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這話什麼意思?難道這個信封,真的很值錢貴重?”
李博然麵露疑惑震驚之色,看著眼前的張元洲。
這明明就是一個普通的信封而已,若是說眼前這個是一個毛筆,可能他會感覺張元洲的這個話,沒有什麼問題,可是信封,第一次聽說信封很貴重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張元洲樂嗬嗬的笑著,“這個信封,可不怎麼值錢。”
“那你那話什麼意思?剛剛你還不說若是這個信封要是落在別人的手中,我們就是哭都沒有用了嗎?”此時的李博然更是一頭霧水。
“對。”張元洲點點頭,指著信封,“我是這樣說的,不過,這個信封貴重的不是這個,而是這個。”
“這個?”
李博然疑惑的順著張元洲的手指頭看過去,在他手指的地方,有一個紅色的印泥,在印泥明顯的有點花了,唯獨隻看到上麵有著一個字“愛”,那是一個篆體的愛字。
“對。”張元洲笑嗬嗬的點頭,“你知道這個愛是誰的名字嗎?”
被張元洲這麼一問,李博然也是疑惑。
突然。
他的兩眼猛然一睜,滿眼的不可思議。
“你......你不會是說,這個印泥是張愛玲的!”
張元洲此話一出,李博然和白瑩瑩兩個人都是震驚不已。
張愛玲他們不要太熟悉了,在他們的博物館裏,至今還收藏著張愛玲的書籍,那可是近代史上有名的女作家。
“難怪秦琅會說出這樣的話。”
白瑩瑩此時也是恍然大悟。
當初自己也就是感覺這個信封沒有什麼特殊的,就當成一個普通的信封,我沒有想到,這個信封居然還隱藏著這麼大的秘密。
若不是因為秦琅,恐怕自己真的會將這個信封,當成一個普通的信封送人了。
想到這裏,白瑩瑩俏白如玉的臉蛋上麵,浮現出一抹慚愧的神色。
“你們對於張愛玲是知道的,他最貴重的不僅僅是她的書籍,還有她的印泥,她的印泥是采用鴻猷為底,胭脂在上,經過露水打濕而成。所以,能得到張愛玲的一塊印泥那是極其的珍貴的。”
若是能夠得到一個完整的印泥圖章,那價格自然也是翻上幾番,隻是可惜,我眼前這個印泥圖章,模糊不清,價格自然是要少上許多。但是如果能夠重新複原的話,嘖嘖,最起碼這個數!”
張元洲比劃出一個十的手勢出來。
“十萬?!”李博然大吃一驚,“真是大開眼界,大開眼界。”
“白瑩瑩,你這次是真的撿到寶了,要是送出去,那你真的是哭都沒有用了。”張元洲苦笑道。
此時的白瑩瑩也是哭笑不得,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爺爺的書房裏麵,居然會有張愛玲的印泥在上。
“老張,你無法複原?你不是行家嗎?”李博然看著張元洲,好奇的開口說道。
“嗬嗬,李博然,你可真是太抬舉我了。”張元洲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笑嗬嗬的說道,“剛才我也跟你說了,這張愛玲的印泥實在是太特別了,除非用那種古法,方可就其複原,否則的話,入手就要毀掉。”
說話之時,張元洲將那個信封再次送給白瑩瑩。
“那老張,你知道誰能修複好?誰有這個本事?”李博然也是好奇的再次開口詢問道。
“這個嘛......”張元洲摸著胡須,仔細想了想,“貌似善寶齋有個人能修複好?”
“善寶齋?”
“對!”張元洲點頭道,“就是幾個小時前,高育良來我這裏的,他說善寶齋有個師傅將他的古董修複好的,而且手法還是古手法。”
“古手法?這手法可是不多見。”
作為博物館的主任,對於鑒寶知識也是略微了解一點。
“可是為什麼我以前沒有聽說過呢?”
能夠使用古手法的人可是不多見,若是有這麼一號人物,他自然也是聽說過。
“我也是才知道。”
張元洲點點頭回應道,“若不是高育良親口跟我說,我還是不相信呢。你也是知道的,前幾天,他是送古董來我這裏修複的,可是他那古董碎裂的實在零碎,就是我有心修複,也是為難。”
說道這裏,張元洲也是忍不住的歎口氣道。
“那你知道那人是誰不?是善寶齋的大師兄趙寶風?”李博然再次好奇的問道。
“不是。”張元洲擺擺手,雙眸微微沉下,仔細想了想,“貌似是一個姓秦的,叫秦......秦什麼來者呢。”
“秦琅?”
白瑩瑩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對對對!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張元洲眼睛一亮,“應該是叫秦琅沒有錯了。”
此話一出,李博然和白瑩瑩兩個人相視一眼,滿眼再次浮現出詫異的神色。
嘶——
居然是秦琅。
“白瑩瑩,秦琅沒有跟你說過這事?”李博然好奇的看向白瑩瑩,“你們不是同學嗎?”
見到李博然問起,白瑩瑩也是低眉苦笑下。
“這個我還真的不是特別清楚。”
以前隻是偶然聽說過秦琅是在一個古董店裏麵上班,但是確實不知道秦琅居然還會古手法。
“哦哦。”李博然點點頭,“現在別愣著了,我們去找秦琅,讓他看看能不能將這個印泥複原。”
這可是張愛玲的印泥,若是能夠複原成功,那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大事。
“嗯嗯。”
白瑩瑩點點頭。
此時的秦琅與白瑩瑩告別之後,就向著自己的家裏走去。
在一個小河之上,他看見一個小攤販正在那裏熱情的叫賣。
“古董,古董,都過來看看啊,都是古董。”
吆喝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孩。
瞧著她這個模樣,秦琅也是詫異,黑色的眼眸,也在這個時候,變得凝重起來。
在那小販的攤位前麵,此時已經站了好幾個上了年紀的中年人。
“小姑娘,你這個真是古董?”
一位中年大叔,拿著一個毛筆,好奇的問道。
“那是當然,大叔,不是我給你吹,你手裏這個毛筆,可是唐寅唐伯虎的禦用毛筆。”小姑娘眉開眼笑的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