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正是時候。
劉氏一出現,女眷們匆匆離去,剩下的,就是蕭家人了。
沈氏念佛多年,不理事了。原本今日是為了賞花,未曾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劉氏她是阻擋不住的,便以頭疼為理由回房,離開時帶走了蕭嬋。
蕭嬋為了知道事情結果,留青禾在那兒。
事情正如蕭嬋預料的那般,劉氏抓住孟氏與蕭霜霜好一番毒打,打的兩人半死不活這才解氣。
一旁隨便披了件衣裳遮住的司徒翌就坐在那兒看著,等劉氏打痛快了,夫妻雙雙把家還。
“小姐,至於大小姐,她在劉氏開打的時候幫著孟氏和蕭霜霜說了幾句話,結果惹了劉氏不快,還打了她呢!反正大小姐離開桃園的時候,可狼狽了。”
狼狽?
狼狽算什麼?她要的,是蕭卿顏的命!
隻是眼下這件事的矛頭全對準了孟氏與蕭霜霜,倒也不急,來日方長。
她前世所遭受過的所有屈辱,都會一點一點讓蕭卿顏好好品嘗。
“好,我知道了。”蕭嬋看著眼前的青禾,“你先回琉璃閣吧。”
“是,小姐。”
青禾離開後,蕭嬋轉身朝著內室走去,穿過珠簾屏風,來到沈氏的麵前,“母親......”
沈氏看著她慈愛一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我今日見你,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同,可是細究,又說不出來。但你是母親最喜愛的,那種天然的親切勁兒,無論如何都不會消失。”
蕭嬋一把抱住沈氏,抱的緊緊的,前世的記憶就像陰影一般印刻在她的腦海中,此時此刻從母親身上傳遞過來的溫暖,簡直不像是真的。
“母親......”這一世,我一定會護你周全。
她身上還有餘毒,擔心毒發,隨意編造了個理由回琉璃閣去了。
回去之後,將自己泡在冰水裏整整一夜,直至餘毒散去。
“砰!”的一聲,蕭嬋從睡夢中驚醒,還未看清來人,就被兩個麵目凶橫老婦人從床上扯下來,帶到了蕭卿顏的麵前。
蕭卿顏手中端著茶,睥睨著她,滿目的不待見。
她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冷冷的看著蕭嬋,“蕭嬋,你給我跪下!”
跪?
哼!前世的她真的沒少在她的麵前下跪。無數次,就像今天這樣,她帶人闖進她的房間,以長姐的身份欺辱她。
“為什麼?”蕭嬋無所畏懼的凝視著她,聲音冷若冰霜,寒意刺進骨縫。
“你還敢問?”蕭卿顏言辭激烈,“昨日桃園竹屋,我讓你在那兒等我,你為什麼沒有照做?蕭嬋,你長本事了是不是?敢違抗我的命令!”
愚蠢!莫非蕭卿顏還以為她是前世那個任憑她隨意踐踏欺辱而不會反抗的懦弱者麼?
見蕭嬋不說話也不跪,蕭卿顏提高了音量,“你跪不跪?”
“跪你?”蕭嬋滿目的不可置信,冷冷說道,“你不配。”
蕭卿顏氣炸了了!
從前的蕭嬋還不是任由她拿捏,即便是她無緣無故給了她一巴掌,她也隻敢捂著臉哭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跟她對著幹!
“蕭嬋,你死定了!”蕭卿顏示意兩位婦人動手,兩人立刻伸手去抓蕭嬋。
“別用你們的臟手碰我!”
蕭嬋伸手打落,卻令蕭卿顏更加憤怒,嘶吼著大喊道,“抓住她!給我抓住她!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訓她不可!”
兩個婦人惡狠狠的撲過來,同時抓住了蕭嬋的胳膊,正得意,蕭嬋抬腳踹在右側婦人的肚子上,疼的她嚎叫一聲,捂著肚子坐在地上大罵蕭嬋是小賤人。
左側婦人見狀,抬高閑著的手就要去打蕭嬋的臉,被蕭嬋狠狠一瞪,穩準的接住她打過來的手,嘴角勾著一抹充斥著無邊憎恨的冷笑,她用自己的頭猛地撞擊眼前婦人的頭。
隻聽“咚”的一聲巨響。
“啊!疼死老娘了!疼死老娘了!”婦人疼的渾身發抖,捂著頭連連後退,沒顧著看後麵猛地撞在柱子上,暈了過去。
“蕭嬋你這個賤人!”彼時的蕭卿顏哪裏還有半分第一才女該有的氣質,瘋子般朝著蕭嬋撲過來,她要抓蕭嬋的頭發,卻被蕭嬋抓住了頭發,扯著她的頭皮將她按在洗臉盆裏。
“咕咕嚕嚕......咕咕嚕嚕......”
“蕭卿顏,我臉盆裏的水好喝麼?”
“小姐!”彼時,青禾從門外走進來,急切道,“太子與攝政王前來府中做客,相爺和夫人請小姐到前廳......哎呀!”青禾盯著蕭嬋手上的人,吃驚道,“是哪個奴才敢得罪小姐?倒不必小姐親自動手,青禾來教訓她!”說著便要伸手去抓蕭卿顏。