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碧珠說的句句都是真的,葉公子說了,他今天要是見不到你,就等死在竹園裏!”
假山後麵的阮知窈狠狠打了個噴嚏,內心吐槽,那就讓他去死!
一個狂熱地追求有夫之婦的男人,能是什麼好東西?
阮知窈覺得自己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在原劇情裏麵,身為威寧侯府唯一的小姐,鎮國公世子的原配妻子,頭頂諸多光環的原主硬是把自己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爛。
在昌平侯老夫人的壽辰上與人私通,還好巧不巧被抓了一個現行,成了女主妥妥的墊腳石。
“少夫人我們快走吧,葉公子還在竹園等著呢。”
阮知窈瞥了碧珠一眼,這丫頭是原主自小一起長大的丫鬟,結果卻被人收買了來坑原主。
隻能說,原主是個大傻子。
可她不是原主,才不會傻到去送人頭,活著不好嗎?
阮知窈看了一眼腳下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幹脆假裝摔倒扭傷腳。哪知她腳下一個踏空,竟是直接從上邊的小道摔了下去,額頭著地,頓時頭破血流,血水糊了一臉。
“啊!”
正在此時,一隊婢女路過,一個個尖聲叫著開始喊人。
“來人啊,世子夫人摔下台階了!”
阮知窈一聲臥草含在口中,當即疼暈了過去。
她隻是想躲避去送死,可沒真的想找死啊!
再睜開眼睛,已經是日落時分了。
阮知窈睜開眼,就看見床邊坐了個穿著翠綠色衣裳的女人。
“你說你,好端端地怎麼就摔了,還疼嗎?”
阮知窈搖了搖頭,觀這女人的麵相眉眼溫柔,又和原主如此親近,應該就是原主的婆婆沈氏了。
原書中的描述,沈氏其人,大概就是那種傳聞中的好婆婆,寬容大度又體貼入微。
“娘,都是我不好。”她學著原主慣用的口吻,“今天是老夫人做壽的大喜日子,都是我不好,掃了大家的興。”
沈氏笑著寬慰道:“沒什麼大事就好,你葉姨的脾性你還不知道,有她在什麼都亂不了套。”
阮知窈心裏長長舒了一口氣,她這算不算是把原主命中注定的生死劫給躲過去了?
在假定一切可控的前提下,她掌握著故事的劇情走向,就等於拿到了一把通關的鑰匙。
阮知窈心裏美滋滋,嘴角忍不住輕輕上揚。
“你笑什麼?”有個低沉醇厚的男聲忽然道。
阮知窈一抬頭,正對上男人幽深的眼睛。
明明他嘴角也帶了幾分笑意,阮知窈卻卻覺得渾身冷冰冰的。
男主謝從琰,鎮國公府世子,隱忍腹黑,城府極深。
總之,這個人就一句話概括,密不透風。
謝從琰眼裏掛著恰到好處的擔憂,手指撫過陸知窈額頭的傷處。
阮知窈頓時覺得傷口一陣疼,她飛快地抬眼,正好瞥見謝從琰眸中一閃而過的冷意。
他......不會是知道了什麼吧?
“怎麼一個人跑到後花園去了?”
“就......覺得無聊想去走走。”陸知窈頂住壓力道。
“是嗎?”謝從琰聲音溫和,卻讓阮知窈忍不住害怕,“夫人也真是頑皮,把昌平侯府的後花園當成自己家了。你若是摔得腦子不舒服,便讓大夫再給你瞧瞧,免得摔出了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