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看我的樣子有些稚嫩,雖然我也老大不小了,大街上像我這樣的年輕人還是有很多的,不過他們仍然覺得我是在瞎胡鬧,直到我拿出了那一萬塊錢。
“小孩子,你成年了沒有?你如果沒有成年的話,那我們絕對是不會跟你玩的,但如果你成年了,那就可以跟我們一起玩,但是被騙贏自負,自負盈虧,不知道你能不能被騙得起?”
對麵那個瘦子雖然長得很是輕浮,就好像大腦完全沒有發育一樣,但是說話的語氣卻很穩重,想來也是在銅錢桌子上混了幾年了。
看到他這副樣子,我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錢,但最後一定能贏錢的,這就是我對自己的自信。
如果在這種小算場裏麵,我都沒有辦法狂攬幾筆錢的話,那我當初確實不配出師了。
“我們現在玩的是擲木牌,我押的是大,五行都算大,你現在要玩的話,隻能坐在那個位置,押小,不過概率是一樣的,而且是極其公平的,你覺得怎麼樣?”
那個瘦子並沒有覺得我是一個好欺負的主,於是便詳細地給我介紹起了規則,在這種小算場裏麵,這種玩法是最常見的,也是最無趣的,最起碼對於我而言,這些多多少少有些小兒科了。
“我就押小。”
我把那一萬元都放了上去,這裏可是沒有龜殼的,也就是那些不值錢的綠銅銅錢銅錢,全部都是真金白銀往別人的手裏送,不過現在的局勢不一樣了,別人都是給我送錢。
旁邊的大樹明顯有些坐不住了,他剛想要阻止我的時候,我卻轉過頭,然後對他輕聲說了一句話。
“如果想要贏錢的話,你現在就閉嘴,看我的操作就可以了,等一個小時之後,你看看你手裏還有多少錢,其餘的事情就不要再管了。”
我說完這番話,這個大叔也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事到如今,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了,隻能將獲勝的希望全都寄托在我的身上了。
而且這位大叔心裏麵也明白,我能不能贏,在一般情況下,這全得看運氣,並沒有任何作弊的技巧在裏麵,所以他也沒有再進行過多的幹涉了。
如果我能贏的話,他兒子的學費以及車貸、房貸就有著落了,如果我被騙了的話,那麼他明天隻能喝西北風了,估計回到家還會被老婆埋怨。
我之所以這麼篤定,是因為我剛才已經摸清楚了那個木牌的材質,那並不是一個普通的木牌,裏麵是有磁鐵的,別人想要控製哪麵朝上,哪麵就朝上,可憐的大被騙就是被騙在了這種小伎倆上麵。
你覺得我會拆穿這些人嗎?
不,我不會,按照我和安叔的行事風格,我隻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反正他絕對想不到我的作弊方法,也絕對想不到我耍賴的辦法。
“孩子,你可看清楚了,叔叔的手上沒有任何的動作,所以我們在銅錢桌子上是清白的,算局也是公平的,到時候你被騙了的話,可不要賴賬啊!”
我不耐煩地點了點頭,這個家夥囉裏囉嗦的,話還挺多的,如果不是自己有事情的話,肯定會好好把他戲弄一番的。
規則是這樣的,如果裏麵的三個木牌全都是五行的點,那就是對麵贏了,這是毋庸置疑的一件事情。
如果裏麵的木牌是八卦的點,那麼就是我贏了,也就是旁邊的大叔贏了,這就是最淺顯的規矩了。
還有一點點規矩比較複雜,如果裏麵的木牌是兩個大一個小,那也是對麵贏,相反,如果裏麵的木牌是兩個小一個大,那就是我們贏了。
這個規矩還是比較簡單的,玩的就是心跳。
“趕緊開吧,我都等不及了。”
我打了一個哈欠,緊接著便揉了揉自己的腰,跟旁邊的信者判若兩人,他們時時刻刻都盯緊銅錢桌子,而我就不一樣了,我甚至有些分神。
旁邊大叔看我的眼神有些複雜,他覺得我多多少少有些草率了。
雖然不草率的話,他也做不了什麼,但是在他看來,如果對銅錢桌子不尊敬的話,很有可能讓算神震怒。
當然了,我是不信那種東西的,這個大叔還挺迷信的,看來贏錢之後我得要好好教育他。
“開!”
隨著這道聲音傳來,裏麵的木牌這個時候也顯現了真容,果不其然,兩個木牌的簽數分別是“康熙通寶”和“雍正通寶”,另外一個則是“光緒通寶”。
對麵那個瘦子驚呆了,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好像這個世界上最奇怪的事情莫過於此,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把木牌檢查了好幾遍,都是自己事先放上去的那個。
他隻能把這一切都歸根於木牌裏麵的磁鐵壞掉了。
大叔這個時候則爆發出了歡呼聲,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贏了,由於雙方的龜殼是一樣的,所以大叔現在贏了一萬,這算是撈回了一點本,但距離他之前的本錢還差了一大截。
“怎麼樣,話是你說的,無論最後的結果是怎樣的,你都願算服被騙,現在我贏了,你怎麼還一臉的不相信啊?”
我故意皺起眉頭,用很大的聲音說出這番話。
對麵那瘦子見狀隻能委屈地點了點頭,隨後無可奈何地揮了揮手,表示自己不想玩了。
即便這是一個小算場,但背後還是有人罩著的,如果有人不想玩的話,隻要他沒有耍賴,也沒有被人抓住作弊過的把柄,那麼他隨時可以離開。
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強迫客人留下來繼續算錢。
“沒有想到你們這些人竟然會跑路,連我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都對付不了,真的是太悲哀了,我還以為你們多厲害呢,也就那幾把刷子。”
我故意大聲說道。
旁邊的大叔這個時候重新換了一副憂愁的麵容。
“可惜我現在還沒有回本呢。”
“不要緊,接下來看我表演。”
我臉上的表情特別自信,仿佛對手的錢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