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墨緩緩睜開眼。
一眼望過去,木質的房梁上雕龍畫鳳,翻飛的紗帳在眼前飄揚,帶起的風鈴,悅耳動聽。
這裏.....
不是她家!
她猛地從床上彈起來,驚恐地望著四周,目之所及,全都是陌生的景象。
她很確信不是某個古裝劇的拍攝場地,作為演員,她從沒在片場見過如此精致的道具,床頭的玉枕,明明是真的翡翠。
“你好主人。”
這時,有一個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機械般的女聲毫無感情。
她下意識地四處尋找,可整個房間除了她在沒有別人。
“任務馬上開始,女配冷清月將在一分鐘後上場,你必須成功讓她喝掉她遞過來的毒酒,才能成功解鎖以下隱藏任務。”
“什麼女配?什麼冷清月?你在說什麼?”
沈舒墨有些急了,可腦海中‘嗶’的一聲,聲音隨即消失。
她僵了幾秒鐘,然後想起來,冷清月好像是她昨晚看的一部網絡小說中的惡毒女配。
這個女配陰險毒辣,不僅害得女主前期被男主虐慘,還害死了男主未過門的妻子.....
等等,男主未過門的妻子!!
好像就是被毒酒害死的,難道....她就是那個短命的未婚妻?
由不得她多想,房門就被人用力推開,一個身穿華服,長得美豔妖嬈的女人從門外走進來,笑容猙獰的走向沈舒墨。
同一時間,沈舒墨也拉響了床頭上的風鈴,這個風鈴直通男主君莫憂的房間,是男主擔憂她的安全,特意給她裝上的。
而她的身份,則是秦國公主沈舒墨,男主的青梅竹馬。因記恨男女主的感情,冷清月因愛生恨,欲將她除之而後快。
書中,也就是在今日,沈舒墨會死於一杯毒酒。
對麵的女人狠厲的發笑,一步步地緩緩走近她:“沈舒墨,我今日就送你上黃泉,省得你日日糾纏著少君。”
君莫憂,本書的男主,秦國的戰神,被皇上封作東陵侯。
她看過完本,知道君莫憂今日出兵攻打韓國,所以他房間裏不可能有人。
怎麼辦?
她想,要不就任由對方將自己毒死。
可她剛產生這個念頭的時候,腦中的女聲再一次響起。
“如果玩家不作為,本係統宣告你正式放棄遊戲,而你本人也再回不去屬於你的時代。”
啊!!
那她該如何自救?
看著她逐漸慘白的臉,冷清月得意一笑,向後一揮手,就有一個丫鬟端過來一個托盤,上麵綠色毒氣氤氳,看著就有見血封喉的功效。
“你要是殺了我,君莫憂不會放過你的?”她驚恐地向後退。
心裏卻在埋怨這個身份,這個時代全部人都在修煉術法,為何她不修煉?怪不得會成為書中的炮灰。
冷清月冷笑道:“君莫憂忙著戰事,根本沒有時間管你,等他回來後,你早已經黃土枯骨,不知道被埋在哪個角落了。”
“我可是秦國公主,你若是敢對我動手,我父皇不會放過你的!”沈舒墨想不到其他法子,隻能慢慢與之周旋。
“我也是個公主!”冷清月恨生怒吼,“憑什麼你能成為少君的正妻,而我隻能當妾侍。”
“庶出。”沈舒墨輕飄飄地吐出兩個字,早就洞悉全書的她,豈會不知道她燕國公主的身份,也知道她從小就恨庶出二字。況且,她的公主身份足以讓她嫁個更有體麵的人,可她偏偏上杆子倒貼,那能怪誰。
被戳了心窩子的冷清月立刻暴跳如雷,她目光毒辣,死死地瞪著沈舒墨:“我原本想讓你死得痛快點,你非要惹我不痛快,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五指成爪,手心霎時冒出一團青色火苗:“我今日就讓你嘗嘗烈火灼心的滋味!”
沈舒墨呆呆地看著那團火,心裏飛快的想著對策。
她不想死!更加不想被燒死!
可是....如今她就是粘板上的魚肉,毫無反擊可能。
她眼神飛快地轉動,在她快要動手的時候想到對策:“你....你若是用幽冥之火對付我,君莫憂回來看到我屍首,定會知道是你做的。”
冷清月愣了下,隨即收起掌中火焰:“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可不能讓少君誤會我。”
說完,她得利爪立刻掐住她的脖子。
窒息感撲麵而來,沈舒墨的身體本就虛弱,根本掙脫不開她的力氣,用力將她的手掰開一個小縫隙,艱難地說道:“君莫憂.....根本...不喜歡我....他喜歡的是.....一名叫....羽然的女子.....”
冷清月愣了下,手中力道也收了些,望著她的目光半信半疑:“什麼羽然?這人我聽都沒聽過,哦,我知道了,你想拖延時間,哼,休想,今天你死定了!”
千鈞一發之際,沈舒墨失聲大叫:“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君莫憂書房的暗室中一看究竟!”
冷清月看她不像撒謊,才鬆了手,給身後的隨侍遞了個眼色,隨侍立刻出了門,往君莫憂的書房走去。
沈舒墨捂著脖子,大口喘息著,又聽她冷聲質問:“如果我沒搜到那個名叫羽然的女子,我必將你碎屍萬段!”
她當然確定羽然就在書房暗室,羽然是書中女主角,從現代穿越而來,後被君莫憂在戰場上所救,君莫憂一邊懷疑她是敵國習作,一邊垂涎她麵容姣好,不忍心讓她受酷刑逼問,就偷偷將人帶回來,全程瞞著在府中居住的未婚正妻。
看到這處,沈舒墨默默的吐槽了句渣男!
“我沒有騙你,那個女子才是君莫憂的終身所愛,我隻不過....是和他政治聯姻工具人。”她開始胡言亂語,總之,先讓自己活下來再說別的。
不一會,冷清月的隨侍果然帶回來一名嬌滴滴的女子,那女子生得眉清目秀,雖然不至於驚豔的移不開眼,但身上那楚楚可憐的無辜勁,是個男人都會心生憐愛。
羽然被兩個隨侍粗魯地扔到了地上,小鹿般的水眸大眼驚恐地望著冷清月:“你是誰?你要對我做什麼?”
“做什麼?”冷清月冷笑一聲:“我問你,你和少君什麼關係?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