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雪海:“......嗯?什麼意思?”
聞舟山:“你的聲音挺好聽的,所以我想象中的你......應該是美的。”
花雪海眉頭一跳,她沒想到聞舟山竟然撩人於無形,忍不住有些懷疑:“你之前對美和醜有具體概念嗎?你知道什麼叫美嗎?”
一個瞎子,看都看不見,怎麼知道什麼是美,什麼是醜?
聞舟山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淺笑:“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知道?”
他可不是真正的先天瞎子。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花雪海笑了笑,轉移話題,“總之,我算是實現我的承諾了吧?這個交易要不要繼續下去?你幫我拿回我想要的東西,我幫你拿回你想要的東西。”
她雖然有係統幫忙,但外掛這種東西自然多多益善,聞舟山這種有權有勢的金大腿,此時不抱緊更待何時?
聞舟山還沒開口,他腦海裏就響起了係統的聲音:“這個女人不簡單。”
聞舟山沉默了,係統卻還在繼續分析:“目前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還研製不出這樣的藥,也許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直到此時,聞舟山才似乎對係統的話稍微有了點興趣:“所以說她可能和我一樣?用你的話來說,她也是一個......玩家?”
與此同時,花雪海也在試探她腦海裏的係統:“你會在同一個世界同時綁定兩個宿主嗎?”
係統沉默了一會兒:“不存在這種情況,不過......同一個世界可能有不同係統。”
花雪海:“那就有意思了。”
她朝聞舟山看了過去,兩人四目相對,眼神交彙的刹那間,似乎迸濺出了一絲試探與博弈的火花,不過這一絲火藥味轉瞬即逝,很快兩人都重新戴上了微笑的麵具。
聞舟山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他朝著花雪海伸出了一隻手:“合作愉快。”
花雪海頓了一下,隻虛虛抓了一下聞舟山的指尖:“合作愉快。”
“那麼,我先回房休息了。”
聞舟山目送花雪海的背影遠去,低頭搓了搓指尖,笑了。
......
幾天後,花家。
花雪海環視四周,這是她第一次踏入花家,這個富麗堂皇的大宅子,實際上卻是一個活吃人的魔窟,不僅要生吞活剝一個女人,吞掉她的事業、愛情、親情、身體、孩子......
甚至連她的自尊、人格、價值都碾壓粉碎得一個不剩。
她壓下冷笑,戴上麵具,踏入戰場。
此時正是晚飯時間,花家四人圍坐在餐桌前,桌上菜色豐富,香味撲鼻,但卻隻有四副碗筷。
“你還知道回家啊!”花夫人一看到花雪海就熱情地迎了上來,但她的語氣卻帶著半嘲半諷的埋怨,“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你姓花,不把自己當花家人了呢!”
花雪海淡淡一笑沒說話,花長河卻重重地哼了一聲,劈頭蓋臉地質問了起來。
“你這幾天是怎麼回事?到處鬧事惹事,我們給你打電話也不聽!你是翅膀硬了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現在花家輪到你作主了?”
最近這陣子他們為了花氏集團各種大小事忙得暈頭轉向的,偏偏花月溪還鬧出了那麼大的風波,先是抄襲後是偽造學曆,之後還有搶姐夫當小三,更是火上澆油雪上加霜。
這讓他們不得不懷疑是有人在背後搞花家,不管那個人是誰,這一切的導火索都是花雪海當初在時裝周走秀時對花月溪的當場控訴。
“就是!你們兩姐妹有什麼誤會不能坐下來好好聊聊!都是一家人,你這麼幹,太讓你妹妹心寒了!你看看你妹妹這幾天瘦了多少!”
花夫人也忍不住附和了起來:“你是姐姐,就不能讓著妹妹一點嗎?”
一旁的花月溪沒有說話,她隻是冷冷地看著花雪海,眼神中夾雜著怨恨和嘲弄,花夫人沒有誇大事實的是,她的確比之前消瘦了許多,也憔悴了許多。
花雪海帶給花月溪的,除了各種各樣的麻煩,還有巨大的精神壓力。
“媽媽沒關係的,反正那些東西......本來就是姐姐的,她現在隻是拿回去而已。”
花月溪垂下頭,流露出乖順的柔弱模樣,這是她一貫的示弱技巧,每當她在那些男人們麵前這麼做,基本都會無往不利。
然而這一次花月溪撞上了鐵板,花雪海毫不客氣地把話堵了回去:“的確,本來就是我的,屬於我的東西,我現在拿回來又怎麼了?讓給她?憑什麼?”
花夫人氣急敗壞:“她是你親妹妹啊!是你從小走丟的親妹妹啊!”
“我隻問你一個問題,是我弄丟的嗎?不是的話,憑什麼由我負責?”
花夫人臉色一白,後退了半步:“你......你就沒有一點血緣親情嗎?你是冷血動物嗎?”
“原本是有的,但在你們無限偏心,什麼都要我讓給她,我的事業、我的家人、我的孩子、我的丈夫......在我失去一切之後,我也就失去了你所謂的血緣親情。”
花雪海直視著花夫人的眼睛,勾唇一笑,滿是嘲諷:“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還要我給她什麼?我這條賤命?”
花夫人一時語塞,無言以對,她忽然心虛地不敢直視花雪海的眼睛,不由轉過頭去躲開了花雪海的視線。
花長河一臉痛心疾首:“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嗎?你的想法太偏激太極端了!我們從來沒有這個意思,如果你不願意,為什麼不拒絕呢?可憐天下父母心,哪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呢?”
“這是受害者有罪論嗎?如果我不願意,為什麼不拒絕?可是我能拒絕嗎?你們是生我養我的父母,我要怎麼拒絕?”
花雪海也瞬間流露出了痛苦而脆弱的表情,不就是飆演技而已,誰怕誰。
“就算你們要我的命,我也隻能給,我以為這樣你們就會愛我多一點,可是你們依然心心念念的隻有妹妹!我甚至想如果當初走丟的是我就好了,說不定你們還會在意我多一點!”
“夠了!”一直沉默的池羽堂忽然站了起來,“爸媽你們不要逼小雪了,她真的很不容易,為了孩子沒了事業,現在又沒了孩子......你們也心疼心疼她吧。”
滿以為池羽堂站起來是為自己說話的花月溪,下意識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這是第一次,池羽堂沒有為她說話,這是第一次,池羽堂在她麵前維護花雪海。
花月溪內心忽然湧出了巨大的恐慌,她有預感她好像要失去什麼最重要的東西了......
她大腦一熱,猛一下站了起來,情緒失控地尖叫了起來:“心疼她?那誰來心疼我啊!池羽堂你裝什麼裝!她的孩子是怎麼沒的?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