮著求生的欲望,那欲望,讓上官蘇狸心中一顫。
其實,她真的不是一隻好狐狸!
轉身朝別館奔了回去,再見到那些正準備抓自己回去的侍衛之後,再次急速掉頭朝後院的小巷跑去......
半柱香後,小巷的拚殺聲漸漸隱去,上官蘇狸站在屋頂上,眯了眯眼睛,打了個哈欠,望著小巷內,死的死,逃的逃,最後被王府的侍衛逮到,服毒自盡前,還想繼續殺白衣男子的黑衣人們,伸出爪子,舔了舔。
她真的不是一隻好狐狸......
瞧瞧,它隻不過來回跑了一圈,就死了那麼多人,不過,長久沒運動了,還真是有點累,她該回去睡一覺了。
上官蘇狸在這一刻或許還不知道,她無意中救下的是什麼人,也正如她不會想到,這個人在她和秦封寒的感情道路上會產生多大的作用......
“什麼?人跑了?那你們這群廢物還留在這裏做什麼?”
火紅色的燈光照耀著整個大殿,直插入頂的四根柱子,雕刻著盤旋的龍,帷幔是上好的絲綢鍛造的,無不顯示著無盡的奢華,而就在這極盡奢華的大殿內,卻殘破臟亂如狗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