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來遲,請主子恕罪。”
筆墨紙硯四人跪在地上,一臉自責愧疚。
“起來吧。”
蕭昱手捂著腹部,額角汗水大滴大滴滑落,臉色蒼白如紙,“檢查一下侯府是否有漏網之魚。”
“屬下去請向大夫。”
筆書收屍,紙書硯書急匆匆去查看侯府防衛,墨書見狀也連忙離開爭取快點把向大夫請來。
這邊靈芝將裹緊被子的陸思莞帶入內室換好衣服,她才算有臉見人。
流光院伺候的下人本就不多,今夜魏嬤嬤怕打攪圓房好事,更是將人撤了個幹淨。
“不過讓你止個血,抖什麼抖?”
蕭昱腹部被劍劃拉出一道很深的口子,幾乎見骨,陸思莞從內室走出來時,就見仆從跪在地上用帕子給蕭昱止血,手抖得不像樣。
不過......
陸思莞定睛一瞧,想也沒想脫口而出,“蕭昱小心,他的帕子有毒!”
說話的同時她已經衝過去,從袖口掏出防身匕首,往那仆從拿帕子的手腕動脈劃過去。
“啊!”
仆從捂著手腕處慘叫,陸思莞那一下直接劃斷他的動脈,帕子落地,人也被筆書製住,扳著他的下顎,防他服毒自盡。
“你如何知道是這帕子有毒,而不是刺傷我的劍?”
蕭昱勉強從陸思莞幹脆利落的傷人手段中回過神來。
陸思莞拿匕首挑起那方絲帕,上麵未幹的血跡呈絳紫色,湊在鼻間細聞還有一股淡淡的異香,不通藥理的人根本毫無不可能察覺。
“很簡單,你傷口周圍的血都是鮮紅色,唯獨這手帕上染的血是絳紫色,還有他剛才止血的手法,應該直接用帕子按壓傷處,而不是擦拭傷口......”
“喵…”
正說著,被一聲貓叫打斷,陸思莞低頭看去,可不就是她家狗蛋嘛。
“狗蛋,你怎麼又亂跑?”
陸思莞彎腰將它抱起來,語氣寵溺又無奈,“我不是在房間給你留了小魚幹嗎?”
“喵,喵,喵!”
狗蛋埋頭在她懷裏磨蹭著,叫聲聽起來像在撒嬌,又似是有些不安,爪子扒著陸思莞不放。
“狗蛋別鬧。”
“小姐,奴婢給您抱著吧。”
靈芝倒也是善解人意,主動上前想去抱狗蛋,奈何狗蛋一萬個不情願,還伸出爪子差點弄花她的臉。
“侯爺,出事了。”
墨書著急忙慌跑進來,此時距離蕭昱受傷已經過去半個時辰。
“向大夫呢?”
蕭昱敏感察覺到一絲異樣。
墨書神情凝重,搖頭道,“向大夫今日因衝撞懷王府的馬車被押入刑部大牢了。”
這麼巧!?
“向大夫不在難道就沒有別的大夫了嗎?”
筆書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墨書還是搖頭,“確實沒有,今夜也是邪了門了,我知道向大夫進了大牢,便跑到街上去找醫館的大夫,可我和侯府其他幾個人跑遍了城內,那些大夫不是稱病推辭就是上山采藥不在城內。”
陸思莞臉上透著意味不明的笑,金都城裏有本事在一夜之間把全城大夫扣下的人可不多。
“看來今夜這一出,是有人故意為之了,侯爺,我這樣算不算救了你兩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