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楊美的是一張罡氣符籙,是為數不多的能夠包身護體的符籙,使用極為簡單。
隻要帶在身上,什麼妖邪之氣隻要謹慎,這符籙內的罡氣就回自行散出。
任何隻要不是太過於凶猛異常的妖邪都近不得身,這也是師傅傳給我的最後一張罡氣符籙了。
“師哥,他們三個,他們三個是不是……”楊美接過福祿後抬手略有顫抖的指著那張油畫說道。
楊美雖說是我的師妹,但也就僅僅是個名頭而已,真正有用的本事基本沒有學會,隻會跟在我的身後。
別說,也不是一無是處,她的腦瓜比我轉的快,還有就是她能給我足夠足夠的經濟支持。
我沒有說話,對著楊美點了點頭,精神已經高度緊張起來。
本來那失蹤的八個人還沒有找到,這會有把張隊長的三個收下給弄丟了,哎……
我心中一陣憤慨,但是眼下雖然是知道這三幅畫有問題,可該怎麼去進行下一步呢?
前廳牆上那張國畫和油畫,加上樓梯口的這張油畫,這三張畫內已經顯現出人影。
那失蹤的八個人能不能也在這三張畫內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心中一陣思索,將我平生所學的和所了解的都重新在腦中翻了一遍。
三張畫都是鑲嵌在畫框裏,然後又裝訂在了一層薄薄的離罩子裏麵 ,一圈周圍有四組柔和的燈光照射著。
按照之前偵探隊的線索分析,所有進入這別墅的人應該還在這裏,隻是都要掘地三尺了也沒有發現任何一個人。
就連這個別墅建造時候的圖紙都從別墅主人那裏要了來,可是折騰可近半個月也依舊是一無所獲。
此時,我看著眼前的這三幅畫 ,怪不得找不到那八個人。
我再次回到樓梯口的那張油畫麵前,剛才那一團陰寒怨氣最後也是回到了這副畫內。
那三個偵探就是在這幅畫麵前消失,而且身影還出現在這畫麵內容裏。
“哎……”我輕聲歎了一口氣。
“師哥怎麼了?”楊美小心翼翼的湊上前輕聲問道。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頓時升起一陣懊悔之意。
“當時聽師傅的就好了,在山中多修煉一些時日就好了,現在我要是能開天眼就不會這麼為難了……”
我悻悻的說道,很是後悔沒有在堅持一下將天眼修煉而出。
“呼呼……”猛然間,就在我還在懊悔之時,一陣陰風瞬間從我麵前的畫麵中吹出。
這突如其來的變動,讓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隻得本能的抬起手中匕首遮擋在我身前。
伴隨著陰風,一陣陣帶著隱約嚎叫之聲的怨念也隨之從那陰風中散出。
“師妹,小……”我心字還沒有說出口,隻感覺自己眼前一陣眩暈,接著身體好似被一股力量包裹住不斷的旋轉著。
“啊……”我大喊一聲,右手手中的匕首猛的向著我身邊砍去,一道銀色的寒光瞬間爆閃出來。
“嗷……”隨著寒光閃爍,慘叫聲登時響起,纏繞我身體的那股力量也隨之有了一絲的鬆懈。
但是我眼前依舊是一片眩暈,那號角聲也充滿了我的雙耳。
我心念一沉,全身放鬆,心中飛速的默念靜心咒。
“驅邪束魅,保命護身,通達仙靈,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固,魄不喪傾,急急如律令……”
當靜心咒念動數遍後,我眼前的那一片暗黑色的雲團立刻敞開一個缺口。
就在這缺口敞開的瞬間,我眼前顯現的景象讓我登時將心中默念的靜心咒暫停。
“啊,嗚嗚……”一陣陣喊叫聲充斥著我的雙耳,而雙眼看到的卻是那三個偵探在瘋狂的奔跑。
眼前景象一閃而過,那缺口飛速的縮小,眼看就要合上的瞬間,我拚盡全身力氣,右手奮力向前一伸。
匕首帶著些許寒光直插那即將要合攏的缺口。
