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周圍人看梁樂的表情不對了,暗暗猜測起來。
“不都說梁樂跟梁萌寶關係好的穿一條褲子嗎?她剛才這口氣咋這麼希望梁萌寶跟楚寒年沒領證呢?”
“切!做賊心虛唄!這好東西啊誰都稀罕,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沒錯,今早我跟他們一起坐的車,聽的真真的,梁樂說是梁老頭讓她跟著保護梁萌寶!”
“萌寶需要她保護?就她那細胳膊細腿,關鍵時候她不拉萌寶擋災就不錯了!”
“那她就是撒謊,墨非她......”
“這還用說,肯定是看上楚寒年了,那小夥子,長的賊俊!要我年輕個十幾歲也得惦記上。”
“去你的!也不看看自己那張樹皮臉,半夜還不把你男人嚇死!”
“哈哈哈......”
眾人說笑起來,梁萌寶卻半點笑不出來。
原主可不就是被梁樂推出去擋災,連肚子裏的孩子都搭上了。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偏原主那傻子把她當姐妹,真諷刺。
“不,我就是擔心萌寶,怕她迷路,真沒別的意思,誰知道會看到楚寒年不要她......”梁樂雙眼通紅,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似受了天大的冤枉,哭得很慘。
梁萌寶緩步上前,抬手就甩了一巴掌,“梁樂,你哪雙狗眼看著他不要我?不要我會跟我領證?不要我會跟我結婚?沒證據就瞎傳,害我爺著急,你什麼居心?想氣死他好霸占我們家財產嗎?”
幾句話都是用吼的,不吼不行,願意那聲音軟糯又酥甜,不吼跟撒嬌似的,沒半點震撼力。
梁長河一家人心裏這麼想,可不敢拿到明麵上說。
故意殘害老兵?霸占財產?
這罪名落身上,他們全家都得遭殃。
“胡說,我們怎麼可能有這麼危險的想法。”
“這院子以後本來就是留給我們,這樣說也沒錯,更何況......”
馬大哈一樣的牛妞,趾高氣揚的差點把心裏話禿嚕出來,被梁大虎一個大嘴巴子打過去。
“臭娘們,瞎比比啥!再敢胡說老子回去揍死你......”
梁紅就聰明的多了,狠瞪了牛妞一眼。
這個大嫂簡直就是個傻子,這事他們全家心裏明鏡一樣,可絕不能拿出來說。
“萌寶,你別多心,我們怎麼能有這樣危險的想法,大爺爺跟我們是一家人,我們都希望他好好的,真的!”
梁萌寶根本沒看梁紅一眼,對著梁長河直接道:“二爺爺,你以前可是姓魏,這兩年才改姓劉,你跟我爺爺不是一個姓,又怎麼是一家人?”
梁萌寶沒給他開口的機會,接著道:“再說我之前警告過梁樂,誰好編瞎話氣我爺,我就錘誰家房子,我言出必行,你們趁早收拾出間屋子等著,不然......哼哼!”
雙手把大鐵錘舉過頭頂,對著院子裏閑置的牛槽,“哐當”一聲,跟她腰一樣粗的牛槽瞬間裂成四半。
聽見動靜,梁長河頓時打個哆嗦,想起幾年前被錘出一人寬大洞的廚房。緊緊盯了梁萌寶幾秒,滿眼陰仄,突然高喊:“我們走!”
今天沒氣死梁衛國,還被梁萌寶給威脅,今天的慫樣真是丟臉。
沒辦法,不慫不行,八年前她就敢扒他家廚房,這八年後,她瘋起來指不定就敢掀屋子。
他們家幾隻虎雖然蠻橫,村裏一般人都不敢欺負,可這麼多人也不能天天守在家裏。
隻要給梁萌寶可趁之機,那他們家房子就危險了!
他倒是想找借口把梁衛國的房子霸占了,卻不是賠上他們家大宅子,賠本的買賣不劃算。
一想到他慫樣被村人嘲笑,心裏的火就冒出來,而罪魁禍首還是梁樂,怒瞪她一眼。
梁樂更是啞了聲,對上梁長河那吃人的眼神,心裏叫苦,她少不了一頓打,害她的居然是梁萌寶,好氣。
梁樂看著梁萌寶心裏狐疑起來,這個傻子什麼時候變精明了?
梁長河一家一聲不吭,轉頭就走,幾隻虎也埋頭跟在後頭。
院子外麵見沒熱鬧看,倒是咂摸了梁萌寶幾眼,也下了牆都走了。
“爺,坐了半天你也累了,我扶您回去躺著休息會兒!”
“啊?!好!好!好!”梁衛國被她突然的親昵搞的有點惶恐。
鳳娃咋突然變乖變孝順了呢?
這事好,她還給自己端水喝,好啊!這是楚寒年的功勞,鳳娃嫁給他過了兩晚就變這麼多,鳳娃嫁他算是嫁對了。
將他扶進屋裏,梁萌寶仔細想了措辭,她覺得既然今天事情都捅開了,倒不如把話說透,給爺爺交個底,省得以後,再突然蹦出個孩子,把爺爺嚇到。
“爺爺,剛才我給你看的證......是假的!”
“什麼?梁萌寶你把話說清楚,難道真像梁樂說的,楚寒年那龜孫子不想負責,把你一個人丟在城裏,他......咳咳!”梁衛國被氣的胃裏一陣刺刺的疼,突然噗的一聲噴出大口鮮血。
“爺爺!”梁萌寶立馬幫他順氣,緊接著道:“爺爺您聽我說完,他是軍人,軍婚是要先向組織申請才能領證,他跟我保證了,回去就寫申請,您看,這是他給我的生活費,還說,以後每個月都把工資郵寄給我,楚寒年他是好人!”
說著從兜裏掏出大把的錢,一張張大團結,總算讓梁衛國氣消了一半。
“真的?”梁衛國狐疑的看著她。
“真的!”梁萌寶連連點頭,“說謊有假錢可是真的,他以後每個月會寄錢給我,這總不會騙人。”
說這話,梁萌寶心裏都發虛。
記憶中,原主是死皮賴臉硬嫁給楚寒年,人家是真夫妻,每個月能收到楚寒年的錢。
可他們這婚是假的,楚寒年還會做那個冤大頭?
她還沒自信到,兩個人睡了一晚,楚寒年就會負責她一輩子。
畢竟現代一夜情太多,扭頭到大街上都能不認識。
“爺爺,其實您真不用擔心我,我現在是大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以前是我太混賬,活的稀裏糊塗,被人挑撥幾句就被當木倉使,以後不會了,我會好好照顧爺爺,讓您的病盡快好起來。
鳳娃隻有你一個親人了,您舍得丟下我一個人嗎?”梁萌寶說著說著眼眶就蓄滿淚水,淚蒙蒙的看著梁衛國。
梁衛國眼睛頓時紅了,揉著她如海藻一樣頭發,“爺的鳳娃長大了!”
梁萌寶看著他發白的唇色,暗罵原主畜牲,心裏酸的要命,“爺,您歇息,我去做飯,我昨天看嬸子們做飯,覺得做飯簡單還很好玩,您就等著嘗嘗我的手藝!”
梁衛國想拒絕,可看著躍躍欲試的梁萌寶,拒絕的話又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