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雖然她剛剛轉醒，但身體依然恢複幾分，這兩個耳光又是用了十足的力氣，直打的玉秀麵頰紅腫，怒不可遏。

“看來妹妹太過寬仁，把你寵壞了，這兩個耳光是叫你知道，什麼叫尊卑有別。我是庶出，是不得寵，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破船還有三千釘，任你在主子跟前再得臉，你也是個下人，再怎麼也輪不到你捧高踩低。”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玉秀，蒼白的麵上一雙明亮銳利的眼睛顯得極瘮人。

玉秀麵上火辣辣的疼，心中覺得大是屈辱，居然還想伸手打回去。可葉笙又豈會容她欺負到頭上來，按住她的手，正反手又是兩個耳光。

玉秀驚呼一聲，被她推到一旁，渾身都在發抖，也說不上來是怕還是恨。

“放肆！”葉靈兒不由怒喝。

葉笙乜她一眼：“玉秀如此無禮，我今日是好心替妹妹管教，免得日後她公然失禮人前，壞了葉家的教養，也讓人誤會是妹妹上梁不正下梁歪。”

被她這麼一說，葉靈兒竟一時語塞，四目相對之下，兩人這麼僵持著，葉靈兒的心中竟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慌亂來。

這絕不是她認識的那個葉笙。葉笙膽小怕事，一向逆來順受，連平日與她說話也是怯聲怯氣的。

可今日這個葉笙，不僅神色不卑不亢，眉眼更有幾分倨傲，被她這麼一看，葉靈兒居然心虛了。

但眼中旋即掠過一絲狠厲，那個軟弱無能的葉笙她尚且容不下，更何況是現在這個倨傲強硬的葉笙。

“看來姐姐似乎忘了你在府中的地位，”她瞟一眼玉秀：“賤婢的女兒能是什麼好東西，也不怪下人們捧高踩低。”

葉靈兒以為自己這樣說，葉笙便會生氣，哪知道葉笙卻隻是笑道：“未見得，陳阿嬌衛子夫何嘗不是雲泥之別，即便是金鳳凰，也要有本事才是，若無本事，也隻得任人宰割了。”

說著，又微微一笑：“不過妹妹這話若是從長姐口中說出來，我倒反駁不得什麼，可妹妹，你的生母也隻是個賤婢姨娘罷了。她當年勾引父親奉子成婚的醜事，別人忘了，難道妹妹也不記得？若不是夫人心軟抬愛，你如今也不過是個小孽種，也難怪和這樣的奴才蛇鼠一窩，到底是奴心奴骨的東西。”

葉靈兒已氣得沒能耐了，反正這裏沒別人，她也不再偽裝，對身側的玉秀和另外兩個婢女冷怒道：“給我按住她！”

眼看幾個婢女趨前，葉笙卻處亂不驚，隻退了退，麵上依舊鎮定從容，目光清冷：“你們想怎麼樣？”

兩個婢女一擁而上，分別按住了葉笙的兩邊肩膀，葉笙卻不掙紮，隻是平靜以待，看著葉靈兒上前，等她準備將滾燙的湯藥灌給自己喝時，葉笙微微冷笑，輕易掙脫了婢女的束縛，搶過葉靈兒手中的湯藥，一把給她灌了下去。

滾燙而苦澀的湯藥從葉靈兒的口腔內被灌入，她又驚又痛，手腳並用開始掙紮，葉笙一把將藥碗摔在她的腳邊：“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