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是學武廢柴怪誰?”
許雲生沒理會他的奚落,往外麵看了一眼,木姝已經走了,“你的紅顏知己已經走了,你要去哪?”
楚涼戈看了一眼東邊,“去田裏看看,一起?”
“去看宋姑娘?”
“嗯。”
許雲生馬上來了精神,頓時腿不疼腰不酸了,賊兮兮的笑了一下打量他,“我說,你這將近二十年的鐵樹是要開花了?”
“去還是不去?”楚涼戈涼嗖嗖的瞥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從後門走了。
“唉,你這人怎麼還不能開玩笑了?我當然去了,百年難得一見啊!”趕緊跑到他旁邊,還想再打聽點他的心思,但這家夥一身生人勿近的氣息,直接讓他打消這個念頭了,他可不想像白秀才那樣。
不知道白秀才今年還能不能如意了。
兩人步子大,沒多久就到了,不過田裏沒看到有宋前的身影,某人的臉色馬上變了。
許雲生往周圍看了一圈,趕緊安慰道:“別著急別著急,這天還早,也許宋姑娘今天睡懶覺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輕笑聲傳過來。
許雲生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看到宋前一身青衣和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有說有笑的過來了。
我的天!許雲生趕緊看了一眼旁邊的大神,果不其然,楚涼戈的臉更臭了。
這女人看起來過的不錯,住著他找的院子,他找人精心布置的房間,還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
許雲生大氣不敢喘。
等兩人走近了,他們才聽清兩人的談話。
“這幾天將房子收拾收拾,也將漣嬸子接過去,不能讓他們一直住在茅草屋裏,還有小包也該上學堂了,這一部分銀子也要事先留出來。”
曲歡沒多少表情,她說什麼他隻點頭。
宋前想了想基本上都說到了,抬頭看到楚涼戈正看著她,兩人四目相對,彼此都怔了一下。
這男人怎麼在這裏?不像是莊稼人啊?古代田農的顏值和氣質都這麼高了嗎?完全將他身邊的許雲生忽略了。
曲歡看著他和許雲生,眼神暗淡了一下,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不簡單,不著痕跡的擋住他看宋前的視線。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鋒,水火不容。
許雲生覺得氣氛有些詭異,上前一步打斷他們兩個,咳嗽了一聲,“宋姑娘好巧,姑娘來這裏做什麼?”
宋前這才注意到他,脫口而出,“我幫主家照看這裏的地,許掌櫃這是?”
“旁邊就是千草堂的田,沒想到這麼巧,當初宋姑娘沒來千草堂。原來是有自己的工作了。”
“嗯。”她下意識沒去看楚涼戈,但明顯感覺到這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到自己身上,非常疑惑,難道是原主認識的人?可記憶裏也沒有啊。
許雲生拉了一下楚涼戈的衣服,樂嗬嗬的介紹,“這是我朋友,做生意的,姓楚。”
曲歡挑了一下眉頭,突然開口,“楚姓在這裏可不常見,公子是外地的?”
楚涼戈勾了一下嘴角,“往來各地居無定所,想必你就是買這塊地的主人了?”
宋前覺得這人對曲歡敵意很大,難道他們兩個認識?
“嗯,我買的。”曲歡突然看向宋前,臉色柔和下來,“宋姑娘也算半個主人,平時都是她在料理。”
宋前趕緊笑了一下,強忍著不適看著楚涼戈,“楚公子若是沒事,我們就先行一步了。”
“宋姑娘!我們也好久不見了,一起吧,我聽季二叔說姑娘種田很有一套,剛好我也想向姑娘討教討教。”
許雲生拉著楚涼戈死皮賴臉的跟著,一路上說了不少話,氣氛也漸漸鬆下來。
漣嬸子正在除草,看到宋前剛要上來打招呼,又看到許雲生,一時也沒叫她。
“這也快到中午了,宋姑娘和我們一起用午飯吧?”
宋前看著許雲生,不好意思的搖頭,“謝謝許掌櫃的好意,主家還有事情要做,我就不去了。”
曲歡很配合的搭話,“不如許掌櫃和我喝一杯?她一個姑娘不適合和男子一塊。”眼神若有若無的看向一直沒有再說話的楚涼戈。
“我突然想起來我朋友還有事,今天就算了,改日再約,改日再約。”許雲生拉著楚涼戈就走了,意圖太明顯。
曲歡看著他們兩個走遠,轉頭看向宋前,“主子,這兩個人不簡單,以後還是避開。”主要是他也害怕姓楚的那個人注意到他。
“我知道了,非必要不會和他們接觸的。”她也覺得剛才那個人怪怪的。
楚涼戈一路上都沉著臉沒有說話。
許雲生也不敢多問,直到到了千草堂看到小安,趕緊跑過去訴苦,“小安,你師父剛才快要嚇死了,你看看這人的臉要把人嚇死!”
小安淡淡的看了一眼楚涼戈,“師父去找宋姑娘了?”這姓楚的都派人監視宋前了,想必生氣也和宋前有關係。
“徒弟你真是料事如神啊!”許雲生崇拜的看著小安,突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臉,“有時候真想看看你腦子是什麼做的。”
“不要動手動腳的。”小安嫌棄的往旁邊走了走,避開他的手。
楚涼戈靜靜地喝著茶,一想起來宋前那丫頭和一個男的住在一起,他心裏就不平衡了,本以為一個乞丐而已不足為懼,沒想到成了他最大的威脅。
“雲影。”
“屬下在。”雲影從暗處出來,小安羨慕的看著他,他也很想學武,但許雲生一直不允許。
“把那個乞丐的底細查清楚。”
“是。”來無影去無蹤。
許雲生湊過去,倒了一杯茶給他,“我說你隻要把身份亮出來,宋姑娘對你的態度肯定比現在好,還有你這張不拘言笑的臉也要改改,也就那個姓木的敢和你說話。”
他就佩服木姝這一點,居然不會被這男人嚇退,勇氣可嘉。
楚涼戈平靜的瞥了一眼他,沒繼續說,許雲生這個光漢子隻會耍嘴皮子功夫。
“皇城那邊有什麼動靜?”
聽他問這,許雲生收了笑,“現在楚侯府可是人人注意的對象,尤其是你這位將要弱冠的嫡長子,太子似乎有意拉攏你,多次在朝堂上提起讓你繼承侯府的事情,不過三皇子似乎站在你繼母那邊,畢竟侯府次嫡子現在比你風光多了。”
“我無意朝堂。”他看著手裏的茶杯,過了好久又說:“但我的東西隻能我自己主動放手,別人不能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