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開!”
楚綰寒被秦墨淵桎梏在身下。
男女的力量本就相差懸殊,加上這具身體隻是一個身嬌體弱的小公主,怎麼可能是秦墨淵的對手?
她反抗了一下,秦墨淵紋絲不動。
身上男人的大手,仿佛鐵鉗一般,她動彈不得。
楚綰寒惱怒的瞪向身上的男人。
因為藥效,秦墨淵的眼尾泛起了妖冶的紅色,更襯得他的臉妖孽無比。
尤其是那隻灰藍色的左眼,像是漩渦一般,深沉得能叫人陷進去。
秦墨淵的眼神毫無理智,盯著身下的女人,仿佛在看著獵物一般。
她越是掙紮,秦墨淵心內的暴虐因子就越是興奮。
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超過了安全距離,楚綰寒能聞到男人身上傳來的極具侵略性的味道。
就在她思緒飛轉,考慮如何脫身的時候,秦墨淵的鼻尖動了動。
他聞到了楚綰寒身上的馨香,這種香味不似胭脂水粉,反而是一股若有若無的藥香。
秦墨淵逐漸靠近,準確無誤的捕捉到了楚綰寒的紅唇。
楚綰寒一瞬間瞪大了雙眼!
她俏臉通紅,巨大的羞恥感讓她恨不得殺了秦墨淵。
就算是前世和趙霖宇在一起那麼長時間,兩人之間最親密的舉動也就是擁抱,什麼時候被人這樣輕薄了去?
秦墨淵吻著楚綰寒,舌頭撬開她的牙關,楚綰寒狠狠的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淡淡的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間蔓延開來。
許是這點血腥味刺激了秦墨淵,他更加躁動起來,大手也不安分的朝著楚綰寒的衣領劃去。
楚綰寒迅速抓住了這個機會,手上的金針落下,狠狠紮在了秦墨淵的穴位上!
“唔!”秦墨淵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楚綰寒趕緊從他的身下爬出來,氣喘籲籲,衣衫淩亂,小臉通紅,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模樣。
她惡狠狠的瞪著昏死過去的秦墨淵,罵了一聲:“看起來跟個謫仙似的,登徒子!”
要不是現在動秦墨淵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楚綰寒肯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頓才能解氣。
迅速收拾好自己,外頭天也晚了,夜深沉,楚綰寒靠在秦墨淵的床邊,準備將就一晚。
她是不敢上床跟秦墨淵睡了,剛才的事情已經叫她有了陰影。
昏昏沉沉睡去,楚綰寒一夜夢到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睡得極度不安穩。
......
第二天一早。
窗外的天剛剛翻起魚肚白的時候,床上的秦墨淵猛然睜開雙眼。
他動了動手,敏銳的警覺性叫他迅速察覺床邊有人!
秦墨淵眼神銳利,下意識朝著身邊攻擊過去,卻在離對方隻有幾毫米的時候,生生止住。
昨晚模糊的記憶回籠,秦墨淵僵在了原地。
她竟然沒走?
想起昨晚那個吻,秦墨淵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凝眸看向床邊的女人。
她很香,也很甜。
可能是睡得不安穩,少女的眉心一直緊皺著。
秦墨淵頓了頓,大手落在她的眉間,似乎是想要撫平她緊皺的眉頭。
手才碰到楚綰寒,楚綰寒就猛然驚醒。
“幹什麼!”
楚綰寒往後靠去,避開秦墨淵的手。
秦墨淵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有些尷尬。
氣氛有些凝固,秦墨淵淡淡的收回手,“公主的臉臟了。”
楚綰寒下意識摸了摸臉,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
對於昨晚的那個吻,她選擇閉口不提。
“既然已經醒了,昨晚的誠意,需要本宮給相爺複述一遍麼?”
她整理好衣裙,從地上起來,看向秦墨淵。
秦墨淵抿了抿唇,道,“不必,微臣心中有數。”
“相爺有數便好,那本宮昨日提的,相爺可否答應?”
這才是最重要的。
秦墨淵微微頷首,心中有些觸動。
他從這個小公主身上,看見了希望。
他原本以為身上的毒,會跟他一輩子,直到被折磨死去。
“相爺是爽快人,不過本宮還有一個要求,日後相爺不可限製本宮的自由。”
想到昨日想出府,卻被人攔住,楚綰寒的心中就一陣不爽。
“這是為了保護公主。”秦墨淵淡淡道,“公主現在的處境如何,想必公主比微臣更加清楚。”
“那本宮和相爺合作的目的在哪裏?要隻是為了活著,本宮大可以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就是。”楚綰寒嗤笑一聲,絲毫不買賬。
秦墨淵沉默了一下,定定的看了楚綰寒半晌,才緩緩說道:“那公主日後出府,帶上容清容柳。”
楚綰寒挑眉,沒有拒絕。
確實,那兩個丫頭是練家子。
“既如此,相爺趕緊起身吧,今日可是第三日,要回皇宮的。”
提起皇宮,楚綰寒眼神深沉了一下。
自己剛剛活過來的時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當時她就猜測,這場大火是人為,要害自己的,很有可能就是皇宮裏的人。
更何況這麼長時間了,皇宮裏的那位都沒有派人來看自己......
“嗯。”秦墨淵應了一聲,正要叫人進來的時候,外頭忽然傳來了望雨的聲音。
“主子,宮裏來人了,皇上身邊的魏公公來了。”
楚綰寒心中一凜,看了一眼床上行動不便的秦墨淵,對著門外道,“你進來伺候他起身,本宮出去見他就行。”
丟下這句話,楚綰寒開門出去。
容清容柳已經在外頭等著,見她出來,忙帶著她去往前廳。
到了前廳,楚綰寒便看見一個發白無須的太監,正站在那裏等著。
瞧見她出來,那太監眼神凜了凜,很快又恢複正常。
魏福海笑得諂媚,給楚綰寒見禮:“奴才參見公主,恭賀公主新婚大喜。”
“嗬嗬,現在恭賀本宮新婚大喜,是不是有些晚了?”
楚綰寒歪了歪頭,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魏福海臉上的表情一僵,然後迅速恢複正常,道,“公主莫怪,皇上近日政務繁忙,才得知公主府竟然出了那樣的大事!”
“這不,皇上叫老奴帶著賞賜來給公主,祝賀公主新婚大喜呢!皇上還說了,晚上會在承福殿設宴,給公主賀喜!”
楚綰寒看著麵前的魏福海,笑了笑。
新婚荒唐,賓客全無,還是一朝公主和丞相大婚。
就是尋常人家小夫婦新婚,都比這熱鬧。
現在才來設宴,未免馬後炮的有些過分了。
隻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楚綰寒也沒表現出來,隻道,“那本宮就先謝謝皇叔還在惦念了。”
她這話說的嘲諷,卻又挑不出來錯處,魏福海也隻能賠笑,將手中的禮單遞給楚綰寒。
又叫外頭的人將賞賜搬進來,浩浩蕩蕩,十分壯觀。
楚綰寒冷眼看著,毫不客氣的照單全收。
都是錢,做什麼事情都要錢,她自然不會拒絕。
“辛苦魏公公走這一遭了,稍晚些時候,本宮梳洗打扮一番,就與相爺進宮。”
是時候會會宮裏想害自己那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