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棵靈芝。
靈芝像燒餅那麼大,很厚,色澤濃鬱發紫,在紫色中,夾雜著白色的條紋,一根根條紋組合起來,像是一片片白雲。
張全激動不已。
這可是傳說中的雲紋紫芝,是極品中的極品。
去年在國外的一場國際拍賣會上,一朵雲紋紫芝,竟然拍出了100萬的高價。
當時那片雲紋紫芝,才隻有一朵雲紋,可是眼前這一片,已經有三朵雲紋了,而且雲紋十分清晰,這靈芝至少值500萬。
這樣的雲紋紫芝,必是得天地靈氣造化而成,張全恭敬地跪下磕了三個頭,發自內心的感謝這一方天地。
小心翼翼地采下靈芝,用心包好放在籃子裏。
收好靈芝,張全又把那條蛇用繩子捆好,背在背上,縱身跳下懸崖,中間借助三棵懸崖上側伸出來的樹幹緩衝,穩穩落在地上。
雖然時間還不到一個小時,但是秦溪早已經等急了。
當看到張全挎著籃子,背著一大坨東西邁著矯健地步子走過來,她的心終於放下,長長吐出一口氣,終於笑起來,跌跌撞撞地朝張全跑過來。
“你腿還沒好,待著別動。”張全遠遠地衝她喊道。
秦溪充耳不聞,倔強地迎上來,緊緊抱住他,把頭埋在他懷裏,喃喃地說道:“擔心死我了。”
張全道:“沒事,我這不好好的嘛。”
“哼!”秦溪道:“我不管,我就是擔心,就是擔心你。”
秦溪抱得更緊了,可是卻突然聞到一股腥臭味,身體也好像是貼著一塊冰冷的東西,她睜開眼睛。
“啊--”
秦溪一聲驚叫,推開張全向後倒退好幾步,美眸中激蕩著恐懼的光芒,渾身不住地顫抖著。
張全趕緊說道:“別怕,小溪,它死了。”
“呼呼,嚇死我了。”秦溪捂著胸口連喘兩口粗氣說道。
張全把蛇丟在地上,又把竹籃子輕輕放在地上。
蛇雖然死了,但秦溪還是怯生生地瞥了那條大蛇一眼,嘟囔道:“你不能拿著蛇跟我一起走,我怕,你要是非要帶著蛇,我就自己走著回家。”
“好好好,我答應你還不行嘛。”張全回頭看了一眼那大蛇,笑著說道:“反正它現在跑不了了,就先放這兒,我先送你回家。”
秦溪這才露出笑容。
張全先扶著秦溪坐在電瓶車後座上,又走回去拿過竹籃子挎在胳膊上,開著電瓶車慢慢地回村。
秦溪一隻胳膊環抱著張全的腰,上半身靠在他背上。
“全哥,你找到靈芝了嗎?”
“找到了。”
“啊!真有靈芝啊?!回家後先讓我看看,我還沒見過靈芝呢。”
“嗯。”張全答應著,叮囑道:“這段路不好走,先別說話了,不然我會分神,到時候咱倆要是都摔了就有笑話看了。”
秦溪答應著,果然沒再說話。
在秦溪家門口把車停穩,張全扶著秦溪小心翼翼地下了車,又扶著她進了家門。
“哎,小溪,你這是怎麼了?”秦溪的哥哥秦海正在院子裏修理摩托車,見張全扶著秦溪進來,趕緊站起來問道。
秦海個頭中等,四方臉,古銅色皮膚,肌肉健壯,渾身上下透著十足的力量感。
張全笑著說道:“海哥,小溪被毒蛇咬了,我送她回來。”
“啊!”秦海大聲驚呼,趕緊走過來問道:“那回家幹嘛,趕緊去醫院啊!”
秦海滿手都是黑乎乎的機油,想要上前去扶她,被她嫌棄地閃開。
“哥,你放心吧,全哥給我治好了,一點事都沒有了,隻是現在被咬的地方還有點疼而已。”秦溪說道。
秦溪的爸媽聽到動靜都從堂屋走出來,聽說女兒被毒蛇咬了,嚇得趕緊過來看。
“還是別大意,就算是先不去醫院,也去村衛生所讓吳莉給看看。”秦海說道。
吳莉是村衛生所的醫生,也是雙井村的人,醫科大學畢業後,在縣醫院實習之後,就回村裏做了村醫。
張全說道:“海哥說的對,秦溪,你還是去衛生所看看吧。”
因為是被毒蛇咬了,所以秦家人也不敢怠慢,秦海騎著摩托車帶著秦溪朝村衛生所去了。
一番診斷,確定秦溪問題不大後,張全突然想起來,秦海時不時總是往城裏跑,說不定對於靈芝的銷售有門路,所以就問了句。
秦海一聽雲紋紫芝,臉色立刻變了,這玩意可值老鼻子錢了,二話不說掏出電話就聯係起來。
張全想著還有條長蟲沒拿回來呢,所以並沒有在衛生所多呆,回家推了三輪車,又往玉皇頂走。
很快來到玉皇頂山腳下。
隻是當他剛到,便看到五六個打扮花裏胡哨的年輕人正圍著自己的戰利品說著什麼。隻見他先是眉頭一皺,然後推著三輪車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