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心下惱怒,他可是費了老鼻子勁兒,才把這些殷坡村的漢子聚集起來,要是見不到龍血竭,自己可吃不了兜著走。
“狡辯,我看見劉翠花拿著龍血果子回村了,你們要是不給,我們就自己動手了。”周陽挑眉橫目,頗有凶神惡煞的範兒。
陽公村人麵麵相覷一陣,居然同時後退了幾步。
林塵仰仗的,就是陽公村的眾人,但沒想到的是,到了關鍵時候,這些人居然都後退了一步。
“都TM的是慫貨!”就在他心灰意冷時,旁邊的房子中傳來嗬斥,一個頂著亂糟糟頭發的男孩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
這人就是雷子,林塵心中感激,本來絕望的內心,升起了一絲絲的堅定。
“你們怎麼能這樣!”劉翠花突然從角落裏衝了出來,站在林塵身邊。
看著眼前的雷子和劉翠花,林塵心裏十分感動,感覺自己身上好像有一股奇妙的力量,他抬起頭來,看著周陽眾人。
那周陽見劉翠花出現,心知機不可失,於是對著殷坡村眾人大吼一聲:“抓住劉翠花,龍血樹就是我們的。”
殷坡村的漢子們觀望幾秒鐘,發現陽公村的人仍在猶豫,於是一擁而上。
雷子本要和林塵一起上,卻被他一隻手擋住,接著,就看見了林塵閃進了殷坡村人群中。
腳下的奇幻步伐仍在,殷坡村的漢子們都撲了個空,當他們反應過來時,林塵已經到了周陽麵前。
“愣著幹什麼,上啊!”雷子罵了一句,身後陽公村眾人一擁而上。
在村民心中,林塵是一個掃把星,出洋相,還連累村子的人,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厲害,這時候要是還不出手,他們陽公村肯定會被人看不起。
殷坡村來的人都是好手,按理說不應該如此吃虧,可因為林塵鬼魅的步伐,導致陽公村聲勢浩大,很快就把殷坡村的人給處理了。
製服眾人後,陽公村眾人圍在林塵身邊,等他發號施令。
而此刻的王鐵蛋,已經隱匿在了角落的黑暗之中。
“現在怎麼辦?”雷子一眼認出林塵,身上雖然疼痛,但心中歡喜地問他。
林塵暗自思索,看了一眼周陽:“你在這裏看著他們。”
說完,林塵握住劉翠花的小手,徑直朝著山上而去。
這龍血樹在這片山上可是寶貝,如果現在放了周陽,他們必然會繼續鬧事,所以林塵想要提前一步解決龍血樹的事情。
見二人是上山的方向,王鐵蛋撥通了周老虎的電話。
“老虎哥,你侄兒被陽公村的人給扣住了,而且有人要上山去找龍血樹。”他很明白,憑借自己根本不可能得到龍血樹,隻能仰仗周老虎了。
電話中的周老虎冷笑一聲:“我是放貸的,不是白癡!我們這山上,怎麼會有龍血樹?”
王鐵蛋知道周老虎不相信,但他有辦法拉攏此人:“老虎哥你要是不信的話,我給你拍你侄兒周陽的照片,還有就是,現在去找龍血樹的人,是林塵。”
正在家裏享受的周老虎猛的坐起來,腦海中盡是林塵在自己耳邊的低語。
沒錢幫我治病?那我就來要你命!
周老虎嘴角獰笑,出門扛起一把斧子就出門了。
在這樣的大山中,弄死一兩個人,找個沒人的地兒埋了,幾年幾十年找不到很正常,甚至永遠也不會找到。
周老虎倒不是小氣人,但在這種山村之中,男人沒出息,混日子都可以理解,唯獨那方麵不行。
家裏關上門,床上的那點事,是每個男人最後的尊嚴,你林塵踩到這顆地雷上了,就不要怪我了。
他和王鐵蛋在山下彙合,二人順著林塵二人,上山的方向追去。
看周老虎的臉色和手上的斧子,王鐵蛋沒敢說話,但他的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
此刻的林塵和劉翠花,正在朝著叢林深處走去。
林塵也不知道為什麼,當他走進山林中時,耳邊盡是奇妙的響聲,每一個響聲,都對應了一片蔥鬱的植物。
雜亂的聲音惹到林塵心煩,他轉過來和劉翠花聊天,試圖掩蓋這些聲音,“那個山坳在哪裏?”
山林密集,盡管月明星稀,但是因為樹冠茂密,導致山林間的光線很暗。
劉翠花和林塵漫步在叢林間,心中小鹿亂撞起來。
“林塵你還記不記得老人家告訴我們的那個山坳?”盡管臉紅心跳,劉翠花也關注著林塵的問題。
林塵沉默思索了一會兒,猛然想起了以前的那些事兒。
“你說的是,那個有進無出的山坳?”一想起當初爺爺的描述,林塵身上就一層雞皮疙瘩。
劉翠花點頭,剛要開口說話,林塵伸手把她拉進懷中,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別說話,有人跟著我們。”他在劉翠花耳邊低語,灼熱的氣息噴在女孩的耳朵上,惹的劉翠花心跳更快。
就這樣沉默著,林塵連帶著劉翠花,蹲在地上,靠著大樹和草葉擋住了身形。
“這林塵和劉翠花跑的挺快啊!”王鐵蛋叫罵著,為了追上林塵二人,他們幾乎是一路狂奔過來的。
周老虎冷哼一聲,把手。上的斧頭揮舞了兩把,“趕緊追,早點找到,早點解決。”
那副冰冷的模樣,讓王鐵蛋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咽了一口唾沫,跟著周老虎繼續向前追去。
林塵長出一口氣,放開了懷中的劉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