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全院大會召開。
院子裏坐滿了圍觀人群。
其中大部分人都是外院趕來看熱鬧的。
畢竟這張浩柏可是這條街出了名的二杆子。
現在能看到他被自家院裏的三位大爺聯合製裁。
那可不比聽人唱戲說書有意思。
張浩柏坐在院中間的長凳上。
目光掃視著周圍人。
嘴角勾勒起絲充滿玩味的笑意。
劉海中站在前方,說著開場白。
“今天我主張這個召開全院大會。”
“不為別的。”
“就因許大茂家的雞他掉了一隻。”
“恰巧這個時候。”
“張浩柏家廚房的灶上就燉著一隻。”
“可能這是巧合,也可能不是。”
“並且呢。”
“咱們這院裏十幾年來就連個針頭都沒有丟過。”
“可現在掉的是整隻雞。”
“不論從哪個方向來說。”
“這都不是小事情。”
“下麵就由我們院裏資曆最深的一大爺來給大家說說。”
易中海接過話頭。
“別的我也就不多說,大家都知道了。”
說著他把目光落在張浩柏身上。
“張浩柏,你老實告訴我。”
“這許大茂家的雞,是不是你偷的?”
張浩柏冷哼著做出回答。
“一大爺,瞧你說的這話。”
“別說偷他家的雞吃。”
“就算送給我,我也不敢吃。”
“萬一吃了他家的雞落下個下不了蛋的後遺症。”
“那可真的是得不償失。”
聽到他這麼說。
周圍人全都不由得哄笑起來。
在這條街上的人都知道。
許大茂和婁曉娥結婚數載。
到現在一直都是膝下無子。
剛才張浩柏那句話。
不就是在映射他隻會打鳴,不會下蛋嗎?
許大茂的臉色也變得鐵青,怒喝著他。
“張浩柏,現在是在討論你是不是偷了我家的雞。”
“你非要轉變成侮辱人格是不是?”
張浩柏斜眼看了他眼,嗬笑著。
“怎麼?就允許你汙蔑我偷雞。”
“就不能讓我說兩句實話?”
說著他看向周圍看熱鬧的圍觀群眾。
“大家夥都來評評理。”
“有這樣事的嗎?”
此話一出。
周圍看熱鬧的圍觀群眾再度哄笑起來。
易中海連忙打斷張浩柏的說辭。
“哎,不要轉移話題。”
“趕快說你的那隻雞到底是從哪來的。”
張浩柏也沒有跟他好臉色看。
易中海這人平日裏看著和藹可親。
照顧街坊鄰居。
但背地裏幹得那些勾當可不少。
他冷笑著。
“一大爺,我剛才不是回答你了嗎?”
“許大茂他家的雞別說偷。”
“送給我都不會吃!”
“畢竟我還準備跟我家媳婦再生個一男半女的。”
“這要是吃了他家的雞生不出孩子來。”
“我找誰說苦去啊?”
周圍吃瓜的圍觀群眾又一次哄笑。
許大茂兩口子臉上的表情是越發難看。
這個該死的張浩柏。
三句話中有兩句都在映射他們兩個沒有孩子。
簡直氣得要死。
閻埠貴讓周圍人打住,接過話頭。
“那你告訴我們,你那隻雞是從哪個菜市場買的?”
張浩柏想也不想就做出回答。
“朝陽啊。”
聽到這話。
閻埠貴立馬就做出分析。
“這可就不對了。”
“從這裏到朝陽菜市場。”
“你就算是坐公交車,往返最快也得四十分鐘。”
“但是我聽他們說,你今天好像就沒怎麼出門吧?”
張浩柏嗬笑著。
“三大爺喲,你聽他們說,又是聽誰說的?”
“你把剛才說的那些人全都叫出來。”
“咱們來對峙?”
閻埠貴臉上微變。
“別管我聽誰說的。”
“你就告訴我們,那隻雞,確定是在朝陽菜市場買的?”
張浩柏嗬笑著,並沒有立即做出回答。
而是轉頭看了眼後方的秦淮茹。
秦淮茹見張浩柏把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下意識低下頭,雙手不斷擺弄著衣角。
看樣子是知道了棒梗在外麵幹的好事。
她現在心裏非常糾結。
到底要不要出麵幫張浩柏澄清這件事。
可是如果自己出麵澄清了。
那不就等於是把自家的孩子給推進火坑了嗎?
這個年代。
偷東西可不會因為你是個十歲孩子而手軟。
至少也得被關到保衛科裏去教育兩天。
看著她那糾結的模樣。
張浩柏冷笑著。
看樣子她是不打算出麵來幫自己澄清這件事。
要說這秦淮茹,那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表麵上看著是照顧亡夫母親,拉扯三個孩子。
可暗地裏幹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搭可不少。
不過現在並沒有當麵點破。
而是站起身,活動著脖子。
“我也不想再跟你們說那些沒用的。”
“這樣吧,咱們還是上報保衛處吧?”
“讓他們來定奪這件事情。”
“到時候如果調查出來這雞是我偷的,我甘願認罰。”
說完也不管在場人那驚愕的目光。
穿過人群往自家住屋走去。
畢竟現在還有比所謂澄清事實更重要的。
那就是灶上的雞已經燉好。
絕對不能再讓娘倆受餓。
來到妻女麵前。
張浩柏臉上的表情發生變化,是那麼的柔和。
他伸手摸了摸張雪的腦袋,淡笑著。
“都餓了吧?”
“咱們先回去吃飯。”
許秀抱著雪兒看著現在的張浩柏。
一股暖流從心底升起。
這瞬間。
她打心底裏感覺到了張浩柏的變化。
雖然以前他確實是個十足的混蛋混混。
但再怎麼混蛋也不會敢跟院裏的三位大爺硬碰硬。
因為張浩柏其實是非常忌憚他們的。
可現在他竟然為了讓自己母女倆吃上口熱飯。
直接就無視了他們召開的全院大會。
感動之餘。
許秀還是有些不安對張浩柏說道。
“浩柏,要不你先把這裏的事情解決了?”
“飯等會再吃也行。”
畢竟如果這件事真的鬧到保衛處去。
不論從哪個方麵來看,都會非常麻煩。
更別提得罪這院子裏的三位掌權大爺。
可張浩柏卻絲毫沒有把他們放在眼中。
示意許秀跟著自己回家。
不再想搭理這些道貌岸然的家夥。
同時他非常敢肯定。
這些家夥根本就不敢把這件事情捅到保衛處去。
畢竟其中還涉及他們眾多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