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是秦溪的聲音!
張全拔下車鑰匙,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朝山上跑去。
鑽進樹林,跑了二十幾米,果然看到一個年輕女子的身影正靠著一棵樹坐在地上,雙手抱著小腿,不停地叫著。
正是秦溪。
“秦溪,你怎麼了?”
張全衝過去,蹲在她身邊低頭一看,隻見她的右小腿上出現了兩個細小的牙印,已經出血了,而且整個小腿都發青腫了起來。
這是被毒蛇咬了!
看到張全,秦溪一下子撲在他懷裏,嚎啕大哭起來。
張全輕輕的拍拍她的後背,道:“別哭!我給你解毒!”
說完張全不由分說,把她的小腿抱起來,深呼吸一口氣,直接用嘴開始為她吸毒。
唾。
一口黑色的血液吐出。
秦溪白嫩纖細的小腿沒有一絲贅肉,隨著張全不斷把毒血吸出來吐掉,傷口四周的青色逐漸消失。
一直到吸出來的血回歸了本來的顏色,張全才把她的腿緩緩放下。
但此時張全的嘴唇,已經腫的跟兩根香腸差不多了。
看到張全的樣子,眼角還掛著淚滴的秦溪不由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是心裏卻充滿了感激和幸福,內心的煩惱一掃而光。
“笑什麼?”
張全一說話,才感覺自己的雙唇發麻,說話都甕聲甕氣的,這才知道秦溪笑什麼,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
“別動,我去找藥給你包上。”
張全說著,雙眼緩緩在四周看著,果然在不遠處的一堆石塊中,看到了一株草藥,草藥七片葉子圍繞在垂直的莖上,頂端開著一朵花,正是解蛇毒最好的草藥,叫七葉一枝花。
張全仔細地把七葉一枝花采下來,把根切下來,用石塊砸碎,塗在秦溪的傷口上。
傷口處傳來一陣陣的涼意,痛麻感消失不少。
“嘶--”秦溪倒吸一口冷氣,柔聲道:“全哥,謝謝你。”
“不用客氣。”張全嘴唇發麻,說話都感覺怪怪的。
張全把七葉一枝花的莖葉放在嘴裏嚼了嚼,把嚼碎的莖葉抿在嘴唇上,不一會嘴唇也就消腫了。
秦溪捂著嘴笑著,說道:“全哥,今天你救了我的命,救命之恩,我唯有以身相許才能報答了。”
張全的臉刷的紅了。
連連擺手,道:“不,不不,不用,不用的。”
“不用?全哥,難道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嗎?還是說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張全慌忙解釋道:“不,都不是。”
“你喜歡方怡,對不對?”
秦溪這句話就像晴天霹靂在張全耳邊炸響,他站起來,生氣地說道:“秦溪,你別胡說!”
秦溪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以前你跟方怡嫂子是同學,你還給她寫過情書呢,嫂子都跟我說過了。”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方怡一人守寡在家,我們不能敗壞了她的名譽!秦溪,以後這種話,不許你再說。”
“喲喲喲,我這還沒說什麼呢,你就開始護著她了。”
張全無奈地笑笑,說道:“秦溪啊,你把我想的太齷齪了。沒錯,我承認當年在學校裏時我是喜歡過她,但那都已經成為過去了。”
秦溪心裏越發的甜蜜,把胳膊伸向張全,道:“扶我起來。”
那表情,帶著撒嬌的意味,嫩蔥般的手指不時地晃動兩下,撩撥著張全青春的心。
張全伸手扶著她站起來,走到一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下。
“你一個人來這裏幹嘛呢?這幸好是我正好趕來,要是沒有人,你豈不是就......”
秦溪說道:“我在手機上看到一種草藥對眼疾有好處,我就想著來采上一些給富清叔送去。”
“你......”張全心中感動不已,道:“秦溪,謝謝你!”
秦溪展顏一笑,“對了,你來這裏幹什麼?”
“我記得以前聽村裏人說這上麵有靈芝,就想上去看看。”張全指著不遠處的懸崖峭壁說道。
“啊?!”秦溪忍不住驚呼出聲,“你要上懸崖去采靈芝?”
張全點點頭。
秦溪趕緊瘋狂擺著手,道:“不,不,絕對不行!全哥,這懸崖太高太陡,前些年有外村的幾個年輕人上去采靈芝,結果爬了不到一半就從上麵摔下來摔死了。”
“嗯,這事我也聽說了,不過我不會有事的。”張全話音裏透著堅定的自信。
可是無論他怎麼說,秦溪就是不答應,到最後哭著問道:“張全,你從來隻顧你自己,不知道為別人著想,你想想,你要是出了事,富清叔怎麼辦?大嬸兒怎麼辦?還有,還有,還有我怎麼辦?”
這些張全不是沒想過,但是現在的他和過去的他已經不一樣了。
自從識海中有了五靈龜甲,他的整個身體都起了很大的變化,隻不過這些變化他一時間不能跟別人解釋罷了。
張全安慰她半天,秦溪才止住哭泣,抽泣著問道:“你說,你為什麼非要去摘靈芝?”
“我急需要錢。”
“要多少?”
“5000塊。”
“好,這錢我幫你拿。”秦溪說著,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張全立刻伸手攔住她,說道:“秦溪,真的不用,這5000塊錢是當時我爸看眼睛,借的我二舅家的,今天二妗子來家裏要債,說的話很難聽,我就想摘了這靈芝去市裏賣了還她家錢,我不想再欠別人錢了。”
秦溪說道:“在你心裏,我是別人嗎?你放心,這錢不用還,到時候就抵我的嫁妝好了,咯咯咯......”
從小,鄰居們就互相給二人開玩笑,說長大了讓秦溪給張全當媳婦兒。
隻是那個時候二人還小,秦溪總是不答應,說張全長得太黑,像屎殼郎,她不願意。
隨著年齡長大,鄰居們也不再和他們開這種玩笑了。
但是這個玩笑話,卻深深的在兩個人心中埋下了愛情的種子。
張全知道秦溪說的是真心的,可讓他一個堂堂男兒靠一個女人幫忙,他還真拉不下臉來。
除非張全能讓秦溪放心,否則秦溪是絕對不可能讓他上懸崖采靈芝的。
“小溪,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安全的,不信你看。”
張全說著,不等秦溪回答,意念一動,“戰”字龜甲亮起來,張全頓時覺得,動作異常敏捷,他轉身麵對一顆大樹,身體一伏,作勢要跳到樹上,
“全哥,你這是要幹嘛?”秦溪疑惑的看著張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