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橙禁閉著雙眼,準備硬挨這一下,之後再讓李家旺牢底坐穿。
預想中的痛疼沒有來,蘇以橙睜開眼就看到挺拔寬闊的背脊,往下是一根閃著金屬光澤的拐杖,他像一座山,給她滿滿的安全感。
顧庭舟一腳踹飛李家旺,轉身就把蘇以橙拉近懷裏。
“別怕,我在。”
把蘇以橙安頓在椅子上後,顧庭舟揮了揮手,“帶上來吧。”
李娟被丟在李家旺的身邊,雖穿著衣服但露出來的手脖子卻布滿了斑駁的痕跡。
“蘇以橙,是蘇以橙害得我,是她!”李娟歇斯底裏地哭喊著,想爬起來抓蘇以橙卻被保鏢死死地按在地上。
“姑姑,是蘇以橙害了我,是她叫我去金霖會所的。”李娟淚如雨下望著李秀蘭,“姑姑,你要為我做主啊。”
“蘇以橙,沒想到你這麼歹毒,毀了我家娟娟的清白!”李秀蘭怒目圓睜,推開保鏢把李娟抱在懷裏,她是真的心疼啊,自己的侄女以後要怎麼嫁人啊!
“娟娟,不怕,慢慢說,蘇以橙是怎麼害得你的。”
“昨天晚上,我接到蘇以橙的電話,她讓我去金霖找她,說要介紹朋友給我認識,沒想到我到那就被她打暈了,嗚嗚......”
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說的這麼清楚肯怕是真的了。”
“這是什麼豪門大戲,姐妹相鬥?”
“蘇以橙,你這樣做是犯法的,我要報警!”李秀蘭大喊著,似有癲狂之態。
顧庭舟攬著蘇以橙,不悅地看了一眼李秀蘭,“蘇夫人,聲音小一點,你嚇到我家以橙了。不管是不是她做的都衝著我來。”
李秀蘭麵對顧庭舟是不敢造次的,一口老血堵在喉嚨裏,硬生生咽下去。
蘇以橙往顧庭舟懷裏窩窩,像真的被嚇到一樣,一顆心像是泡在溫水裏一樣,溫暖舒適。
“昨晚是我叫李娟去金霖的,但我可沒有打暈她啊,我們喝完酒就各自離開了,我可不知道她後麵跟誰走了。”
“蘇以橙,你胡說。”李娟情緒激動地淚又流了出來。
“不信,可以去調金霖的監控啊,報警吧,讓警察好好查一查監控不就知道了嗎?”
蘇以橙料定他們不敢查監控,一查李家旺給她下藥的事就藏不住了。
果不其然。
“這是我們自己家裏的事,不用報警,監控也不用看了。”李家旺冷汗直冒,警察來了他就完了。
“哥!你在說什麼!”
“我妹妹現在情緒比較激動,容易胡言亂語,我帶她下去安撫一下。”李家旺拖扯著李娟往隔壁的小會議室走去。
李秀蘭不放心跟過去了。
“哥,真的是蘇以橙害得我,真的是她......”李娟嚎啕大哭想讓李家旺相信。
“哥知道,哥知道,但我們不能報警,不能查監控。昨晚的藥是我下的,要是查監控我就完了。”
李娟驚愕地停止了哭泣,一把推開李家旺的懷抱,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你下的藥,什麼叫你下的藥?那人呢?也是你找的?!”
李娟要崩潰了,撕心裂肺地叫著,害自己到如此地步的居然是自己哥哥。
“娟娟啊,冷靜,冷靜下來。”李秀蘭抱住她,“對,你哥說的對,我們不能報警,現在報警你哥一定會進去坐牢的。”
“那我怎麼辦,你們要我怎麼辦,我以後要怎麼出去見人啊。”李娟眼神空洞地流著淚。
“就說是你知道出去玩,找得那些人。”
李娟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哥哥,她都聽到了什麼啊?她才是受害者啊,現在卻要她認下所有的罪,隻為了保全哥哥。
“娟娟啊,算姑姑求你了,你哥進去了我們老李家就要斷後了呀,你爹娘泉下有知也不會安心的。姑姑答應你,日後一定會讓蘇以橙付出代價的。”
蘇以橙,對,都是蘇以橙的錯,是她害的!
李娟麻木的臉上迸出強烈的恨意,心裏給自己找到一個宣泄口一樣。
“好,我認!”
蘇以橙,不是你死就是她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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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自己找的人,我自己愛玩。喝完酒後,蘇以橙就離開了,後麵的事她不知道。”
李娟此時已是哭不出來,她感覺自己好像又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的,終於受不了暈了過去。
蘇明德見顧庭舟在場護著蘇以橙,冷汗都要冒出來了。自己剛剛可是對蘇以橙惡言相向了,都怪李秀蘭這個女人,幸好還可以補救一下。
“沒想到李家的姑娘年紀輕輕就這麼不知廉恥了,世風日下啊。”
“是呀,是呀。”剛剛還嘲諷蘇以橙的股東們在顧庭舟麵前紛紛倒戈,期望顧家不要頂上自己。
“我們顧家人都比較護短,我這個人更是以牙還牙,以橙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誰欺負了她,我必將百倍奉還!”顧庭舟冷眼看著李秀蘭。
顧庭舟牽著蘇以橙的手在眾目睽睽下離開了蘇氏。
......
高速行駛的車子裏,蘇以橙收回看著窗外的目光,被身側翻動文件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
她一骨碌鑽進顧庭舟懷裏,順手拿掉文件,“文件哪有我好看。”
顧庭舟輕笑著吻了吻她的臉頰,幹燥溫暖的大手慢慢地按著蘇以橙的腰。在蘇氏就發現了這個小東西的腰不舒服,想給她按摩一下,卻被臉皮薄的蘇以橙嬌羞地瞪了一眼。
力道適中,舒服得蘇以橙都快睡過去了。都怪昨晚太累了。
“庭舟,顧庭舟......”蘇以橙悶悶地叫著,“顧庭舟......”
“寶寶,我在。”
顧庭舟理解蘇以橙此時的內心。太善良了才會給自己煩惱。他眼神深不見底,但凡傷害到蘇以橙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斬草就得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