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蕣華被比下去了?!豈有此理!”
現場的文人雖然錢少,但架不住人多,他們可不希望,心裏向往的木槿花,輸給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片子,紛紛為岑蕣華助威。
喜愛沈留白和宮玉卿的文人也不在少數。
恭王站在岸邊直蹦高,扯著嗓子大喊:“辭兒,給本王最喜愛的宮玉卿加一百分!任誰也休想把我家玉卿比下去!”
李辭又好氣又好笑:“爹,本次花魁大賽,嚴謹走後門作弊!”
看著不斷湧來的客人,李辭笑的合不攏嘴。
街道上不少文人正小跑著往長明湖趕。
“聽說了嗎?長明湖畔在舉行花魁大賽,詩美,場地美,人更美!”
“哼,我可是第一批參加花魁大賽的粉絲!我就是沒帶夠錢,回家拿錢了!”
“都給老子滾開,誰也不準跟老子搶沈留白,你們不配!”
“岑蕣華才是花魁,什麼沈留白,一邊呆著去。”
“哼,遠黛差哪了?”
“你們呀,一點品味都沒有,暖化冰山美人才是男人該做的事,若能與宮玉卿共度良宵,死了都值。”
“宮玉卿?那個冷冰冰的女人?哪有我家遠黛好!”
長明湖已經擠滿了人,比廟會還要熱鬧,王都的文人公子,身為天子臣民,整天閑得無聊,自然是哪裏熱鬧就往哪鑽。
恭王像是門神一樣,站在入口處,冷冷審視著每一個客人。
“別跟本王搶宮玉卿昂!”
“宮玉卿是本王的!本王要送玉卿到榜首,與玉卿共度良宵!”
“你,不是玉卿的粉絲吧?!哼哼!”
李辭已經把打榜積分的事,交給下人,自己手裏有了現錢,第一件事就是緊急建造一個更大的榜單!
這次,上麵不僅有四大歌姬的名字,包括豪擲千金的榜一貴公子,也榜上有名。
客人滿足了虛榮心,湊了熱鬧,李辭賺了錢,雙贏!
京都永安號錢莊的東家,親自帶人押運銀子,把兌換的銀票,一張張數給李辭,實在是忍不住好奇心,小聲問了一句:“世子殿下,這花魁大賽的幕後金主,是誰啊?也太有頭腦了,長明湖可是有好多年,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李辭憋著笑,隨口回了一句:“隻知道姓李。”
李?永安號東家不敢再問了。
李......那可是皇族姓氏,再結合馬上要召開的禦商大會,很顯然,皇室為了斂財,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
永安號東家,把最後五千兩銀票,遞到李辭手上,忍不住感歎:“單這一晚,就進賬上萬兩銀子,當真是斂財有術,我怎麼就想不到這種法子?花魁大賽?嘖嘖......”
“這幫京都公子,權貴名流,整天憋著心思找樂子,這回算是玩通透了。百八十兩銀子,就能在榜單上待一會,受眾人仰望,賺盡名聲,這可比直接去湖對岸的破畫舫都值。”
李辭一把拽住東家,擠了擠眼睛:“要不要入股?”
東家精明至極,馬上嗅到有利可圖,卻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怎麼個入股法?”
李辭嘿嘿一笑,奸的冒水:“下屆花魁大賽的舉辦權,我轉讓給你,三萬兩銀子就成。”
一聽這話,東家直縮脖子:“三萬兩?!空手套白狼?世子當我蠢?我自己辦好不好?”
李辭攤開手,耐著性子解釋:“看見榜單上的詩了嗎?雇人寫詩花不花錢?營銷炒作,花不花錢?場地問題,你想好了嗎?我是世子,在長明湖上隨便占個地方就是了,你可不行,你敢亂占地方,亂搞賽事,小心城巡司抓你!”
“況且,四大歌姬已經打開名氣,下屆比賽照樣賺錢......”
東家揮了揮手:“別......別說了!”
他看著李辭手裏厚厚一遝銀票,咬了咬牙:“立字據為證!”
李辭哈哈一笑:“立個毛的字據,本世子最忌諱簽字畫押,搞得像是賣身契一樣,你隻管帶夠錢,到時候舉行舉辦權拍賣會的時候,我給你開個後門,隻要價格不是差的太離譜,就優先選擇你。”
這場花魁大賽,圓滿成功,至於究竟入賬多少,連李辭自己心裏都沒數,還要等到比賽結束,才能統計出來。
不過有一點肯定,他現在手裏的錢,不僅能夠償還南宮氏的債務,還能參加禦商大會!
依靠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京畿地區的閑置土地,能囤多少囤多少,這可都是將來擴展房地產生意的戰略儲備啊!
就在這時,花魁大賽被推向高潮,一陣幽幽哀怨歌聲,自小舲傳出。
經過李辭的緊急培訓,岑蕣華勉強學會了戲腔唱法。
“亂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位卑未敢忘憂國,哪怕無人知我......”
李辭站在橋頭大喊:“本次花魁大賽,所有打榜收入,三分之一充盈軍費,此乃四大歌姬,響應陛下號召,為共度國難,獻上綿薄之力。”
現場徹底沸騰,別說文人公子,沉浸在催人淚下的歌聲中,就連一些心裏鄙夷的有誌之士,心態也徹底發生了改觀,看著小舲的眼神,肅然起敬。
“本以為是隔岸猶唱後庭花,不曾想,竟是位卑未敢忘憂國......”
“連歌姬都有這等誌向,我大楚有救了!”
就在這時,李辭被人一把抱住,慌亂間,發現居然是恭王。
恭王一把鼻涕一把淚:“不愧吾兒,心係家國,為父甚是欣慰。”
賺錢嘛,值得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