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向常羽說道。
常羽便再次走到隊伍前麵,想要故技重施,沒有想到為首的大當家竟然獨自來到他的麵前跪了下來。
“好漢,寨子中金銀財寶俱在,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隻求放過我的兩個兄弟。”
常羽十分驚訝,便帶著他來到龍淵的麵前。
龍淵見他一副儒雅的姿態,有些好奇地問道:
“你看上去像是一個讀書人,為什麼落草做了山賊?”
大當家略顯羞愧地說道:
“要是能夠做好人,誰願意當山賊,都是地主官紳欺壓,我們也是被逼上山落草為寇的。”
龍淵有些唏噓感慨,對他們的厭惡之感頓時消失,他向著大當家說道: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大當家細細打量了他一番,搖了搖頭。
“我就是當今的皇上。”
說著,他讓常羽亮出腰牌來。
“你看清楚了,他是禦林軍的將領。”
大當家已經見識過常羽的本事,現在又加上腰牌,不由他不相信。
“我問你,你願不願意接受朕的招安?”
龍淵想著手頭能用的人確實少,這批山賊也夠勇猛,正好可以招安他們為自己所用。
大當家知道當盜賊不是長久之計,早就有意接受招安,現在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他自然不願意放過。
“我願意接受招安。”
“好。”
龍淵便將二當家和三當家當場放了,然後繼續說道:
“以後你們就是朕的親信,但是朕考慮到你們的特性,特許你們不受軍中製約,待遇和軍中同等,這個地方就作為你們的據點,朕有用得到你們的地方,會通知你們,但是不許你們再去打家劫舍,明白了沒有?”
三名賊首都服服帖帖,答應了下來。
龍淵又對他們做出了一些規劃,隨後才帶領常羽和侍衛下山。
......
夜黑風高。
京城外的楊家府邸。
楊貴妃偷偷的約見了自己的父親,這些天來,她寢食難安,總算是要見到了自己的父親,心中頓時安定了不少。
不多時,楊安之如約來到了府邸中。
但顯然很不耐煩,這樣的事情被別人知道了,自己可就被動了,但是自己的女兒催的實在是太急,看來是有大事,他才過來的!
“父親,龍淵好像有些不對勁。”
楊安之看了楊貴妃一眼,一臉不屑。
“不過就是一個傻子,為何要說這樣的話?”
楊貴妃卻立馬激動了起來。
從紫宸宮出來後,楊貴妃就懷疑起了龍淵,那殺意如同實質一般,就算是夜裏入睡也是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父親,皇族沒有幾個善茬,晉王都已經讓我們頭疼了,若是龍淵也有隱情,我們豈不是多麵受敵?”
楊安之粗暴的打斷了楊玉如,前些天上早朝時,皇帝可是到了場的,若是裝的,他這個老狐狸如何看不出來?
楊安之搖頭,不再言語。
“父親,我沒有在開玩笑,我的猜測不是空穴來風,你知道德妃嗎?她那天去了紫宸宮,晚上可是被人抬著回來的,我親自去看過,分明就是被人糟蹋的樣子!”
聽到這,楊安之沒想德妃也要開始爭寵了。
他摸著胡子,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柳婉一定是被那個傻子給寵幸了!”
作為最有權勢的貴妃,收買人心自然是一直在進行的,可以說,這後宮沒有她不知道的事。
“這有什麼,那你的肚子不也是這樣大的嗎?無事我就走了,不要為這些小事再來找我。”
楊安之搖了搖頭,本來以為自己的女兒有什麼高見,現在看來,真是浪費時間,虧得他廢了老大的勁清除了身邊的眼線才過來的,晉王可從來沒有放心過自己,文武百官誰不想把他拉下馬?
“父親,不可能!”
楊貴妃咬了咬牙,終於是說出了實情。
“父親,其實我肚子裏的孩子,根本就不是龍種。”
“那種傻子皇帝根本就沒有這方麵的能力,我並不是沒有嘗試過引導,但他太傻了,什麼都不明白,怎麼會辦這樣的事情?”
空氣陡然凝結了,房間裏死一般的寂靜。
“你說什麼?這孩子不是龍種?!你知不知道你這話代表著什麼?你瘋了?”
孰重孰輕,楊安之還是分的清的,雖然皇帝是一個傻子,但他的孩子始終是最正統的,楊安之還想著等女兒生下皇子,自己作為托孤老臣挾天子以令諸侯,到那個時候哪怕是晉王,也不是他的對手。
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把自己的女兒嫁給皇帝。但是現在,自己的女兒竟然說這不是龍種,這要是傳出去,可是要被誅九族的!
“啪!”
楊安之抬起手,一聲清脆的掌聲,成功的把楊貴妃打懵了,從小到大,父母都無比的疼愛自己,別說是打自己了,哪怕是稍微的磕碰都心疼的不得了!
楊貴妃瞬間淚水就流了下來,她很委屈,為了整個家族,她被迫嫁給一個傻子,這個時候父親還怪罪自己。
可是楊安之卻覺得天都要塌了,之前有多得意,現在就有多絕望。
“你還有什麼沒告訴我的?趕緊告訴我!這個孩子趕緊給我打掉!”
楊貴妃瞬間歇斯底裏起來,這可是她青梅竹馬的孩子。
自己起初也想按照父親規劃好的事情去做,但是奈何龍淵根本就不懂男女之事。
後來偶然碰上了盧平安,他知道自己正在為了懷上龍種而憂慮,就出了個這個計策。
本來就在深宮閨閣中難耐的自己如何能放過這個機會,當然就和他顛鸞倒鳳,一夜風流,而後也是頻頻如此,沒多久就懷上了。
如今自己確定愛上了盧平安,更是不願意再打掉孩子。
“父親,當真如此?!我之所以這樣做,還不是因為你逼我太急了!”
“你千不該萬不該,在這方麵動歪腦筋!等等,你剛才說什麼?皇帝根本就沒有臨幸的能力,那你說的德妃,又是怎麼回事兒?”
楊安之臉色大變,傻皇帝不能人事,那德妃受寵幸是怎麼回事?
要麼她和自己的女兒一樣偷腥,要麼就是皇帝真的臨幸她了!
但是很顯然,這些人可不都像自己的女兒一樣愚蠢,在她們父親的命令下,她們是不可能外出偷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