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鳴猛地抓起旁邊的椅子,狠狠的朝唐悅的頭上砸了過去。
“啊,王哥救我!”
唐悅嚇得臉色蒼白,尖叫著從床上逃走,跟隻過街老鼠一樣狼狽。
一旁的王俊山趕忙上前攔住秦鳴,幾拳砸在他的太陽穴上。
霎時間,秦鳴的眼前猛地一黑,倒在了地上。
整個房間瞬間寂靜!
“···王哥,他,他這是死了?”
幾秒後,唐悅驚恐的問道。
“怕什麼怕,裝死而已!”
“就算真死了,他一個鄉下人又能引起多大的波動?”
王俊山不屑的笑了笑,拖起秦鳴往門外丟了出去,正中垃圾堆。
“哈哈,絕配啊!”
伴隨著囂張的嘲笑,唐家大門砰的一聲關上。
幾個小時後,天蒙蒙亮,一輛十分低調的跑車緩緩駛進。
“小姐,這裏應該就是顧老爺子說的地方了吧?”
“好像是,趙武,你在這停一下吧。”
一道清冷溫和的女聲落下,車門打開,一名絕美女子走了下來。
她穿著簡單大方的白色長裙,膚若凝脂,雙眸含水。
唐悅已經是遠近聞名的小美女了,可在她的麵前,卻隻能瞬間淪為路人。
下一秒,顧書竹的腳步驀然停下,雙眉也狠狠皺起。
“小姐···這,這不會就是顧老爺子為您安排的未婚夫吧!”
看著在垃圾堆裏昏死的秦鳴,趙武目瞪口呆的說道。
“這也太坑了!還不如找個乞丐來呢。”
“可能是有什麼意外,先把他送到醫院去吧。”
顧書竹看著秦鳴一身血的模樣,連忙吩咐道。
“是。”
趙武拖起了秦鳴將他放進了車裏,隨後,顧書竹也坐了進來。
她的手中有一份陳舊的婚書,注視了許久之後,她不禁輕輕的歎了一聲。
“爺爺,您拚死拚活要我嫁的人,難道就是這種窩囊廢嗎?”
誰都沒有注意到,淋漓鮮血流過秦鳴的臉頰,滴在了胸口戴著的玉佩上。
哢嚓!
玉佩霎時碎裂,一縷極為明亮的光芒在空中轉了圈,飛快的鑽入了秦鳴的身軀之中。
恍惚間,有一道古老滄桑的聲音落在了秦鳴的耳邊。
“三十年前我便料定這天,秦家衰亡,子孫受辱,甚至血脈將斷!”
“所以我特意留下這縷神念傳承。”
“如今,我便將畢生所學傳承與你。”
“若你能有所成就,重振秦家,那我們父子兩人,或許也有重新見麵的一天。”
父子?
秦鳴渾身狠狠一震。
他從小母親早逝,父親失蹤,是爺爺奶奶帶大。
畢生最大的遺憾便是沒見過父親一麵。
他想要張口詢問,可下一秒,無數的記憶瞬間湧進了腦海!
醫術毒術,古寶鑒定,風水秘術,奇門遁甲···
甚至還有一縷光芒在體內盤旋,似乎是天地間的靈氣!
“別走!”
猛然睜開了雙眼,秦鳴刷的坐起了身子,渾身的冷汗。
“我隻是想去倒杯水,你不用著急。”
一道清冷溫和的女聲落在耳旁,秦鳴微微一愣,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自己正緊緊抓著一名絕美女子的手臂。
“不好意思。”
他急忙鬆開手,十分尷尬的說道。
“無妨。”
顧書竹收回手臂,嘴角掛著客套疏離的微笑。
“我姓顧,顧書竹,路過時看到你渾身是傷,便順手把你送到了醫院,讓我朋友診治了一番。”
聽到這個名字,秦鳴不禁一愣。
顧書竹?
那不是燕城醫藥行業龍頭老大的千金嗎!
沒想到他竟然被這種角色給救了。
“不過奇怪的是,你明明一身血,醫生檢查後卻說沒有任何外傷,就隻給你打了點滴,補充水分。”
聽到顧書竹的話,秦鳴一愣,急忙扒開衣服低頭檢查。
他被王俊山打出的傷痕,竟然都愈合了!
甚至就連往日蒼白瘦削的體格,也有了起伏的肌肉,看起來很有男人味。
看來那些記憶都是真的,現在的他,已經獲得了家族傳承!
“秦先生,請您注意舉動!”
顧書竹微微一怔,立馬扭過了頭,白嫩的耳尖微微一紅。
“對不住,我有點著急,所以就···”
秦鳴頓時尷尬的放下了衣服。
搖了搖頭,顧書竹驀然站起了身。
“秦先生,醫藥費我會報銷,你放心在這裏養病,我跟薑醫生還約了治療,就先走了。”
視線掠過顧書竹,秦鳴雙眉忽然一皺,似乎是發現了什麼,立刻爬起了身。
“顧小姐,我陪您一起去吧,您畢竟救了我,作為回報,我從旁照顧恩人治療也是應該的。”
“我救你是順手,不需要你做什麼。”
雙眉微微一皺,顧書竹不想秦鳴以報恩為由一直糾纏自己,便直接拒絕。
“隻要這一次就可以,以後我不會再糾纏。”
見秦鳴堅持,顧書竹起身頷首。
“好,就這一次。”
強調了一遍後,她便轉身離開,秦鳴立刻換下病號服,跟著來到了一間針灸室內。
“顧小姐,上次為您診脈時我說您氣血不暢,體虛身涼吧,長此以往對身體損害頗大。”
“所以我特意向師父學了一套針法,足以驅寒養心。”
一名年輕醫生走了出來,看到秦鳴時微微一愣,隻當是顧書竹助理,也沒在意。
但看到他,秦鳴卻微微一呆。
這不是薑雲逸嗎?
燕城神醫陳老的大徒弟,同樣也是數一數二的名醫,時常在電視上看到的人物。
可下一秒,他便看到薑雲逸對準了顧書竹的命門穴位,手中的銀針猛地一刺。
“等一下!”
秦鳴心中一驚,衝出去一把抓住了薑雲逸的手腕。
“若用兆火畢方針,顧小姐必死無疑!”
瞬間,整個空氣驀然寂靜,薑雲逸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眸中滿是冷意。
“我從八歲開始學醫,針會不會弄死人,我還是很清楚的。”
“連我師父都沒質疑過我的醫術,你算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