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啟夏這才悻悻坐下,哼哼唧唧的表示著自己心情不爽。
而很快,今天的重頭戲便拿了上來。
那是不小的一塊沉香木,顏色形狀都跟照片上展示的差不多,淡淡的香味彌散在空氣中,即便隔著很遠都能嗅到。
蘇啟夏一邊看一邊道:“小妹,不錯,大小質地都合適,上好的沉香木。”
程蘇也跟著點頭,的確不錯。
質量上乘,用來做白蘭香有點可惜,但沒關係,她還可以做更多的香。
而此刻包間裏,江玥兒也十分興奮,因為終於到沉香木了。
隨著開始的聲音落下,江玥兒還未來得及舉牌,下麵程蘇已經率先舉起牌子:“兩千萬。”
一千五百萬的低價,上來就加了五百萬。
眾人紛紛看向程蘇,嘀咕著:“肯定是剛才的鐲子沒拿下來,三少的小情人就打算自己上了。”
江玥兒氣的咬緊嘴唇,手腳還挺快的,但這沉香木不能給你,這一切,都隻能是我的。
想著她也直接舉牌:“兩千三百萬!”
眾人咋舌,沉香木還真是個好東西,這麼多人搶。
拍賣場內的氣氛空前熱烈,而包間裏的男人卻淡漠平靜的坐著,指尖有以下沒一下敲打著金絲楠木的扶手,粗糲指尖撐著下巴,視線若有似無的落在程蘇身上。
程蘇也挺氣,搶鐲子也就算了,現在還要跟她搶沉香木?
她跟祖母下半輩子的美好生活都寄托在這塊木頭上了,就算是陸暻琛也別想跟她搶。
想著她再一次舉牌:“兩千五百萬。”
被砸了一隻鐲子,江玥兒現在十分不待見程蘇,也跟著賭氣舉牌:“兩千八百萬!”
“三千萬!”
程蘇就跟她耗上了,你高,我隻能比你更高。
江玥兒也發了狠,直接道:“五千萬!”
“嘶!”
人們倒吸了一口涼氣,五千萬已經是最高的價格了,不能再高下去了。
而另一邊,程蘇也終於沉默了。
她不是拿不出五千萬,隻是有這個錢,絕對能買到比這個更好的沉香木,說不定還能買到奇楠沉。
思索的時候背後有人偷偷拿起她的牌子,道:“大嫂,餘下的錢我幫你出!”
程蘇回頭望去,見陸暻苒替她舉起了牌子:“六千萬。”
“暻苒?”程蘇忙道:“不用,我隻是覺得不值。”
“沒事兒,我覺得值就行,大嫂......”陸暻苒頓了一下,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不能叫大嫂了,那,能叫蘇蘇嗎?”
“叫蘇蘇姐!”程蘇扯他耳朵。
陸暻苒哈哈大笑。
二人的互動落在陸暻琛眼睛裏,男人臉色倏地難看起來,暻苒竟然幫程蘇出錢?
兩個人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蹙眉的時候,江玥兒也急紅了眼睛,哭唧唧扯著陸暻琛的衣角:“暻哥哥,我帶的錢不夠,嚶嚶嚶,怎麼辦,可能沒辦法給暻哥哥做白蘭香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哭聲起了作用,身邊一直冷漠的男人動了,他清冷淡漠的抓起牌子舉起,身上堆積的威勢讓人瑟瑟發抖。
“一個億。”
一個億?
瘋了嗎?
這塊沉香木連五千萬都不值,陸總竟然出價一個億?
人們的視線抑製不住的飄過來,看來陸總真的很喜歡這個江玥兒,不然怎麼會親自出聲豪擲重金?
“陸總看來更喜歡這個新歡呢。”
“不然怎麼會離婚?”
“前夫人是不是長得很醜啊?男人哪個不喜歡漂亮的。”
陸夫人鮮少露麵,見過的人少之又少,難免議論紛紛。
這話傳到陸暻苒的耳朵裏,少年氣的就想跳起來幹架,被程蘇按了回去。
“蘇蘇姐,我幫你出錢!”陸暻苒還想舉牌,卻被程蘇按下:“一個億買這個,純屬冤大頭,有這個錢,奇楠沉都買下來了。”
說著她回頭看了陸暻琛一眼,男人深邃的目光俯瞰而下,像是高坐在王座上俯瞰他的臣子。
程蘇送給男人一個譏諷的笑容,拉起蘇啟夏往外走去。
“三哥,走吧,今天的拍賣會對我們來說,已經結束了。”
看著程蘇離開的背影,江玥兒開心到不行。
暻哥哥果然還是最在意自己的,不然為什麼重金替自己買下了沉香木?
還有,程蘇打碎的鐲子他也逼著程蘇賠了,種種跡象表明,自己在暻哥哥心中的地位一定比程蘇更重。
江玥兒抬頭看向陸暻琛,剛想膩歪一下,男人卻已經起身,接過侍應遞過來的外套往外走去。
“暻哥哥!”江玥兒喊著:“你去哪裏?”
“你在這裏等我。”
丟下這句話,男人冷漠離去,江玥兒的笑容也跟著一點一點消失。
暻哥哥,不會是去找程蘇了吧?
不,應該不會,沉香木都花一個億拍了,不會的......
而此刻,拍賣會場外,門童將蘇啟夏的敞篷車開過來,程蘇正準備上車便被人叫住了。
“程小姐!”
陸暻琛的助理陳華臉上帶著笑容匆匆趕過來。
“程小姐請留步。”
“有事?沉香木打算轉給我嗎?”
“咳......並不是......”感情留下隻是為了沉香木嗎?
見人不感興趣的轉身要走,陳華連忙道:“陸總想跟您談談。”
這話說出口,蘇啟夏和陸暻苒都望過來,死死盯著陳華,好像他十惡不赦一般。
陳華被看的冷汗直流,他連忙看向程蘇:“程小姐,您看......”
“不必了,沒什麼好談的,玥兒小姐在陸先生心裏地位才是最重要的,替我祝他們白首偕老。”
說完便關上車門,蘇啟夏吹了聲口哨,附和:“對,好好過日子,少來打擾我們蘇蘇。”
跑車揚長而去,餘下陳華無比尷尬的立在門口。
而很快,陸暻琛便走了出來。
大門外早已經空無一人,陸暻琛看著空曠的前門,眉頭微蹙:“人呢?”
“這,程小姐已經走了,說沒什麼好談的。”
陳華想了又想,還是問了一嘴:“陸總,您找程小姐,到底什麼事啊?”
什麼事?
他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