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李道承滿身都是傷痕。
鮮血,沿著那些傷口不斷的往外流淌著。
可是,他不僅活著,而且就連一絲奄奄一息的神態都沒有。
一時間,龐克都不知自己該怎麼出招了。
甚至,他搞不清楚李道承到底是不是個人。
“嗖!”
使著九魂劍,李道承快如疾風的與龐克擦肩而過。
“嘶......”
一道刺耳的聲音,直挺挺的傳入了龐克的耳中。
擰著眉頭,他將視線往下落。
這時,他看到了自己的心窩已被劍氣給劃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力量消耗巨大的他,不知所措的他,哪還能是李道承的對手。
“砰......”
兩眼一抹黑,龐克無力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握在他手中的那把重鐵刀,鋒芒盡失,從而變成了一把廢銅爛鐵。
這就是專屬於修行者的兵器,主人一旦斃命,它也將跟著隕落,絕不獨活。
“撲哧......撲哧......”
揮動著翅膀,獸魔孤鳥盤旋在被廢棄已久的酒樓屋頂的上空。
不久前,它沿著狼頭仗頂端的那個小孔飛了出來。
有它在上麵盯著,孟太歲將無路可逃。
“小姑娘,可否告訴我你的芳名?”
“顧小辭。”
“你是真的要和我們神武會為敵嗎?”
“我隻對那件寶物感興趣。”
“那件寶物是上天對我們神武會的恩賜,它隻屬於我們神武會,其他人休想染指!”
板著一張臉,孟太歲十分糾結的注視著顧小辭。
本來,他是想勸顧小辭回頭是岸。
像顧小辭這等氣質超凡脫俗的女子,一舉一動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他還是頭次見到。
一件普通的青色衣裳,穿在她的身上猶如一朵天邊的雲彩。
隻需多看一眼,你便能夠在人群中找得到她。
因此,孟太歲都不忍心用很惡劣的態度去對待顧小辭。
可惜,顧小辭不聽勸呐。
既然如此,他隻能逼自己痛下殺手了。
“交出那件寶物,我可以饒你不死!”
瀟灑的揚起狼頭仗,顧小辭將其指向了孟太歲的胸膛。
此時此刻,她的眼神異常的冰冷。
“小姑娘,我知道你是挺厲害的,竟然有能力操控妖獸!”
抬起頭,孟太歲再次望了一眼張開翅膀盤旋在上空的渾身長滿棕色毛發的孤鳥。
如此體型龐大的妖獸,攻擊力能有多強,他難以想象。
“孤鳥可不是妖獸,而是獸魔!”
“獸魔是什麼?難道是比妖獸更為凶殘的一種獸類?”
“孤鳥,讓他見識一下你的能耐吧!”
“嗚!”
如同餓虎撲食,孤鳥氣勢如虹的撲向了孟太歲。
它的飛行速度,一點都不受製於它的龐大體型。
來去自如,迅猛如風。
頃刻間,孤鳥便已距離孟太歲近在咫尺。
就在這時,它將利爪凶狠的抓向了孟太歲。
如同暴雨狂風,一頓傾瀉。
“嗖!”
閃轉騰挪,孟太歲利用自己靈活的身法一次又一次的避開了孤鳥的攻勢。
並且,他還將孤鳥給甩在了身後。
不論孤鳥再怎麼使勁揮動翅膀,可仍舊是追趕他不上。
“噔!”
突然一個極速的轉身,孟太歲便四平八穩的站在了孤鳥的頭頂上。
掄起左拳,他就用力的往下砸。
同時,他的另外一隻手還抓住了孤鳥的耳朵。
如此一來,他便不會被孤鳥給抖落下去。
“轟!”
眼看著孤鳥有受重傷的危險,顧小辭立馬將狼頭仗劇烈的搖晃了幾下。
隨即,一道強橫的鋒芒從狼頭仗的口中噴湧而出。
“哐!”
一個踉蹌,孟太歲從半空中猝不及防的往下掉落。
剛才,來不及躲開的他被由狼頭仗噴出的鋒芒給狠狠地撞了一下。
“砰......”
重重的,孟太歲的身軀將酒樓的屋頂砸出了一個坑。
差一點,屋頂就崩塌了。
“小姑娘,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左手一撐地,孟太歲借力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此時,他在用一種近乎心驚肉跳的眼神盯著顧小辭。
終於,他意識到了自己這回碰到的是一位非常強硬的對手。
“我再說最後一遍,交出那件寶物!”
“絕不可能!”
猛地,孟太歲捏緊了雙拳。
緊接著,他的臉上布滿了殺氣。
這一刻,天地靈元在他的體內極盡狂放的燃燒著。
接下來,他將拿出自己的真本事。
承擔著為會主掌控越州城責任的他,靠的可不是運氣。
“颼!”
一陣陣狂風,在酒樓屋頂的上空張牙舞爪的呼嘯著。
屋頂的地麵,一層層被掀開。
牆壁,一寸寸在裂開。
這一幕幕,像極了酒樓正在經曆著一場毀天滅地般的天災。
也許在下一刻,整座酒樓都將灰飛煙滅。
“呼!”
狂風兵分兩路,在孟太歲的意念控製中。
一路衝擊孤鳥,一路糾纏著顧小辭。
酒樓屋頂上的形勢,又一次發生了劇變。
“嘭!”
揮舞著狼頭仗,顧小辭左右開弓。
狂風的攻勢雖強,但,傷不了她。
隻是吹亂了她瀑布般的烏黑秀發,還有衣角。
“起!”
皺著眉,孟太歲一聲長吼。
狂風的威力不夠,那他就灌入更多的力量。
縱使是耗盡自己體內來之不易的天地靈元,他也在所不惜。
這場戰鬥,他必須得贏!
“噔!”
腳下輕輕的一點,顧小辭一躍而起。
一瞬間,她便穩穩的立在了孟太歲的頭頂上空。
隨後,她將狼頭仗往下一沉。
“轟!”
一陣強橫的鋒芒,馳騁而出。
如同驚濤駭浪,勢不可擋。
周圍張牙舞爪的狂風,通通被破滅了。
“嘡!”
在巨響聲中,來自狼頭仗的鋒芒嚴嚴實實的淹沒了孟太歲。
當孟太歲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視線早已模糊。
他的四肢,也不再聽從他的使喚。
“嗉......”
不多久,來自狼頭仗的鋒芒消失在了空氣中。
這時候,酒樓的屋頂被摧殘的隻剩下一副搖搖欲墜的軀殼了。
“你為何不直接殺了我......”
用盡力氣,躺在地麵上的孟太歲側著臉眺望著顧小辭。
此刻,他的眼神黯淡無光。
他不怕死,可他怕被無止境的折磨。
“原來它在那!”
由於孟太歲受了重傷,他對酒樓的掌控力正在極速的減弱。
籠罩著那間放著寶物的閣樓的結界,已在慢慢的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