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我沒事。”
王執知道自己帶有殺意的氣息從身上釋放了出來,嚇到了二姐,很快收斂了氣息,微笑著表示道。
回到中醫科後,王執重新將裝有木質銀針的布囊,纏在了腰上。
銀針可以用來治病。
但作用,絕不隻限於此。
尤其是這一副用特殊木材製作成的青色木針。
在自己的手上,木針能用在尋常人想象不到的方麵上。
下午五點,到了下班時間,王執特意喊上曲綃綃,到了新買的車子旁。
“二姐,我還有點事,先送你去古伯那,你和古伯先吃飯,晚飯別等我了。”
曲綃綃本來是要回職工宿舍的,王執擔心會有敵人盯著二姐,自然要將二姐帶去安全的地方。
“好,”曲綃綃點頭應道,摸了摸新車,笑著道,“小執,這寶馬車真好看。”
“是吧,我和二姐說了啊,二姐快些考出駕照,我送二姐一輛更好看的。”
王執邊說,邊打開了車門。
“好啊,小執給我買車,不枉二姐小時候幫你出頭,教訓你班上的那幾個壞蛋。”
曲綃綃樂嗬嗬地打趣。
王執看了看二姐有了缺口的秀發,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將冷意壓下,嘴上笑著調侃:“二姐快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還幫我出頭呢,有一次嚇跑了徐通後,回家你就將古伯分給我的一個柿子餅要走了,說這是為我出頭的報酬。”
“哈哈哈哈,這下尷尬了呀。”曲綃綃笑得前俯後仰。
車子啟動,駛離醫院,王執留意著四周,防止被人尾隨。
“對了小執,你和小學同學都斷了聯係,不想重新聯係上麼?”
曲綃綃想到了什麼,特意詢問。
由於王執在十二歲的時候,就被人販拐走,那時候王執在讀小學六年級,自那之後,直到前幾天,王執才回來,所以王執的同學關係,隻從幼兒園延續到了小學六年。
“沒必要特意去聯係,如果能遇上就是緣分,而且我也隻記得幾個人了,像是徐通。”
說也奇怪,王執記得的幾人中,就有當時班上的“壞蛋”徐通,那時候自己個子小,徐通又高又壯,自己受過幾次欺負。
當然現在看來,那也隻屬於同學間的小打小鬧,並非是霸淩現象。
“記得徐通等幾個人,”曲綃綃湊上來,觀察王執的反應,“那肯定也還記得周倩舞吧?”
“沒印象。”
王執搖頭。
“不會吧,二姐我記得很清楚,有此問你喜歡班上的哪個女同學,你說的就是周倩舞,說喜歡看她穿白裙子。”
曲綃綃接著道,“我還有她微信呢,要不推給你,她好像就在本地讀大學。”
“二姐別鬧。”王執有些頭大。
小時候問哪個小男孩,都能從對方口中問出對方喜歡誰,那時候懵懂,和愛情扯不上關係。
“不打算聯係上啊?怎麼說也是你第一個承認喜歡的女孩子呢。”曲綃綃打趣。
“不了,認識那麼多女孩子幹什麼。”王執說道。
曲綃綃在一旁抿嘴笑。
王執將曲綃綃送到了酒店的地下室,直到曲綃綃和古伯見上麵,王執才放心離開。
“二姐,古伯,在我回來前,你們不要離開這裏。”
王執不忘提醒。
踏入電梯裏麵後,王執的表情,變得肅殺。
好不容易才親人團聚,卻先是古伯遭人下毒,緊接著又是二姐被人威脅,該死的敵人連讓他的團聚生活都不美滿!
到了車裏麵,王執用手機導航,目的地設為了神雲山莊,看著“神雲山莊”這四個字,王執眼睛中全是寒意。
轟。
車子在一腳油門後,猛地衝了出去,就如王執此刻解決敵人的心情一樣,都是迫不及待。
不到一個小時,王執駕駛寶馬車,停在了靠近城郊中間區域的一座農莊裏。
這農莊就是“神雲山莊”,主體建築是一棟三層樓的酒樓,周圍還有喂養牲畜的農舍,菜園,魚塘,草莓基地等等。
除了自己的車,停車場上再沒第二輛車。
酒樓裏也好,外麵也好,也沒見到其他人。
這處農莊,應該是最近才關閉營業的。
這樣的私人地方,似乎也是設伏以及處置對手的好地方。
“出來!”
王執懶得隱藏起來,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去搜尋,隻想快點看到敵人,解決整件事。
聲音向四麵八方擴散,驚走了附近樹上的一隻鳥,但沒人出現。
王執正要喊出第二聲,酒樓打開了一扇小門,一名身穿青衣、麵相凶狠的壯漢站到了門口。
“叫什麼叫!進來!”
王執大步上前,徑直從酒樓小門進去,到了大廳中。
廳中的一張大圓桌前,坐著兩個人。
圓桌左側坐著的人,自己還認識。
正是號稱“湘楚針醫王”的周令顯。
周令顯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陰鷙。
但周令顯坐的姿勢筆直,正襟危坐,屁股隻敢有三分之一接觸椅子,顯得對右側的人很畏懼。
顯然今天的主角,是右邊的這名老者。
這人麵容枯槁,臉色蠟黃,仿佛已經生了很久的病,了無生氣。
而且這老者的臉頰無肉,三角眼透著陰冷,一看就是心狠手辣之輩。
王執順勢掃了一眼站在老者背後的四個人。
那四人,統一穿著青色衣服,像是來自於同一個門派。
其中的一人,正是之前往自己辦公室遞信的人。
看來周令顯是聯係了老者,希望借助老者的力量對付自己。
“讓我過來,為了什麼事?”
王執眼睛盯著老者,這老者身穿紫色長袖,紫色相比身後四人的青色,似乎又要高出一個等級。
“先坐,”老者開口,聲音嘶啞,待王執大大方方坐下後,他才接著說道,“聽說你是神醫?”
“有屁就放!”
王執不耐煩地催促。
進來時,之所以還主動詢問對方找自己是為了什麼事,王執隻不過是借機和對方說話的同時,餘光觀察四周的環境。
這酒樓的一樓大廳很空曠,除了前麵的門,就隻有後方的一扇後門,以及前方的一處通往二樓的樓梯口。
如果老者所在的勢力有埋伏,從現身到襲擊自己,需要一點時間。
那點時間,足夠自己反殺埋伏者。
“放肆!”聽到王執竟然嗬斥自己旁邊的老魔,周令顯立即訓斥王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
“不礙事,”老者擺手示意周令顯停下,衝著王執麵無表情說道,“老夫名叫上官宏,是青衣閣的閣主。”
王執無動於衷。青衣閣也好,紫衣閣也罷,和他無關,他是來動手的。
隻等了解了情況,他會馬上出手。
上官宏倒也沒動怒,仿佛永遠不會生氣,笑了一下,提醒道:“老夫知道你現在憋著一肚子的火,怕是為了青衣閣冒犯你女朋友的事,恨不得現在就對付我。”
“但你應該聰明一點,青衣閣不止這麼點人,還有人留在中心醫院,你懂我意思吧?”
別說王執不是武者了,就算王執和他一樣也是武者,他諒王執也不敢妄動。
畢竟,王執的那個小女朋友可是一個能用於逼迫王執就範的極好籌碼。
“我隻知道,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威脅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