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認識我?
鳳臨淵咬牙切齒,墨色深眸中怒火噴湧!
這個醜女人,竟然沒認出來他?
雲九傾真的不認識鳳臨淵。
那晚月色朦朧,雲九傾衝動上頭,隻記得那晚的關雎公子格外給力。
可眼前帶著金色閻羅麵具、坐輪椅的鳳臨淵,雖然周身氣質有些熟悉,雲九傾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她一臉好奇地看著怒火沸騰的鳳臨淵,反問道:“怎麼?你認識我?”
一時之間,大殿裏的氛圍有些尷尬。
追風逐月對視一眼,眼神裏的複雜難以言喻。
這雲九傾昨晚分明強要了王爺,今日竟然提上裙子不認人......
當真是個渣女!
雲九傾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學著追風的動作行禮道:“雲九傾見過淵王殿下。”
推著輪椅的逐月看著她那違和的動作,差點有些繃不住笑。
“怎麼,雲侯府沒人教過你如何行禮?”
鳳臨淵薄唇輕啟,聲音冷沉,眼神裏充滿了殺氣:“還是說,你是在故意敷衍本王?”
雲九傾有些頭疼,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無辜地看著他說:“王爺,我生母早逝,我常年在明侯府無人管教,不懂禮儀也是正常,您大人有大量,不會和我計較的,對吧?”
雲九傾說完,大步走到了鳳臨淵的身前蹲下,纖細白皙的雙手輕輕地按在他的雙腿上。
追風和逐月瞬間瞪大了眼睛,險些沒暈厥過去。
這女人......怎麼對王爺動手動腳的?
她死定了,死定了啊!
鳳臨淵眼神緊了緊,身上淩厲的殺氣讓大殿內的溫度驟然一降!
“雲九傾,你在幹什麼?”
這個該死的醜女人玷汙了他,還敢這樣對他動手動腳!真是可惡!
雲九傾抬眸,不解地看著他問:“淵王不是請我過來醫治腿疾嗎?我在給您看病啊!”
鳳臨淵額頭上青筋畢現,冰涼的大掌一動,鉗住了雲九傾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對視。
鳳臨淵的眼底滿是陰鬱,深邃的眸子裏閃著寒光,手上越發用力:“雲九傾,你真的以為自己會醫術?”
所謂醫術,不過是他隨便讓追風隨意找的借口而已!
雖然他直接殺了雲九傾也無人敢說什麼,可總要為日後站起來做準備,所以才堂而皇之地找了這個理由。
雲九傾的下巴被捏的生疼,小臉兒也因為疼痛和厭惡而變的冰冷了起來。
“我若是不會醫術,淵王殿下找我來做什麼?”
說完之後,她拍了拍鳳臨淵那緊捏著她下巴的大手,柔聲安慰道:“淵王,我知道您一直坐在輪椅上,行動不便,容易陰鬱狂躁,但是根據我的估計,您這雙.腿應該還有救。”
方才她已經捏過鳳臨瑕的雙.腿,手感很是結實堅硬,肌肉完全沒有萎縮,狀態很好。
甚至,好的出奇。
沒有多年的鍛煉,絕對沒有這手感!
溫暖又怪異的觸感讓鳳臨淵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他眼神幽暗地落在雲九傾那白皙纖細的手上,黑瞳危險地眯了起來。
他薄唇輕啟,聲音幽冷地問:“有救?你說說,如何有救?”
雲九傾拍了拍他那冰涼的大手,皺眉道:“男女授受不親,鳳臨淵,不如你先放開我,如何?”
“男女授受不親?”
鳳臨淵氣極反笑,深邃的眸子裏滿是陰鷙:“你昨晚還去碧鴦樓,現在竟跟本王說這個?”
昨晚,這個女人可沒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現在又裝的冰清玉潔!
雲九傾眉頭擰起,不悅地看著他道:“我是被人陷害。”
“本王才不管你是不是被陷害!”
重要的是雲九傾對他做了什麼!
鳳臨淵深眸中怒氣更甚,渾身殺氣翻湧,很不得直接擰斷雲九傾那纖細的脖子!
“咳咳,鳳臨淵,你為何如此恨我?我究竟哪裏得罪了你?”
雲九傾皺眉抓住了鳳臨淵的胳膊,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撫過神農戒,隨時準備反擊:“殺人也得有個理由,我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鳳臨淵唇角揚起森冷的笑,鐵掌收的更緊:“雲九傾,你不過是隻螻蟻而已,本王讓你生你就生,讓你死,你就得死!”
雲九傾臉憋得通紅,劇烈地咳嗽了起來,黑白分明的眼底滿是恨意:“鳳臨淵,你這個瘋子!”
兩根毒針從她手心飛出,直奔鳳臨淵的咽喉而去!
鳳臨淵瞳孔一縮,側身躲了過去,修長分明的手指,夾住了那兩根毒針。
這銀針上淬了劇毒,看來,雲九傾在毒術上有些研究。
他看向雲九傾的眼神越陰鷙:“雲九傾,是本王小看你了。”
這個侯府醜女,竟還有這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