“噗……”一聲好似輪胎漏氣的聲音傳來,我的身體瞬間恢複自由,眼前景象也隨之消散。
“靠……”我大罵一聲,此時我發現,我右手握著的匕首正深深的插 進了那副油畫的天空位置。
而我的身體則懸在半空中,右手抓著匕首的把手,地麵散落了一層玻璃碎渣。
“師哥……你沒事吧?”楊美站起身抬手想要將我把住。
我右手一用力,“噌”的一聲,匕首從那油畫中扒了出來,我也平穩墜地。
“我剛才看到那三個偵探了,就在這畫中。”我冷聲說道。
楊美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然後又看了看那被我已經紮了一個洞的油畫,身體向後退了兩步。
我歎了口氣,抬手將楊美拉到我的身後,剛才的情況發生的太過突然。
對於這畫的損失,我不用擔心,楊美隨隨便便就能將這別墅買下,包括這裏麵所有的畫。
眼前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那些失蹤的人,十有八 九應該就是被這幾幅畫給吞噬進去。
但是我怎麼和張隊長解釋,在大眾的認知裏,這根本就不可能成立的啊。
說是人都在畫裏?那豈不是讓市偵探大隊在老百姓口中笑掉了大牙?
“師哥,那怎麼辦?怎麼和張隊長交代啊?”楊美也意識到這個問題。
我沉思片刻抬頭看著那三張畫,頓時有了一個想法。
“告訴張局,給我幾天時間,咱們帶著畫去找師傅,師傅一定有辦法……”我看著楊美說道。
聽完我的話,楊美眯著眼睛有些猶豫。
“找師傅……也行,什麼時候去?”楊美眼睛一睜,來了勁頭。
可是,如果沒有那三個偵探,我和楊美可以說走就走,但是, 我們走了,明天怎麼和張隊長交代?
一不做二不休,幹脆直接給張隊長打個電話。
我掏出手機……
“張隊,事情已經有進展了……”我話還沒有說完,一聽說有進展了,張隊長立馬高聲嚷給我打斷。
“是嘛是嘛?我現在就過去 ,有什麼需要配合的?”張隊長興奮的在電話中喊道。
“不不,不,不用配合,就是,就是需要那三個偵探跟著我幾天,給我幾天時間,我給你滿意答複……”
我也隻能迎著頭皮和張隊長說道。
“哦哦,是不太方便是吧,好,我明白,隻要能將這個案子結了,咋配合都行……記住,注意安全,不要強行……”
電話裏就你能聽出張隊長的話語中帶著些許的興奮和激動。
掛上電話,我和楊美開始琢磨著怎麼將這些畫帶走。
“這些畫不是世界名畫,值不了多少錢,明天我給我老頭打個電話,全都搞定了,拆。”楊美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說道。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用估計了,直接開啟暴力拆除,當然,我使用匕首直接將畫從畫框中戳了下來。
然後卷成一個卷,為了以防萬一,我將一層大廳的我認為有嫌疑的畫全部摘下,大大小小將近二十餘幅。
就在我抱著畫走到別墅大廳門口的時候,別墅大門傳來陣陣喊叫聲和砸門聲。
“哎呀,有沒有人?快開門,快開門,”門外隨著砸門聲傳來陣陣慌張的喊叫聲。
剛才最後一個網絡主播已經消失進入畫中,怎麼現在來的是誰?
這棟別墅是個獨棟,地處高速公路和省道的交彙處,交通雖然比較便利,但是住宅和建築卻很少。
能這個時候砸門的人難道是路過此地的?
“我去開,你在這等我。”我轉身對著正要上前開門的楊美說道。
我放下畫卷,邁步向著大門走去,當我伸手就要推動大門之時,一股異樣感覺從門外傳來。
“不好,”我心中暗叫一聲,但已經為時已晚。
“砰,”金屬撞擊的聲音響起,一雙大手直接穿透鐵門一把將我的肩膀抓住。
“啊,”我慘叫一聲,鮮血登時順著我的肩膀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