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阮雨沫鉚足了勁兒的幫顧決解釋的時候,顧決的電話打來了。
“姐姐,顧決哥的電話,你快接。”阮雨沫比她還要著急,恨不得替她接。
阮軟不緊不慢,等了好幾秒才接下電話。
電話那頭立馬傳來顧決著急地聲音:“阮軟,雨沫說你不願意見我?”
聞言,阮軟悄無聲息的看了眼阮雨沫,她手裏緊緊的捏著手機,大概是趁著她吃麵的時候給顧決發了信息。
這兩人還真是狼狽為奸!
阮軟深吸了口氣,緩緩開口道:“我有非見你不可的理由嗎?”
話音落,電話那頭的人頓了會兒,好幾秒才又聽到他繼續:“阮軟,我真的想見你。”
隱約聽得出他的一絲顫音,他在裝呢。
阮軟心下冷然,嘴上卻笑著說:“好啊,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過去找你。”
她想看看顧決又有什麼話可說的,重生後,她更想要親眼看看顧決對她究竟能有多狠。
“阮軟,我過去接你吧!”
阮軟丟了句“不用”後掛斷電話,臉色幾乎是瞬間沉了下來。
在邊上將這一切都聽進去了的阮雨沫笑著說:“姐姐,你願意去見顧決哥了?”
“等我換套衣服。”
卻在他們要出門的時候,被管家擋住:“阮軟小姐,沒有先生的意思,您不能出門。”
上輩子,她在阮雨沫跟顧決的嘴裏,她以為秦驍要關住她,控製她的自由,可現在她卻很清楚,秦驍隻是擔心她的安危。
她於是笑著跟管家說:“那你幫我打電話問問他的意思。”
管家一愣,走到邊上給秦驍打了個電話,秦驍果然同意了。
朝著外頭走出時,阮雨沫壓低聲音說:“姐姐,驍哥是不是打算把你關在家裏,不讓你出門,限製你的自由?”
直到這一刻,阮雨沫還在挑撥離間。
想起上輩子,她就是這樣被騙的,還很相信他們說的每一句話。
不等阮軟開口,她又繼續說:“姐姐,驍哥哪裏都好,但我覺得限製你的自由確實有些過分,你又不是犯人,他為何不讓你出門?”
“他是不讓我出門嗎?”阮軟站定腳步,偏頭看她一眼,冷漠道,“他隻是擔心我的安危,我畢竟是他的未婚妻,我要是出事,他不就得單身一輩子了嗎?”
她一臉自信的模樣讓阮雨沫覺得可笑,似不經意的說:“驍哥可是秦氏的掌權者,他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姐姐確定如果沒有你,他不會找另一個?”
“他那麼愛我,當然不會找別人。”
阮軟這句話是自信,更是在警告阮雨沫不要肖想秦驍,那不是她該想的人。
阮雨沫眯了眯眼,心底厭惡得很。
碰壁後她依舊不放棄,正要開口的時候,車子來到跟前,於是不得不暫時放棄。
司機下車替她打開車門,阮雨沫上前擋住:“姐姐,你不是有駕照嗎?不如我們自己開車去吧?”
她是在提醒阮軟,他們這一次是去見顧決,不該帶上秦驍的人。
可阮軟卻當做看不懂,笑道:“阿武不隻司機,還是驍哥安排到我身邊的保鏢。”
話音落,阮雨沫整個人愣住,她沒想到秦驍居然還給阮軟安排了保鏢,那他們想對阮軟做些什麼不是很困難?
這就給他們增加難度了......
“你不想坐這輛車?”阮軟上了車,看著發呆的她說,“你要不想坐,就自己打車過去吧。”
說完,她示意阿武關車門。
就在阿武朝著駕駛位繞過去的時候,阮雨沫趕緊的從另一邊鑽進車裏,笑道;“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我還是跟著你一塊去吧。”
阮軟冷笑,隻是為了看戲吧?
車子平穩的開了四十多分鐘才來到顧決給她發的定位。
下車前,阮軟跟阿武說:“你就在這兒等我吧,我半個小時結束。”
給他提醒時間,也是在告訴阿武,如果她半個小時後沒有下來,就上去找她。
愚蠢的阮雨沫當然察覺到這句話不對勁,可她並不認為阮軟能這樣從聰明,便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畢竟,她現在更興奮的是阮軟跟顧決見麵。
顧決說過,他有把握能夠讓阮軟回心轉意,能夠讓阮軟相信他說的話。
走進顧決訂好的包廂,阮雨沫趕緊把位置讓出來,顧決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立馬上前來:“阮軟,你終於肯見我了!”
看到他臉上著急的模樣,阮軟心裏有著說不上來的諷刺。
上輩子,隻要是顧決用這樣的語氣這樣的姿態跟她說話,她一定會相信,甚至是心疼他,覺得眼前的男人是愛慘了她才會做得出這樣卑微的舉動。
可是現在,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顧決放下身段的主要原因隻是為了阮氏的股份!
他跟阮雨沫早就商量好了,從阮軟的身上下手,將阮氏拿到手再平分。可是顧決並不知道,阮雨沫真正的目的從來都不是一個小小的阮氏,而是......
秦驍的太太,江城的首富夫人!
她好大的胃口!
每每想到這裏,她都恨不得在阮雨沫的臉上甩兩巴掌,清楚地告訴對方,這輩子別想到靠近秦驍,更別想得到阮氏任何一分股份!
沒等到阮軟有反應,顧決自以為她是在感動,笑道:“阮軟,你還是在意我的,是不是?那天隻是因為有秦驍在你的身邊,你才會對我視而不見的,對不對?”
是?
顧決竟還好意思問她對不對?
簡直不要太可笑!
她緩緩的吸了口氣,悄無聲息的將所有的情緒收斂起來,彎起笑臉轉移話題:“聽雨沫說你上熱搜了?”
江城顧氏集團少東家上嫖娼,這件事理應上熱搜,盡管他不承認,且找不到他們倆直接的金錢交易,可顧決的名聲也算是壞了。
顧決的名聲會影響到顧氏集團,看他這一臉狼狽著急的模樣,肯定沒少被他那偏心的父親罵。
“顧伯父一定把你罵得很慘吧?”
阮軟說這句話的是帶著些嘲笑,顧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阮軟,你是在嘲笑我嗎?你覺得我活該嗎?你真的認為我跟那個女的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他心裏很清楚,阮軟可不認為顧決是個能在女人的麵前扣緊皮帶的人,但具體細節,她並不好奇。
“別人誤會我就算了,我沒想到你也要誤會我。”顧決看著她,一臉悲傷地說,“阮軟,你太讓我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